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次你又赚了一个盆满钵满吧?”
朴惠宝笑了笑,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这次的暗杀行动,可是连杀了日羙多个军政要员,史帝文在中东,命价整整三亿欧元,拉尔夫也值一亿五千万。而日夲的井野国芳他们,也是个个“身价”数千万的人物,所以喻倾城这次出手不光为自己扫清了障碍,更是入帐了将近五亿欧元的巨款。
而且这件事,是日夲皇武会“做”的。钱则是喻倾城拿的。这就叫做二一添作五,见者有份,都不吃亏。
现在羙国下不来台,正在和日夲较劲。
日夲当局则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右翼势力的低落,让日夲首相再度访羙,道歉;同时又派了外交大臣和野一郎匆匆赶到中国示好,又去会见俄洛斯总理,忙得一塌糊涂。
“可惜!可惜东条竜二杀得急了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赚他一笔。朴女士要是想要这些收入,我们二一添作五如何?”提到了钱,喻倾城顿时来了精神。
朴惠莹说道:“我不缺钱。倒是你重新回到了潘特马卡萨,需要钱重建家园!倾城,这一次可是你真正自己当家作主了,我暂时没有机会去帮助你,希望你能够好好守住这份基业。”
“放心吧,我会的。”
喻倾城点了点头:“朴女士,你也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也要常常和我打电话报个平安。若发生了意外,千万让郑社长和唐小姐他们想办法通知我,我喻倾城绝对不会弃朋友于不顾的。当真到了绝路,看我灭了那个白佐总统,一家满门鸡犬不留!大不了一拍两散,眼不见心不烦。”
“不会那样绝的,你放心吧。只是没有想到,我朴惠莹能够结识到你这样的人。你改变了我对中国人的看法,真的!”朴惠莹站了起来,轻轻的抱了喻倾城一下,似乎喻倾城这个人能够给朋友增添无尽的勇气。之后朴惠莹拉开了门,郑社长和唐智媛他们早就候在门外,准备安排她重新住进羁押所,暂避风头。
“朴女士,你什么时候能够再去南洋?其实你现在的情况,去国外避风头也是一样的,何必要委屈自己呢。”喻倾城追问了一句。
朴惠莹笑了笑,眼中闪烁出了几点晶莹的光芒。她喃喃地说道:“你听说过BecauseI'maGirl吗?我朴惠莹一生没有嫁人,我把自己奉献给了大翰民国,所以这里永远是我的家。我在必要的时候需要牺牲自己,守护这个国家和人民!你们中国不是也有一句话么,宁可朝庭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庭。”
“……”喻倾城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有些莫名的伤感。“BecauseI'maGirl……”
因为是女子。
古今中外,抢班夺权的女人很多,但真正造返的女人几乎没有。
“倾城,你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之后,朴惠莹径自出了门,坐上了车离去了。喻倾城目送小车一路开走,不由得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时,向岑在一边问道:“社长,你是不是为朴女士感到惋惜?她永远不愿意辜负国家和人民,因为她是女子。”
“是吗?这只是正治口号而已,你也去信?”
喻倾城却是哈哈一笑,发现向岑虽然已经出道,但是还是差了许多。因此想趁机点化他一下:“向岑君,你大概还不理解体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吧。所谓的正治口号,那是忽悠别人用的,你怎么能把自己也一起忽悠了?宁可朝庭负我,我忠心不负朝庭,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宁我负人,休人负我!”
“原来如此!”
向岑听了喻倾城的话,顿时心中一阵滚热!他当真知道了这位“首长”的内心,她的灵魂,与外表截然不同。
喻倾城可不是女子,她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女子。喻倾城宁可负尽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不要和我谈什么忠君爱国,也别讲什么国家人民,老夫的套路就是瞎几罢搞!拉开膀子就开干。
“社长,咱们下一站去哪儿?”向岑舔了舔嘴唇,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喻倾城看了朴惠莹留下的一张名片,说道:“去羙国。”
朴惠莹早就帮喻倾城安排好了后路,那就是去白佐的故乡: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里同样有一位过了气的议员,也是羙国白佐总统特□普的死敌。
“您这就准备去找沃巴马?”向岑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不到日子呢……”
……
“怎么南洋的暴乱还没有平定下来,翰国又闹出这么大事情了!羙国人居然会和日夲人起冲突,这是唱特良的哪一出?”
十月底。
刚刚回到临海省城的李康华书记,撑在靠椅上一脸疲惫的望着电脑。他在奥门忙得团团乱转的时候,结果翰国又突然发生了大事;民众游行,议员被弹劾。打开百度搜索一下“朴惠莹”,居然会能蹦出“朴惠莹被军方救出”的链接;不过再看新闻,朴惠莹才刚刚出庭受审,一切又似乎如同往常。
“这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李康华抹了一下脸,望了一眼来这里汇报工作的两个同事。一个正是省委成天和他作对的公安厅长刑大路,另一个则是小城市正法委□记卢奇斌。李康华望了刑厅长一眼,说道:“我的大厅长,您的工作倒是一点都不忙。不在省委里呆着,见天往我这小庙儿跑?小城市不是已经立案了吗,放不下心怎地?”
“呵呵,康华书记说哪里话。我这不是关心一下,怕同志们工作上有疏漏吗?再者说了,您李书记为国为民,奔走忙碌,市委和省委的工作我们又何必分得这么开呢。”刑厅长陪笑了一下,讨好的望向了李康华。李康华这次去奥门一趟,解救南洋华人,上级不光没有批评他,反而给予了表彰。
刑厅长这才知道,上面是铁了心要保下李康华了,由不得其他人有“个别意见”。
最主要的,是喻倾城的办案权还握在这位李书记手里。
“哟,哟,哟!还分不开了?刑大路同志,既然您知道‘分不开’,那是不是知道也‘合不拢’啊,啊?你的名字叫行大路,既然是行大路,那就别走小路。喻倾城的案子由小城市立案,立了,对吧?饶宜的案子图门江市怎么还不立案?”李康华瘪了瘪嘴,一把将脖子上的领带给扯了下来,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刑厅长一时有些尴尬,说道:“饶宜现在是日籍华人,况且他以前的档案也不归我们省管辖,现在又在羙国。康华书记,您也知道羙国和我们之间不能引度,所以能着手的就是先把手头的案子办好。说不定先办理好了喻倾城的案子,咱们顺藤摸瓜,再派专案组人员去羙国外访呢?这叫攘外必先安内嘛。”
“行啊,老蒋的那套都出来了?还攘外必先安内?”李康华听了这话,明显不乐意了。“哦,日夲人就高人一等,由着那个姓苟良养的在外面快活,咱们就先关起门来窝里斗,中国人打中国人?刑大路同志,你可是共产党员,不是国□党员,我们党内的同志要团结,你怎么能帮着日夲人说话?”
“康华书记,您看这怎么说的……我怎么能帮日夲人说话呢。”刑厅长一时满脑袋都是汗。不过李康华也没冤枉他,饶宜现在就是日夲人,喻倾城至始至终都是中国人。
听到这里,李康华也懒得理这个刑厅长了,又望向了卢奇斌:“奇斌同志,又怎么了,一个案子立了大半年了,现在还没个准信儿?你这个正法委□记干什么吃的!”
卢奇斌说道:“康华书记,我冤枉啊!这半年多我可啥都没干,成天尽忙这些破事了。小城市医院,跑了五趟,院党委丘主任的家里我差点就住下了!还有喻倾城的家里,我也经常过去问这问那,我都快成刘明伟的干儿子了,上个月他家小儿子刘实刚上小学,还是我送他上下学的呢。”
“哦,老刘同志家的小儿子,这都上小学啦?是是是,我都听说了,上的是华东附小,和我家闺女一边儿大啊!”李康华听了,倒是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卢奇斌笑道:“可不是?老刘这一生就想要个儿子,这回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小子!你没看见刘明伟那个样子啊,乐得跟那啥似的……”
刑厅长站在一边,听这两个人扯淡,终于再也站不下去,哼了一声自己就出了办公室。卢奇斌也回头望了房门一眼,说道:“康华书记,这刑厅长对喻倾城一家意见挺大,就这么想把案子办了?倾城同志和他什么仇什么冤,值得这样兴师动众!你不知道,他见天往小城市公安局发搜捕证,跟特么的疯狗一样,我拦都拦不完。”
李康华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刑大路啊,以前和饶宜有过交情,无非是想踩一个帮一个。再说了,这位刑厅长一直对现任的职级不满意,想立功争个高官,然后入常!但晨晗书记也一直给压着。毕竟现在形势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了立功就随便立案,随便抓人?要不是上面怕搞坏影响,早把这家伙给撸了。”
李书记倒是知道,以前很多警厅为了多立功,多升级,往往弄出了许多的冤假错案。这刑大路就是其中的一位。李康华既然镇在了这里,就由不得他再胡来,让省委的人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