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你是何人?”
李长祈正昏昏欲睡,就因为自己对李凡宝那玩意儿下了一下狠手,李凡宝便撒了泼闹腾了大半个晚上。//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理直气壮的以李长祈略懂医术之言,让他对那一个晚上起起伏伏无数次的宝贝儿,诊断,复诊,照料,嘘寒问暖,最后在李长祈万般温柔细腻的照料之下,李凡宝与他的宝贝儿带着一句【你保证它好了的,不然你要负责。】一同软软绵绵睡过去。
这会儿李长祈靠在车壁上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忽然闻这一声喝,皱紧了眉头,接着外面闹起了争执声。
“谁?”
“一位并不讲理的公子。”仆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外面陡然安静,半响,温纯慵懒的嗓音带着尖瑟的语气透过厚厚的帘子传来,
“你个破车子,本尊还懒得坐。”
话是这么说的激昂愤慨,壮志雄心,但顷刻间轿子里便多了一翠绿之物,最后的尾音好说是与屁股一同落座。
李长祈靠在车壁上,肘支着下颚,闭着眼缓了缓神儿,掀起眼皮,眼睛在对面一脸不满地人身上扫顾了一轮,对上一双怒瞪得眼睛,他不以为然的勾唇笑笑。
“我这破车子?可也有人大半夜巴巴的往上挤,我可不知道,国师近日竟养了这般喜好,爱搭车子到这深更半夜也不放过。”
来人正是杨忠玉,看得出来他不舒坦,十分不舒坦。
自上车来,从头到尾盯着李长祈的脸,对这一副软烂模样儿,拿出了无比痛恨的表情,他咬咬牙,倒是没有对他的调侃作回应。
“你深更半夜从付王府出来,干什么?”
李长祈闻言瞥了眼,嘴角依旧擎着笑,端了案几一旁的茶几,翻出两只茶杯,分别倒满,推一只到杨忠玉面前。
“这深更半夜当然是回宫睡觉,我可不像国师大人,佛堂道庙里的经书道理,不正经参悟。整日卧在红尘堆里耍风流,夜间还有闲心思在林子里逗留,再搭个便车。”
想是杨忠玉对此一番言论颇有微词,只见他皱着眉努了努嘴,却最终吐了一口气,没有出声,转而瞪向茶杯里枣红颜色的茶水,而后又叹一口气,轻声道,
“我打算带他去明国。”
李长祈端着茶杯有一刻转瞬即逝的怔愣,很快又恢复,敛着眼皮,指尖刮了刮杯壁,又沾上杯沿,沿着杯沿缓缓地画圈儿。
杨忠玉这一刻倒十分有耐性,似乎有很多话,急于争辩些什么,但还是耸着眉尖儿,忍住了。
“嘶嘶。”
杨忠玉看着李长祈的脸,等了半响也不见李长祈有说话的意思,他又道,
“我能保证他以后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保证?”
李长祈眯起狭长的凤眼,声色软绵,脸上看不出什么意思。
“对。”
“那国师是以为我们的世子是因为热情好客,实在喜欢国师的紧便允了国师住进付王府,且百般顺意伺候?”
杨忠玉看着李长祈,抿紧嘴唇,杵了杵眉,若有所思的眼睛转看着案面。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
“付王府的大大小小的书房近日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撸着袖子说是要学习新近文化,届时好助本宫治国安邦,却将**嗮了满满一院子。”
“......我懂他是有些不堪。”
“…那整个付王府关于他的文案,被处理的一干二净,大羽国立国以来唯一王世子,竟然没有一丁点儿文案记载,你当他当真什么都不懂?”
“他什么都不记得,你知道的。”
“这不重要,近日他频频发梦,醒来也不和谁讲梦的实情,...我怕他已经有所怀疑,昨日他竟然还破天荒的问了句付王爷为什么不在府里,试问付王爷在不在府里关他什么事儿,本宫都多少年没见他对付王爷的事儿上过心了,但我肯定他这不是迷途知返,敛了性。”
杨忠玉咬牙努嘴,看着李长祈语气试探的说,
“你是说,他自己在找?”
李长祈为端起茶杯,唇在水面上沾了一下,
“怕不是,这个不管他,只是这付王爷得有些日子不能回来。”
“你探过的,他的武功究竟是不是全忘了?”
杨忠玉想起那一日,肘子攻击他,一枚绿色的果子的确打偏了那金蝉丝,虽然不知道,到底是韧劲儿,还是使出了内力,但那果子至始至终都被李凡宝乘空搂在了怀里,只能是他丢出的,而以他现在的身子,光是靠力气......
他目前据目测,很难。
“不知道,兴许只是暂时忘了怎么使,只是打得他老爹那一掌,付王爷怕是要减寿好多年。”
杨忠玉盯着对面李长祈微升得颧骨,紧紧地闭上了嘴。
“......”
“你还真在胡楼住下了?”
“嗯。”
“嗯?”
“我愿意。”
“高兴便好...噗......”
“......我要带李凡宝去明国。”
“你这得问我叔叔,然后问我。”
“......”
“本宫跟你说句体己话儿吧。”
侧耳倾听。
“付王爷出手,你对付不了。”
怒瞪。
“所以这种事儿想想得了,玩儿几天收拾收拾回去,嗯?遭这罪。”
“我要他,就算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一时间这深夜里只有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的咕噜声。
轻歌慢舞,欢声笑语,菊花烂漫,金秋时节。
翠玉的簪子束起一头青丝,一张绝世风流的脸上没有一丝杂质,尽管眸子狭长,眉飞入鬓,霸气独有,却并没有清冷的孤傲感,他微微扬起头,光洁的颈子脆生生的凉着。
这腰拧的真是绝世风流,杨忠玉斜倚在铜红色的藤椅里,宽大厚重的墨绿的衣袍随意的搭散在藤椅的扶手上,眉目含笑的看着前方台子上装束放肆的艺妓,时不时调出黄段子的戏曲。
偶尔偏过头与身旁答话的人讪笑几句,一派的风情款款,想必在胡楼一定是抢手的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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