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儿也不想多事,急忙领着梁果儿还有大黄背上背篓从那人身后唯一的路离开。
梁宁儿是很想故意忽略掉这个重伤的黑衣人的,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那人。
“等一下!”
也正是这一眼,让原本打算疾步离开的她,拉着梁果儿停了下来。
“姐!你干什么呢!赶紧走啊!要是等他醒了就完蛋了。”
梁果儿急了,拉着梁宁儿不停的往前走,脸色因为害怕紧张变得更煞白,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果儿,你领着大黄先上去,我去看看。”
“不行,要去一起去,要是那人醒了想要害你怎么办!”
让梁宁儿一个人去梁果儿更害怕了。
最后索性两姐妹手牵手,一同走到了黑衣人的身边。
梁宁儿先是用脚轻轻踢了一下黑衣人的身子,确定他完全没有反应后,才慢慢蹲下,想从那人的手上拿过吸引她停下脚步的白帕子。
他都已经没有知觉和反应了,手上拽着帕子的力道却还紧紧的。
梁宁儿费了好些力气才把帕子抢了过去。
“十里平湖雪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若得风雪能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夕容。”
帕子上的诗句,梁果儿听的是云里雾里,可梁宁儿听着却觉得异常的亲切和熟悉,极像某部电影里的某首诗。
梁宁儿就是因为觉得这首诗看着眼熟,触景生情让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才特地走过来看看的。
落款的夕容,应该是绣这方帕子的女子。
那黑衣人在昏迷之际都还将这放帕子紧紧攥在手里,想必这手帕甚至是这女子对他都是极其重要的。
夕容,这名字一听就是大家闺秀的芳名。
一个大家闺秀能在帕子上绣出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的情话送给这个男人,看来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应该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
她又伸手推了男人一把,男人的身子一侧,露出了他的面容。
巧的是,他脸上竟然也留着足以遮住半张脸的络腮胡。
有些微黑的肌肤,紧蹙的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上,梁宁儿竟然看到了一丝扈明辉的影子。
她心里想着,要是扈明辉在外走镖的时候,遇到了危险,那么这个时候,恰好也有人像自己碰到这个男人一样碰到他了。
那这个人会怎么做呢?
背上背篓马上离开,任由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还是停下来救他?
这个想法梁宁儿越想越可怕,她不敢再耽搁,伸手扶起昏迷中的男人,还冲梁果儿招呼了一句。
“果儿,来帮我一把!”
梁果儿已经宛如惊弓之鸟了,在梁宁儿盯着那方帕子看的时候,不停的打量着四周,就生怕旁边又会跳出个黑衣人,现在又听到三姐让她搭把手,吓得立刻叫了起来。
“姐,你要干什么?既然你都看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附近说不定不止他一个人呢!你看他刀上的血都还滴滴答答在淌着,这附近一定还有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