察觉到凌清城周身的气息又一次变冷，林寒连忙打圆场转移话题：“臣知道这一点便不会妄想了。”
然而凌清城和惊华却是都没再开口，林寒尴尬地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林寒尴尬地站在那里，被动呼吸着殿内颇为沉重的气氛，眼观鼻鼻观心。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凌清城暗沉的声音：“你顾忌什么朕知道，收起那些无聊的念头，朕心里清楚。”
林寒愕然抬头，当真清楚吗？
“你同朕征战沙场，情同手足，你想什么自然瞒不过朕。”
凌清城似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补充道，话里话外透着几分神秘之意。
惊华听着他们的哑谜累觉无趣，却也不敢多言。
如今凌清城荣登大宝，心思深沉，哪里还能摸得清他想些什么！还是沉默为好！
不知是察觉到她的念头，还是因为接下来的对话有要回避她的地方，凌清城竟是命她退出了御书房内殿。
“是，臣妾告退。”
惊华垂首行礼退出内殿，按照凌清城的吩咐去寻王德问问她新封的宫苑。
林寒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幽深，叹气道：“陛下，天底下不可能有这般相像之人！如今陛下才登帝位，若是她是哪个派来的细作，该当如何？”
“朕还尚未老眼昏花！”
凌清城蹙眉，对他的话很是不满，他的瑾儿，如何会是细作！
“那皇后呢？”林寒这时候倒也难得不怂，甚至还有些恨铁不成钢，“若是日后皇后回来，不会误会吗？”
回答他的却是凌清城良久的沉默，彼时整个内殿竟静得有些可怕。
倏而，他说：“瑾儿，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早已换了一个身份前来复仇。
“她既回不来，惊华那双眼睛，倒不如做个念想，留在身边。”
“陛下不寻又如何得知！”
林寒还是有些不甘心，陛下和皇后本是天作之合，老皇帝的离开刚好解决了一切，为什么还要再生离！
这次凌清城倒是不再沉默，直接回他：“我比这天下任何人都了解瑾儿。”
他话里带着笃定，但却掩不去其中无尽的落寞与孤寂，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哎！”
林寒看他这幅样子重重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旁观者，再如何清也不晓得其中脉络啊！
不过凌清城倒是极会调节自己的情绪，即使心底再苦楚，却也能处理政事前庭。
“你先回去吧，苗波宁那里兴不起大浪，无需忧心。”
他淡淡告诉林寒，语气里颇有几分不屑的意味。
“那盯着谁？”
“看谁不顺眼就盯着。”
“……”
林寒有些无语，讨论正事这么玩笑当真好吗？
不对！
正事！
“看谁不顺眼？难不成，陛下准备要整顿朝纲了？”
林寒眼睛亮了亮，他就崇拜陛下这幅杀伐果决的手段！
不论是在刀光剑血的战场上，亦或是唇枪舌斗的朝堂上，凌清城都该是这幅样子！
“嗯，蹦哒了一月，也该清理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