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柳兄这诗句充满思乡之情,可是想家了?”一名蓝衣青年仰头而笑。
“此诗却是做给那些离家奔赴金陵皇城求个权贵的游子们。”男子负手而立,笑得风流倜傥。
“难怪乎柳兄会在此次群英会上傲视群雄,实在是文采非凡,在下佩服佩服,柳兄高升指日可待!”另一名粉色锦服地男子抱拳称赞。
只惹来那柳兄勾唇一笑。
“只盼能得圣上垂青,到时柳兄平地高升飞黄腾达,我等也算是沾了些光彩!”旁人继续恭维。
因为四国并无科举等平民入仕制度,所以都靠着皇城此种比试聚会大放光彩鱼跃龙门光宗耀祖,其他人没得机会,自然便借此机会巴结这些能士,到时总算是结下人脉,也有望得些机会。
这名青年就是那日在迎宾楼中的柳旬青,此时他闻言微笑,“当今圣上据说文武全才,又初登大宝自会提拔一些能人大才,只是柳某小才,不敢指望圣上垂青。”
这话明显过分谦虚,又在告诉众人他很有可能被圣上赏识且重用。
这群人就与苏殷二人站在同一柳树下,此言自然被元文轩听得真真切切,他微微一笑看向苏殷,“初登大宝的确需要提拔些贤士,但若只凭两句诗词……”说着含笑摇头。
这话声音不重,但却难逃他人之耳,那队人里便有人皱眉道,“何人在此大放厥词?”
元文轩当即挑眉转身,只见说话的是那名粉色锦服的年轻人,面生得很,应当是外乡人。
“看这位兄台的意思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文人才子?只凭两句诗词,哼,若连两句诗词都作不出的人又有何资格在此评判。”
“可知我们柳兄在群英会中已得张彦张大学士亲口赏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些护短模样。
柳旬青亦是勾唇浅笑,不言不语,甚至身都没回。
有人甘愿当他唇舌,何必还要亲自与人争辩落了下乘?
“哦?张大学士亲口赏识?那自然是有些学文的。”元文轩含笑点了点头,“你是哪里人士?”
柳旬青便淡淡一笑,“兄台看不起在下,在下也自不必告知。”
苏殷就抱胸靠在树上,“好个傲慢无礼的大才子,如此孤傲即便跻身仕途也难长远。”
柳旬青便侧目望来,略一打量顿时眼前一亮,好个浊世偏偏佳公子,再去看元文轩,更是心中暗赞,且先不论言谈,就说这两人的品相便是极好的,如此风采于湖边一站,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他便淡淡一笑,对身旁人,“莫要张口闭口抬出张大学士,我等书生岂会做那摧眉折腰事权贵之事?”
“柳兄说得极是。”
说完,柳旬青便转头看向苏殷二人,“方才这位兄台似是看不起柳某作诗,不妨在这里当着诸位书生的面吟上一首上乘佳作,柳某倒也甘拜下风。”
元文轩便微微一笑,还不待说话,苏殷已经一展折扇将他挡下,“让他为你吟诗,可知价值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