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接过话来,“爱妃方才言之有理,既如此,不如削了那冯氏的贵妃封号,降为妃,禁足于崇福宫,无旨不得离开半步,爱妃觉得这样如何?”
“臣妾心替姐姐难过,熬了大半辈子才得的地位名号,竟硬生生被自己一时糊涂弄丢了。不过此乃圣龙意天裁,臣妾也不敢说什么了。”
“万富源,准备笔墨纸砚,替朕拟一道旨。”
万富源略一犹豫,便快速地准备好一应物品,并将圣的口谕记录下来,盖玉玺印章。恭恭敬敬地呈给圣请他龙目御览。
圣仔细看了,点了点头,便让万富源到崇福宫去宣旨。万富源捧着圣旨带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地赶往崇福宫去了。
见圣有些疲惫,贤贵妃带着两个孩子起身拜别。临走时又叮嘱了掌事宫女檀烟一定要照顾好圣按时吃药,饮食也要多吃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还有圣的寝室要多通风,空气污浊了人也容易生病等等。
檀烟一一答应了。
贤贵妃带着云汐与龙云漠出了仁圣宫,刚走了没有几步,龙云漠便与养母和妹妹告辞,说自己府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不送母妃和云汐回贤德宫了。贤贵妃知道他忙便也没有十分留他。
可是龙云漠辞别她们之后并未出宫,而是去了尚药局。
正在与众太医一起商讨药方的沐泽见了龙云漠站在门外,便放下手的医书和药材走了出来。
二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心照不宣地一起散步一般走到一个僻静处。
“王爷有什么要问卑职的请尽管问。”
“沐泽你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
“卑职还不十分确定。”
“哦?不确定什么?”
“圣确实前几日受了风寒,是因为多吃了几杯酒,身觉得热,躲开侍从独自到一处有穿堂风的地方站了一会儿。那随身伺候的内侍已经领了十廷杖,在下房里养伤了。可是……”
“可是什么?”
“若只是受了风寒,鼻塞、咳嗽、甚至发热都是常见的症状,本不足为。可是圣却浑身绵软无力、神思恍惚、口唇发青,尤其是眼白竟呈现灰蓝色,依属下判断,这是了毒的症状。”
此话一出,让龙云漠吃惊不小,“你说什么!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给父皇下毒!”
对于下毒一词,龙云漠听了心惊肉跳,更是对下毒这一丑恶行径恨之入骨。
“属下并不知道是谁竟敢谋害天子。”
“本王这派人去查,那么你可查出是什么毒?”
“王爷莫紧张,这似乎不是为了取人性命的毒物,而是想控制人思维、操控人言行的一种毒。且用量较少,不会对圣的龙体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那几位太医是否也查验出来了?”
“他们太正统,不像属下净看些野史杂书,虽然其有一两个怀疑的,但是也没能确定圣是否是毒。”
沐泽的语气里透出一点儿自傲,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都不可避免会出现这种情况。龙云漠因解毒与他相处了三个月,知道他是个潜心钻研医术、不计名利得失的真正的医者。尤其不媚权贵、不惧权威,只一心为病患解除病痛,这一点最令龙云漠敬佩。三个月的共同经历,其实让二人已经算得是朋友了。
“父皇究竟是的何毒?可有解药?”
“无他,只是媚药的一种而已。”
“什么!!”
这句话却刚刚听到沐泽说圣毒的消息更让龙云漠吃惊!这是什么人,有何居心?为了让自己得宠不惜损害父皇的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