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把我怎么样?”
和蕾拉怒目对视着,凌阳非但没有觉得畏惧,而是底气十足。他知道火凤凰对于领主寨以及整个火凤之栖的意义,可此番获得火翼的契约他并没有用什么歪门左道,纯靠机缘巧合。即便这份罪名蕾拉硬要怪罪下来,他也不会委曲求全当这个冤大头。更何况塞纳硫斯也在此处,绝不会让她胡来。
蕾拉面色一冷,警告凌阳道:“按理来说欠了别人的东西该还,你此行不但没有把我们约定的事办好,还占了我火凤之栖好大一个便宜。这个债,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约定好的事儿?那就只有守护凤凰蛋这一件了吧。他虽然是拼死保住了一颗,但出卖小碧的事情,是如何也办不到的。更何况她如今是个死而复生的人,被人知道了她的情况,肯定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而听得这番话,凌阳只是觉得好笑。对于凤凰的安危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作为领主居然放心让一个毛头小子去搞定,于情于理,错的也该是她。
但不曾想,当凌阳将这番话全盘告知的时候,却被蕾拉将了一军。
“众人皆知凤凰在诞生之际能量保存最完整而生命最垂危,却不知上乘的雏凤可以一己之力对抗难关。这是自然界的优胜略汰,即便对于高贵的凤凰,也是如此。”
蕾拉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有什么未说出来的话迂回在嘴边最后伴随着一声轻哼咽了下去。
她自是灵能感知力和眼力都颇为杰出的人,多年纵横于妖界和人界,当然能从凌阳身上注意到一些特殊的东西。虽然她还无法确定这些东西来自何处,但她知道凌阳正被什么人所保护着。所以当初排遣凌阳去绝望之渊,本意不为守护凤凰蛋,而在于她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头究竟有多大。结果赔了火翼不说,她之前所察觉到的那些气息,居然也所剩无几了。
祭台上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蕾拉和凌阳不依不饶的矗立成两座丰碑,还好有小碧出来打了圆场。
怎么说也是这个事件的参与者,她再怎么也是有几分话语权。
“领主,小女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您看,火翼是火凤之栖的神物,塞纳硫斯是您的兄长,而凌阳又是您兄长的弟子和救命恩人。此番,凌阳与火翼达成契约,可谓和火凤之栖的关系亲上加亲,内外都是自己人,都是为火凤之栖效力的,谁得了,不都一样吗?”
小碧的这番话看似平静,但道理也就是那个道理。没有什么值得反驳的,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勉强接受。
凌阳听后不禁感慨一番,这小碧还真是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当初遇见她还真是拣着了宝,立马近乎道:“果然还是万能的小碧对我好。”
“你可别说笑了,我就是有事儿说事儿。”小碧娇羞的跺了一下脚,脸颊挂上了两块红晕。“你别看凌阳平时痞气重,但可是个难得的天才!”
“哦?天才?那你是在说我眼瞎不稀才了?”蕾拉的语气依旧傲慢,转而隔空拎起凌阳的脖子死死勒住,使他的脚尖悬在地上。
“蕾拉!!”
这个反常的举动使得小碧和塞纳硫斯齐齐喊了出来,蕾拉这番下狠手很可能让凌阳一不小心就被勒死!纵使她有气在心,可这么做实在是太有**份了。
凌阳被蕾拉的手劲儿掐的面色煞白,眼瞅着就要没气儿了,可蕾拉还没有停手的意思。
就在塞纳硫斯准备施救的时候,一道隐匿已久的怒火腾然燃烧了起来。众人刚刚觉察到气氛不对,火翼已从口中酝酿了一团火焰,直冲着蕾拉的方向。她的位置正处于祭坛正中,均匀的吸收着五座雕像中蕴含的能量,从周遭空气的波动便足以见得这团火焰的爆发力!可蕾拉刚刚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哪有心情注意到这一点。
没有人来得及阻止这如山洪般爆发的火焰,蕾拉的手还忙着钳住凌阳的脖子。
火翼因护主心切,已经完全不管蕾拉的身份了!
烧尽一切!
“敢伤害主人的,统统去死!”
“轰!”
一团红光爆炸,众人的眼睛陷入了短暂的失明,只留下嗡嗡巨响残存在耳边。
明明火焰已经冲出,明明已经燃烧在蕾拉身上!但就在接触的一刹那,火焰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所有炽热都归结于一点,随后破散……
蕾拉一抬头,赫然对上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眸,而与她的距离,不过一拳远。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面孔。蕾拉的心微微一颤,原本愤怒的手掌也无力的垂了下来。她勉强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不可思议道:“牙?怎么是你?”
这个叫牙的邪魅男子勾起一侧嘴角,将蕾拉的一只手抓起,靠向自己的胸口,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你需要保护的时候我都在。说好了任其一百年,剩下的几十年,准备自己逃掉么?”
“阿列阿列,苏牙你看,这只凤凰好像挺生气呢!”
紧随着苏牙的出现,一个较小的红衣少女也出现在了火翼的身后,好奇的抚摸着她脸上的兽纹。她只不过小施一术,就让这只狐假虎威的幼年凤凰停下了暴走的举动。“才恢复了十分之一的能力也敢放大招,要是真被她使出来了,搞不好会得内伤呢。”
“怎么连葵也来了?”蕾拉一脸诧异。
葵无奈的揉了一下下巴,头痛的捂着脑袋道:“别提了,后面还有一个呢……”
说着,懒散的将手指向祭坛之外的一个方向。而还不明白所以然的众人,皆顺着那手势望去,望过去……
如镜湖中泛起的涟漪,荡漾着。
谁的记忆如水纹般,一圈圈扩散开来。
女子背对着人们的视线,头顶着的正是一轮明月。月痕划过她微微消瘦的四分之一张侧脸,打出一层薄薄的光晕。她将长发随意地撩到而后,用红绳打了一个结。看的出是无心打扮,但仍然美的不可方物。
女子身着束腰的紫色长裙,风来的时候,因为凄冷而不自觉的收了收肩膀。当一切嘈杂都沉寂下来的时候,她才慵懒的转过了身子。
剔透的肌肤,淡漠的瞳孔,樱红的唇,好像一切形容美的词语,都不够用了。
“丹,丹佛?”凌阳第一个喊了出来。但很快从那个只因她而创造的幻境中挣扎了出来,陷入了绝望。
“完了!怀春女人又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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