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秘境中的凌婧,刚刚筑基的凌婧,全身粘哒哒不舒服,她干脆跳到瀑布底下痛痛快快的冲洗一遍,匆匆换了件衣服,顾不得收拾整条溪流里面白花花的死鱼,一个闪身出了秘境。
“琴安……”
“姐,你出来了……”凌琴安正在给果果做小点心,突然看见凌婧出现,惊喜的喊起来。
“嘘……”凌婧敏锐的感觉周围似乎有什么陌生的气息。
安凌琴安立刻禁声,凌婧左右看了下,没发现果果,问道:“果果呢?”
“村口河边和小朋友玩呢,放心吧姐,我们果果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这三天都没出现,可把她给想坏了。”
“嗯……这段时间,有人来过?”
“不知道算不算,我们的家里倒是没有人来过,但是你走的第二天,有一个男人在我们家门口和果果说过话?”
“男人……”
“是的,我后来问过果果,果果说你认识的,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果果说你前段时间还请他喝过茶,不是坏人,是来这边旅游的?”
“是他?”
“姐,你果然认识的吧,不过我还没有让果果和他接触,可能确实是来旅游的,除了那天见过之后,我们都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来过。”
“说了什么?”
“我问过果果,他们之间也没说什么,果果说他是去旅游回来经过这里,口渴想喝水,不过让他去张大爷的小卖部买,没有让他进我们家。”
“旅游?”凌婧心里疑惑,蛮子洞回来的这条路,非必经之道,通常,不是本地人都不会经过村子,而是走外面的那条大马路直接穿过去。这男人居然走到这里,难道,之前的猜测是真的?
“嗯,姐,是有问题吗?”凌琴安看凌婧不说话,也不由得精神紧张起来。
“不知。”凌婧也没想瞒凌琴安,见她问题,淡淡说道:“我只是怀疑他是特意来找果果的。”
“特意来的?为什么?那……”凌琴安惊讶中带着不安。
“别慌,我只是怀疑。”
凌婧展开神识直探河边,确认果果确实在那玩耍,又把神识收回来,仔仔细细的扫视家里,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五百年前的记忆,并且筑基成功,修炼上了一个台阶,直觉和敏锐度更为灵敏,比如现在,她就敏感的感觉这家里似乎总有点不对劲,好像有被人窥视过的感觉。
凌婧颦了颦眉,再次展开神识,一道强大从来没有在村子出现过的气息隐隐传来,凌婧不由得心里一惊,果然,有问题。这么强大的气息,实力居然在自己之上,自己的直觉没有错,总算知道家里为什么不对劲了,应该就是被这股气息的主人窥视过。
可是,为什么要窥视自己的家,难道果果的血脉被发现。
不可能,若是发现果果体内流的是神只之血,如此弱小的神只,对方早就据为己有了。
想想就后怕。
不过想要具有发现果果是神只之后的能力,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般人就可以,起码得具有大乘期以上的修为,大乘期以下的修士是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那为何?独独窥视自己家?凌婧很是不解。
索性这道强大的气息,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先把果果叫回来在说。
白纪衡和祁铭这会刚刚在得意果果和光光那场比试中的表现,在凌婧神识一放的时候,白纪衡眼睛突然一亮,立刻朝祁铭打了个手势,俊美无双的脸上,绽放出绝代的风华,他唇角微微地勾起,道:“终于回来了。”
祁铭奇怪的问道:“大哥,你说谁?嫂子吗?”
“嗯……”白纪衡眯了眯眼:“只是,她的气息来的太突然,就好像她消失之时一样,乃为凭空出现。”
“凭空出现…?”
凌婧正要移步去河边,这小家伙,知道妈妈回来了,肯定很高兴,自己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长时间,果果估计也不习惯,以前一直都在身边的,连晚上睡觉都没离开过。
突然,大门口传来一句很粗的大嗓门,带着怒气冲冲的语气:“大凌,大凌,你出来,你出来说清楚。”
喊话的是村东头陈家的媳妇徐招弟。是另外一个镇上嫁过来的媳妇,今年才三十岁,倒是小有几分姿色。在娘家的时候,她作为老大,父母盼望在生个儿子,就给她取名招弟,她确实争气,一下子就招了两个弟弟,所以,娘家父母也纵容她。这几年她娘家镇子也被政=府开发,她下面的两个弟弟赚了一些钱,嫁过来的时候光是彩电就陪嫁了两台,这人家娘家实力雄厚,人就飞扬跋扈。
怎么回事,凌婧听出声音的主人,她微微侧目,看了看凌琴安。
凌琴安轻声解释,果果上午和她家女人打架了,估计又是来给孩子撑腰的。
凌婧颦了颦眉,这个叫徐招弟的女人,她并不喜欢。
她有几次展开神识的时候,发现她还和镇上的一些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的私事,凌婧从来没任何兴趣,看过就忘。
这女人嘴巴也很贱,平时在村子也会乱七八糟的讲凌婧是被男人抛弃,对于凌婧来说,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就算未筑基之前,她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骨子里也是习惯寂寞的一个人。村子里的这些人,似乎,和她隔的很遥远,也许,潜意识里,她就把自己和这些人都分离开来,与人计较,耗费精神,与蝼蚁计较,脑子生锈。
不能怪凌婧眼高于顶清高孤傲,实际,这世上每个修真者都这样,普通凡人于他们,就如蝼蚁如凡人一般。可有人见过人类对蝼蚁在乎,若是这蝼蚁实在是咬痛了人,这人只需轻轻一个手指捏死它做罢,何必要去计较争论。
这是天地之间与生俱来存在的法则,就好像弱肉强食一般,本来就是一种道。
这世上的道有千条万条,条条不同,但道之法则却殊途同归。
修真者和凡人相比,是感觉高人一等,就如同统=治=者贵族高=干和普通老百姓相比,何尝又不具有另外一种特权,他们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只要有群体存在,这种道就会永恒的存在。世间没有所谓的公平,你若是觉得不公平,那是因为你没有处在那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度,你没有有权的家族和有钱的老爹,没有具有掌控权利的力量,仅此而已,太简单不过。
更何况那些统治阶级贵族之流,他们大部分生来就是高人一等,而修真者,却并不是生来就是修真者,他们一开始仅仅是有灵根而已,这世间,一千人就有一个有灵根,但不表示有灵根的人就能得道。
以现代社会来看,他们之中的部分人能踏上修道之路,不说要有一定的机缘,更是要经历凡人难以想象的修炼中遇到的一些劫难,甚至随时面临失去生命危险,这些劫难和危险,靠的是什么,是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奋斗,全部凭借的是自己的力量来获取。所以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凡人贵族,同样的修真界中相比而言,这所谓的道之法则更为公平些。
所以,愤青是没有必要的,修真界中的愤青更是炮灰的下场。
凌婧对于这个村子的人无所求,他们说什么似乎都与她无关,再说,村子里也并不是个个都像徐招弟一样,大多数还是很淳朴善良之辈,所以,只要徐招娣没有当着她的面来说什么难听的,就当是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她从来就没想过去计较,更谈不上去质问人家。
徐招弟家养了个女儿,比果果大两岁,就是上午的陈平,果果总是和她家女儿玩不到一块去,这本来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凌婧唯一微有不爽的是,两小孩老是爱打架,每次都是以陈平先招惹果果为开端,果果教训陈平作为结局,但每次陈平都要糊着一脸的眼泪鼻涕回去告状,看起来倒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是每次自己问到事情的经过,都是这陈平跋扈骄横不讲理,所以凌婧也从来没有任何责怪果果的念头,只是告诫她不可以用修为来压人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每次陈招弟都要带女儿来找一番场子,凌婧几句话就能把人堵回去,再说,村里人来看,果果确实比陈平小。
这不,此刻,又来了。
凌婧走出大门,只见徐招弟牵着她家的女儿陈平正站在门口,小女孩看起来挺可怜,小脸红红的微微还有点发肿,怎么回事,果果这次出手,居然这么重?
凌婧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果果这小家伙,怎么出手这么重,等会回来要好好问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用上了灵气运转才会抽成这样,上面还有隐隐的小手掌印呢。这,毕竟是仅仅才四岁的小孩子,哭的那个鼻涕眼泪一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算凡人如蝼蚁,你也不能就随随便便就把她给弄死吧。
徐招弟这次是真的很生气,平时她也虽然飞扬跋扈,以前最多也就领着陈平来问问究竟,倒是不至于敢主动在凌婧面前来叫嚣,因她讨不了好,转头到外面背地里说说凌婧的坏话而已。
这次见到自己女儿的脸都红成这样,也不问任何原因,心想看这下子你凌婧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大嗓门故意一路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村子一干有事没事做的人都一路围观过来。
徐招弟是存心要来闹得,眉毛一横,一手叉腰,一手牵着陈平:“大凌,你怎么又纵容你家的小孩打我的女儿。你看,脸都打成这样了,有这么野的丫头吗?”
凌婧语气淡淡道:“原因?你问过吗?”她心里很有底,果果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出重手打小朋友的。
徐招弟一愣,随即开口:“那还用问吗?打人就是不对。今天大伙都在这,都来评评理,不要说我说话不好听,你说你一个单亲女人,带着个孩子,教育不好,我们都晓得。但是再教育不好,也不能放出来咬人啊。大家说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凌婧淡淡的偏了偏头,她能感觉到远处那到强大的气息正牢牢地锁定了她这边的情形,偏这徐招弟如此纠缠,讲话又如此难听,什么叫咬人,嘴巴真臭。
她冷冷的勾起唇角,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