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什么生命的另一种开始。
看着那慢慢咽气的士兵王兴新摇了摇头走出了帐篷,在这里他感觉特压抑!压抑的他喘过不气来。就这样一个生命就消失了,其家人或许能收到一坛骨灰和一些抚恤但是人都没了又有何用!
自己现在是没那本事让这些阵亡受伤的战士们还有他们的家人得到更好的补贴,以后也没有办法,自己确实没那能耐,没有穿越前辈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才能和雄心壮志。更没有那悲怜天下的慈悲心肠,他只想在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大唐中平安快乐的活着。
挨个的伤兵帐篷都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医者违规操作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王兴新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站住!”
王兴新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处默叫他站住。
“少将军有何事?”
“你要去哪?现在那些受伤的将士你可都安排好了,都可医治完毕?”
“回少将军的话,那些受伤将士都以安排妥当,并得到医治,除却伤得太重无法医治的以外剩下的想必都能活下来,或许有些人会从此残疾,但起码还有命在。”
“混账!怎还有治不好的?!你不是狂言受伤者皆能治好?怎还会有死去之人?”
“少将军且息怒!有些将士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就在刚才小的亲眼见到一位肠子都被捅破的战士死去,小的不是神医圣手,更不是神仙,只能尽量减少一些重伤之人的死亡而已,实在是无能为力!”
“小爷看你就是狡辩!找打!”
说罢上前就是一拳把王兴新打到在地,接下就是一顿暴揍!等闻讯而来的程东赶到之时被受伤还有阵亡将士刺激的毫无理智的程处默已经把王兴新打得奄奄一息了。
黑娃和大牛赶来后就要上前却被地上趴着的王兴新紧紧拉住裤腿。
“莫要动手,莫要讲话,黑娃,大牛哥我没甚事,可能是肋骨断了,快扶我去帐篷。再寻个郎中来给我瞧瞧。”
黑娃和大牛怒视了程处默一眼后,扶着王兴新去了他的帐篷,帐篷内地龙正烧着,甚是暖和。
仰面躺在床上浑身疼痛难忍的王兴新拉着黑娃对大牛讲:“大牛哥,此事先莫要计较,黑娃甚是鲁莽,你看看有没有空闲的郎中,让黑娃在这守着就成。”
大牛使劲跺了一下脚后转身就去寻郎中,而黑娃红着眼恨声对王兴新道:“新哥!你咋这怂捏!额又不是打不过那混球!你就这样被他白白揍了一顿?!”
“黑娃,听哥一句,忍着!甚事都不要去做!正好趁着被那小子打伤哥也歇息歇息,想想事情。你们三人莫要惹事就成,千万记着!只要咱能平安回村啥事都好说。”
“新哥,不行!额咽不下这口气捏!”
“黑娃,你就咽下吧,不咽不成,你就当是吃了一大口香喷喷的羊肉然后努力咽下....”
“都甚时候咧你还有心思调笑额!”
“黑娃呀,你只要听哥的就成,如若不听以后哥不认得你!”
听到王兴新这样去讲黑娃默不作声的看着床上鼻青脸肿的王兴新,随后一阵咳嗽声王兴新那断裂的肋骨别震得生疼,豆大的汗珠都下来了。
不多时大牛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医官过来,王兴新认得此人好像叫张智。
“麻烦张医官为小子诊治一番,小子感觉到肋骨好似断了,其他估计是皮肉之伤。”
“大人怎成了这般模样?”
“方才少将军见还是有人重伤不治而亡,以为小子没有尽心尽力盛怒之下便揍了小子一顿。”
“少将军怎能这般不讲道理,那些任谁都无法医治的伤兵,除非大罗神仙到来谁也救不了呀!之前受伤将士十个里面能活下三个就不错咧。可是看着样子起码能活下来八成!大人可是有大功呀!唉!”
“莫要讲这些,快给小子诊治一番,疼死咧!”
那叫做张智的医官走后不一会又拿来一个药罐还有几包草药,亲手给王兴新煎熬好让黑娃喂下后,又仔细吩咐了黑娃好生照料王兴新后便又去医治那些伤兵。
伤病营被送来的伤兵越来越多,眼看着帐篷就要不够用了,而王兴新又受伤在床。程东急得是团团转,没有办法只好来到王兴新的帐篷内问他如何时候。还没等王兴新开口黑娃便冷声讲道:“人都被你家少将军打成这般模样咧,还想怎滴,要不你就砍下新哥的狗头吧!”
王兴新听黑娃说干脆砍了自己还狗头,伸手就要揍黑娃,没曾想牵扯到了受伤的肋骨,嗷嗷叫唤起来。
“唉!王兄弟你就先想个法子吧,这受伤的将士太多咧。所有的帐篷都要住满咧!”
“先把咱们这些民夫还有守卫的帐篷腾出一些,大家今晚先挤一挤罢了,只是那些医官郎中的帐篷不能动,这些人要好生歇息才能更好的医治伤兵。算咧!让我大牛哥他们也搬到我这来吧,又能腾出一顶帐篷。我们兄弟四人挤一挤就成。”
程东看着躺在床上忍着痛的王兴新一抱拳标准的行了个军礼道:“多谢王兄弟高义!程东代将士们感谢!少将军所行之事定会报于大将军给王兄弟一个公道!”
说罢转身就走。
“公道?公道在哪呀!那程咬金总不能斩了自己的儿子吧!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打个二十军棍而已!还平白给自己招个仇人。算咧!以后与那程家便再无瓜葛!”
王兴新喃喃的嘟囔完后就让黑娃给自己去弄些吃得。
黑娃转身刚走,王兴新的泪就流了下来。
这都是什么个事呀!人家穿越过来吃香的喝辣的,一会一个发明,几天一个创造的!用不得几年不是封公就是封侯,娶的不是公主就是大家闺秀。军中大将都护着,朝中重臣都怕着,皇帝陛下和那长孙娘娘都要当亲儿子去疼了!再看自己被包的像粽子一样躺在床上王兴新那泪兼职如泉涌一般......
别人穿越那程处默处处相互,甚至是以性命相交,而自己都已经被暴揍两顿了!怪自己犯贱?没穿越前看那老贼写的一部书中,那李素更是贱,比自己贱多咧!可人家怎么混得呀!公主都甘愿当小三!
没道理!没天理呀!
本来想借着那程咬金的名头交结一些大人物从而在李二那挂上名号,自己再把那甚印刷术还有黑火药的配比之方献上好歹混个爵位什么的。
看来这一切都是幻想了,回村后自己还是种那几十亩地再顺便赚些银钱老实当地主吧!
黑娃端着一大碗的牛骨汤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包进来的时候见王兴新脸上挂着泪放下碗便道:“新哥,谁又欺负你咧!”
“黑娃莫急没谁欺负哥,就是有些疼得受不了,哭了....”
在黑娃的帮助下王兴新有些艰难的喝了汤又吃了一些油纸里包得熏肉后便两眼望着天花板使出了终极止疼之法——YY转移大法!开始神游起来!
外面忙得脚不沾地的程东终于把所有伤兵都安置妥当,那些医官郎中更是累得像死狗一样。
来不及歇息的程东又被那张智拉着来到了王兴新的帐篷。
“王大人,伤兵们都已经全部安置妥当,木匠那也在不断的送来打造好的床,随着缝合的伤口越来越多大伙也熟练起来,按照大人所教的那些伤兵的伤口具是用盐水和那蒲公英熬制的汤水清洗后再敷上伤药用开水煮过的麻木包好。”
“张医官,只要多注意卫生,让帐篷内保持整洁,伤兵们便溺能动者要去那建好的茅厕。行动不便的也要让照顾的民夫帮助其用麻布清理干净。那麻布清洗后可反复利用,但是一定要滚水烫过后才能用,还有就是记着让人收着那些重伤的将士,一个时辰用那汤汁给伤口消毒一次,并要喂服一些,帐篷内最少一日要烧一次醋!“
“唉!要是少将军不要那鲁莽就好了,起码有王大人指挥我等呀!现在有一难事还要大人想个法子。”
“什么事?”
“诸位医者都甚疲惫,恐怕是不能坚持着为那些伤兵一个时辰清洗一次伤口了。”
“我以为何事,这个好办,你让那些民夫们用石灰水把手都清洗干净再用那熬好的汤汁清洗一遍后教他们如何清理伤口,轮班来!先让诸位医者歇息好!”
“此法甚好!只是若是明日还有伤兵进营该如何是好!咱这如若明日再来伤病怕是住不下了!”
“唉!只能给一些受伤最轻者分发一些蒲公英还有一些伤药,交给他们使用之法,先让他们回大营。程东大哥,你再去找大将军多调拨一些帐篷还有民夫。”
三人商议了一会王兴新由于伤痛渐渐支持不住了疼得满头大汗,那张智赶忙给检查了一番又让人给熬了一些汤药喂下后便招呼程东出去。
不多时喝过汤药的王兴新便沉沉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