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刚吃完饭,李凡宝便收到了直言与他的一封信。Www..Com
哦,不,是情书。
后世传说:是缠缠绵绵的情书,是引发了一场爱情绝唱的情书。
肘子二指虚掩着嘴儿,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哪,此时精气十足的站在榻前,幽黑透彻的黑玉簪子高高的束起本就不多的长发,端端的在脑勺上娇俏的立着,干净的仆人衣裳穿的也明媚极了,昨日那身上四处是血要死不活的模样儿,一夜之间便没了个彻底。
他手里端着一张明显的四折痕迹的宣纸,举在面前,露出一双偷得欢欣后,极力隐忍笑意的弯弯细眼,眼眸清澈而明亮。
李凡宝嘴角擎着淡淡的笑意,气定神闲的靠着床壁,单脚伸直压在转成一团儿的被褥上,默默地望着肘子,等了半响,见这奴才除了时不时哼笑出声,又很快地极力忍住的动作反反复复外,也不见把那纸上的东西念出来,便自己出声道:
“你倒是念出来啊,搂在怀里磨磨蹭蹭,唔......难道是诚儿写给你的?”
“不是。”肘子拿开挡在脸前的信纸,嘴角掩不住的咧开,待注意到主子戏谑的看着自己,方醒悟,受了羞辱一般地瞪大了眼睛,胡乱摆手,急忙极力的撇清。
“不,不……不是,哪能?诚儿与奴儿哪儿......哪儿.....诶。”似乎意识到自己找不着言语解释,又傻傻的只紧紧地对着李凡宝越加笑意加深的眼睛,他终于苦着脸委了半截儿身子吞了吞口水,“他家主子写给爷儿您的。”
“念吧。”李凡宝斜他一眼。
肘子皱着鼻尖儿抿嘴一笑,继而缩着肩膀松了一口气。
此番李凡宝看来,肘子这奴才清秀眉宇,骨骼精瘦,若是,****,养成了......竟有胡楼头牌神色之嫌。
接着不等李凡宝再做他想,肘子独特清亮的嗓音缓缓流出,在屋里飘荡,通过门窗穿越屋顶飘进院子里,在院子上空回荡许久,飘渺的回旋于付王府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入九百二十六只耳朵里,这其中六只耳朵,听后的后来某一天惊觉这番会影响他一生。
其一,老冯闻后,当即快马加鞭,驶至凤凰塔,风尘仆仆白巾抹汗之际,跪于付王爷身后,低头幽幽的道出一段令后人所不耻的佳话。
想那明国君主的弟弟杨忠玉,我们羽国与明国共同至高无上的国师,原本自个儿也是个令人百般思慕的主儿,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来这异国他乡虽大不为人知,但好说表面上也是仪表堂堂,散金千万的潇洒爷儿。
此番,就是这位享誉泽富路尽头的桃柳路的整个胡楼大大小小的阁子的潇洒爷儿,钟情了泽富路的另一端尽头的付王府的世子殿下,并不顾伦理廉耻,豪放不羁的写了一首表达翘首企盼君的风骚情诗赠与。
情诗内容如下
铄儿,
无论多么华丽的词藻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满腔炙热,我对我们无上崇高的爱情已无话可说,只好写诗一首,以表达本尊要对你说的千言万语。——(野史记载杨忠玉片段:此人艰苦学道九年,下山后夜宿【满园春】,次日温柔乡中醒来,自觉自己精进九年道理却不及进【满园春】一夜所学之多,遂弃道从淫,废学失礼。)
尊住泽富尾,君住泽富头。
日日思君不见君,同睇风月楼,
此情怎启口?此番君否?
只愿君心似我心,若爱切随尊走。——(篇幅借鉴李之仪_【卜算子】)
本尊自愿起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其二,付王爷背着手站在书案前,忱静地仰望着墙壁上巨幅的画像,画儿里那一位像仙似妖的人儿,那端端的绷着俊俏无比的脸,似乎就要无理取闹的人正眼眸清澈羞怒的瞪着他,手指已经曲转,像是随时就要懊恼着依依呀呀的跳下来扑进他的怀里,封住他的唇,然后趁机撕扯他的前襟,抽掉他的腰带,扯了他的褒裤,然后将他直接推倒在地,最后......
付王爷就那么思绪复杂的听完了老冯激情被过度隐忍而讲述的极快的十万火急,他一脸不可捉摸,深不可测的在老冯看向他时,点点头。
[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午夜,也就是重阳节之后中秋之前,付王爷轻轻推开杨忠玉房间的窗…再一次对毫无抵抗力量的本尊下了黑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已是多年以后的时过境迁,杨忠玉说起时却依旧一脸的心有余悸,愤愤不已,直接让他在后半生时而痛不欲生。
李凡宝其实比杨忠玉更痛不欲生,他的嘶吼声在厚厚的棉被里响彻回荡——杨忠玉,你倒是道出是哪般黑手啊。(【铄儿,你这是打算要为爱情泯灭亲情吗?】,【......没】)
其三,话说世子殿下李凡宝听毕,早已以袖捂面,一记清风示以安慰的吹来,挑起阔袖一角,肘子用他那清澈而明媚的眼眸偷偷看见,那隐隐露出的腮鬓处洋溢着热情的,奔放的,羞涩的红。
话说,那之后的半个上午,世子殿下红着半边腮帮褪掉所有人后紧闭房门,老冯肘子斗胆耳贴房门,却遗憾的只闻房里悉悉索索响了很久很久,待老冯与肘子终于被唤,他们推门进去低着脑袋,掀着眼皮环顾房内一遍后,同时望向坐在床沿扶靠着床柱,眉目沾染着愁绪,神情怅然的李凡宝,同时默默在心里得出结论。
嗯,刚刚爷儿好像是在找地洞。
经年不换流景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