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儿!我的尧儿!”谭夫人的手烧伤的有些严重,但她像没了知觉一样,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几欲昏厥。
“谭夫人,大夫来了,你先让大夫瞧瞧吧。”梦玄子站在一旁,全身上下湿透了,几缕墨发贴在消瘦而又白皙的脸上,有几丝颓废之美。
“大夫,求求你了,帮我看看我的儿子吧。他一定不能死啊!”谭夫人苍白着一张脸,涕泗横流,庸脂艳粉被泪水与汗水弄花,满脸的五颜六色,然而旁边的人根本就笑不出来。
“大夫,我的,我的孩子怎样了?”她声音中带着颤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大夫柔声的安慰道:“夫人还请放心,小少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只是你的手。让老夫为你清理一下。”
谭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所有的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
下面的人群清楚的看见梦玄子从火堆里将她们娘俩拉了出来,一阵惊呼后人们便陷入恐惧当中。
试想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被掩埋在柴火之中,况且还是谭夫人的孩子。
于是下面又在窃窃私语了。
“你说不会是猫妖干的吧!”一人恐惧道。
“你别胡说,它不是被关在天牢里了吗?怎么可能是它。”
“说不准,万一它法力高强,就算在监狱中也将谭家那孩子丢进火堆里呢?”有人危言耸听道。
“那,那将它关起来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照样会被它杀死!”
“我觉得,肯定是它干的。你看,这次法事就是谭家花钱办的,说不定真的误打误撞踩着了猫妖的尾巴,所以猫妖就来报复她来了。”
“对对对,既然谭家要杀猫妖,那猫妖就将他家的儿子弄死。这是说得通的!”
台下的百姓的看法瞬间达成一致,都觉得是猫妖想害死谭家。
梦玄子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面的人,咂了一声嘴。弹去衣袖上低落下来的水珠,留下身后的一片狼藉,转身便离去了。
谭家办的那场法事在金都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传遍了。像是举办了一场大型的过家家一般,但真真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就是从火堆里拉出来的谭家的孩子和天牢里沐九夕的关系。
贺江与梁关当晚也隐匿在人群当中,这些言论自然也听在耳中。他两皱着眉头对视一眼,一齐奔向大理寺的监牢。
沐九夕的牢房前的景象让他们两傻了眼,牢房内空空如也,守着天牢的人也不在了。只剩一个躺在地上双目血肉模糊的男人,和他旁边与他同高的一柄长刀。
贺江咬着牙脸上露出一丝温怒。正当他准备掏出包内携带着的烟火时,沐九夕却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贺大人?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沐九夕站在监狱门外,而贺江与梁关站在门内,位置被对调了一番。
“你越狱。”贺江脸色非常难看,眼中几乎快迸发出火花,旁边的梁关脸色也不大好。
沐九夕看着他们的脸色耸了耸肩:“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