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们轰,本君自己走,本君不信了,离了你本君还找不到解之忧草的办法了!”
甩下这句话,幽冥君倒是很潇洒地走了。可是走到半路又后悔起来,却说啥也抹不开脸皮再折返回去了。
刚刚见了良岫之后,见她似乎是一切正常的样子,因此心便存了侥幸的心思,或许那之忧草的毒自己慢慢解了也未可知。何曾想,一旦遇到触发记忆的外界刺激,良岫的记忆与思想便会混乱起来,十分痛苦。这令幽冥君万分后悔,后悔不该一时气急得罪了百草神君那老头儿。如今面对良岫的痛苦,他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你是谁!”
怀的良岫却一把推开幽冥君,用陌生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良岫!”
“谁是良岫!”良岫挡开幽冥君伸向自己的手,“你认错人了!”
“端玉,到我这儿来!”
“圣,您怎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良岫摆脱了幽冥君的阻拦,径直跑到梁罔帝的身边,要跪下行礼,却被梁罔帝一把拉住。
见端玉认出自己,梁罔帝不禁万分激动,眼竟蓄满了泪水。
“玉儿莫拜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圣,你只唤我伯翀好。”
说着要将良岫抱住,却不留神被幽冥君将她拽了回去。
“梁伯翀,你明明知道她早已不是端玉,不要自欺欺人了!”
“她怎会不是端玉?她的容貌、声音,甚至散发出的芳香,无一不证明她是本王苦苦思念了五百年的端玉。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是,她也认出了本王,我看自欺欺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吧!把端玉还给本王,本王要带走的人只有她!”
幽冥君此刻也已明白,这个梁罔帝梁伯翀便是勾起良岫对前世记忆的一个触点,如果将他消灭于无形,良岫也不必承受记忆混乱的痛苦
想到这里,幽冥君便动了狠辣的心思,自己原本是有些同情这个前梁废帝的,如果不是因他害死如许多的人命,自己或许在五百年前都不会将他送往饲鹰岩去受罪。
如今为了良岫,不得不下狠手,才能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他的意念微动,一条渔状的物件便赫然出现在他的手,那忽隐忽现、金光四射,隔着数步之遥竟能感觉到一股灼热袭来。这股灼热令梁罔帝不由倒退了几步,而被绑在椅子的云良玦则是躲无可躲,十分难受。
原来这是用太阳晶石的光炼制而成,是至阳之物,以阳克阴,对制服地府之的各路鬼魂皆有效。它灼热异常,阴魂一旦触,皆会化为灰烬,是断断逃脱不得的。
如今幽冥君将这拿出来,是下了十足的狠心的。自己到了幽冥地府也有三万年之久了,这从未出世,只因它杀伤力太大,一个不留神或许会伤及无辜。
而它之所以被交于自己手,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若非今日这种情况,自己原本打算永远藏着它,直到物归原主的那一日。
良岫将这也看在了眼里,她本是被幽冥君推到一旁,脚下一软坐在了地。
而正是这个角度让良岫看到了幽冥君手之物——一条金色渔!
渔!对,是渔!!
它即将紧紧地罩住圣的身子,勒进他的皮肉,让他的肌肉一块一块地凸显出来,然后……
翻飞的闪着寒光的刀片、一片片被剥离的血肉、四溅的温热的鲜血、压抑地嘶吼、堆满了肉块的柳条篮子!
不可以!不可以再让这恐怖的场景重新演!端玉,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