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样么？”心月狐问道，“你们只需要我的脑脊液，这是什么原因？”
“仅仅这个词不太准确，除了这个，我们或许还需要你做一些其他的配合。这得看研究的进度。”杰弗森回答道。“原因很简单，你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我们相信术力本身是来源于脑部产生的某种未知激素，这种激素促使人的体内产生特殊的电磁波。我们相信术者的术力是大脑在活动时，大量神经元同步发生的突触后，产生出的异常电波。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人脑工作时会产生自发性电生理活动，该活动可通过专用的脑电记录仪以脑电波的形式表现出，在脑电研究中，至少存在有四个重要的波段。
这些些自发的有节律的神经电活动，其频率变动范围在每秒1－30次之间的，可划分为四个波段，即δ波在1－3hz之间，当人在婴儿期或智力发育不成熟、成年人在极度疲劳和昏睡或麻醉状态下，可在颞叶和顶叶记录到这种波段。
θ波在4－7hz之间，在成年人意愿受挫或者抑郁以及精神病患者中这种波极为显著。但此波为10－17岁的少年脑电图中的主要成分。
α波在8－13hz之间，它是正常人脑电波的基本节律，如果没有外加的刺激，其频率是相当恒定的。人在清醒、安静并闭眼时该节律最为明显，睁开眼睛受到光刺激或接受其它刺激时，α波即刻消失。
β波在14－30hz之间，当精神紧张和情绪激动或亢奋时出现此波，当人从噩梦中惊醒时，原来的慢波节律可立即被该节律所替代。
一般在人心情愉悦或静思冥想时，一直兴奋的β波、δ波或θ波此刻弱了下来，α波相对来说得到了强化。因为这种波形最接近右脑的脑电生物节律，于是人的灵感状态就出现了。
除此之外，在觉醒并专注于某一事时，常可见一种频率较β波更高的γ波，其频率为30~80hz，波幅范围不定；而在睡眠时还可出现另一些波形较为特殊的正常脑电波，如驼峰波、σ波、λ波、κ-复合波、μ波等。
但你的父亲相信，术者的脑电波应该异于常人。他将此单独命名为x波，但一直没有能够通过仪器测定，因为这种脑波的频率有可能非常特殊。他相信如果能够解决如何产生这种特殊脑波的问题，就能通过人造制剂在短时间内，将普通人改造成拥有术力的术者。这是一项难以言述的伟大研究。”
“那么，你们的目的就是这个。我们要的是真想，你对我们做过什么？别再说那些记录在易术理事会的那些资料上的废话。我们想知道真相。”龙大胆回答道。
“真相就是我们不但需要心月狐，也需要你。”杰弗森回答道。
“为什么？我们以前被消除的记忆是什么？”龙大胆问道。
“我可要回答，但你未必会相信。”杰弗森摇头道。“其实那是一次合作。心月狐和你都在跟我们合作，那时候你们还在大学里。这次合作过程之中，产生了一些问题，所以我们没能获得成功。我们提取了心月狐的一些样本，和你身上的一些样本，原本是做对比检测。因为我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是来自一个术者家族的传人，有着非常特殊的体质。
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导致了这次试验全面失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消除你们的部分记忆。你知道，这件事不能被易术理事会知道。毕竟这是一个被禁止再进行研究的项目。如果被易术理事会知道，会很麻烦。”
“发生了什么意外？”心月狐问道。
“磁暴。”杰弗森平静地道。
“磁暴？”龙大胆皱眉道。
“没错。这种迹象很少见。通常磁暴现象是因为高速等离子体云从太阳日冕抛射出来，相对背景太阳风速度更高，携带着日冕磁场冲击地球磁层，使磁层压缩变形。并且它通常携带南北方向转动的磁场，当磁场转为南向和地磁场相互作用时，太阳风会将巨大的能量倾泄到磁尾的大尺度空间中，使磁尾等离子体片中大量的带电粒子注入到环电流中，使环电流强度发生变化，而变化的电流会产生变化的磁场，从而引起全球范围剧烈的地磁扰动。
当然你们产生的那一次磁暴，不可能有这么强烈，但我可以肯定在局部范围内相当强大。因为当时的大量电子设备和数据全部毁于一旦。
磁层剧烈扰动时，磁尾中的热等离子体被加速向地球方向运动，形成热等离子体注入；磁层扰动期间，磁层中的电子可能被加速至很高的能量，引起高能电子暴。”杰弗森解释道。“你们两个人引起的磁暴炸毁了实验室，现场简直惨不忍睹。我从没想象到术者的能量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这不可能，我那时甚至还不是术者，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这样的能力。”龙大胆摇头道。
“看来你低估自己了。这种现象该怎么解释呢？有点像是化学之中从催化反应。你知道一种相对稳定的物体，如果放入某种催化剂，就有可能会产生非常剧烈的化学反应。你们两个人就是如此，心月狐就是你的催化剂。当时你是我们的一个实验体，我们在你体内注入了某种从心月狐计划得来的化学物质。
结果令人难以置信的现象发生了。你的身边在十几分钟之内，产生了巨大电磁扰动，所有研究设备和电脑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被全部烧毁。惊慌之中实验室人员关闭了实验室。半个小时之后这种局部强磁暴的现象才结束。你和心月狐都是那次事件的亲历者。”杰弗森看着林锐道。
“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就已经见过面。那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龙大胆看着杰弗森道。
“是的，当时我们并没有说是易术理事会的技术部，而是让一个医学界的知名学者跟你们联系，说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参与他研究计划的名额。而你们作为学生还是很兴奋能有这样的机会参与科学研究。”杰弗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确实见过面，龙大胆先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术医》，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