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寒无奈,他总不能不管她吧!
看来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他得让她从这种地方脱离出去。不过目前看来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本来冷秋寒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只是他看到那双淡漠纯净的眼睛后就久久不能忘却。那双纯净的眼睛不应该沾上世俗的污浊。
冷秋寒包下这个包间一夜,因为包间同宾馆的房间差不多,包间的侧屋里有一张大床。
冷秋寒把寒心搀扶着放到了床上,替她把被子盖上。
寒心手还挥舞了一下,嘴巴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冷秋寒走到门口,把灯按下,把门关好,走了出去,看了看沙发,随后便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仿佛终于累了,才把眼睛闭上。
屋内,由于窗帘没有拉上,所以月光透过窗户,然而奇怪的是月光并没有分散,而是全部映照在寒心的那张精致的脸上,若是冷秋寒晚点走的话定会惊讶莫名,因为其中大部分月光汇聚到寒心头上的梅花形印记上,使得寒心整个人显得不入凡俗般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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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寒心睁开了眼睛,顿时心脏紧缩,一阵强烈的陌生感涌上心头,这是哪儿?
寒心看了看四周,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忙查看了下自己的身体,顿时剧烈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身上的衣服还在,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寒心想了起来,自己昨天喝醉了倒在茶几上,应该是冷秋寒把自己扶进屋的,这个人到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并没有称自己喝醉酒的时候占自己便宜。
寒心心里对冷秋寒的印象好了不少。
寒心掀开被子,下床把被子整齐的叠好,小心的向外走了出去,打开门,外面并没有见到冷秋寒,只是寒心看见茶几上有一张折上的纸条,于是便走过去拿在手里打开看。
入目是遒劲有力的楷体,寒心想到也字如其人。也许冷秋寒为人也是光明磊落的吧!不过现在还是不能过早下结论,毕竟人心是最为复杂的东西。也许冷秋寒是别有所图,不过自己没钱,没势,有什么值得他所图的呢?难道是自己的色?
想到这儿寒心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若是他所图的是色的话,昨晚就有机会动手的。不可能再绕个大弯子。
既然暂时不知道,就不再去想。
寒心,去化妆间换好自己原本的廉价衣服,离开了夜来香。
刚要回到自己租的小屋,还没来得及进去,一个中年胖女人就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双手叉腰,颐指气使:“你可算是回来了,说好晚上给我的租金呢?若是还交不上你今儿就得给我卷铺盖走人。”
寒心从衣服口袋里慢慢摸出几百块钱,递给胖女人“大娘你数数。”
胖女人目瞪口呆,随后接过钱,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寒心,寒心被她盯着有些无语。
昨天还没钱交房租,才过了一晚就有钱了,莫不是去作了小姐,榜上了哪位大款?胖女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觉得凭寒心的脸蛋去做傍大款完全没问题。
于是乎态度也热情了起来,原先冷着的一张脸顿时变得生动起来,态度简直来了个一千八百度的转变。
胖女人很亲热的用她那肉乎乎的手拉着寒心的手,亲切的说到:“妹纸,大娘也是有苦衷啊!大娘也要吃饭不是?现在大娘在这里为之前所做的事给你道个歉你看行不?”
寒心郁闷的点了点头,这前后态度转变的也太大了吧!
寒心回到小屋,倒了杯白开水喝,然后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她决定把这一百块钱给小卖部店的吴婶,因为她在吴婶那里打电话吴婶都没有收她的钱。还经常请她吃零食,虽然那是很廉价的零食。
把门关好,寒心走到吴婶的小卖部。
吴婶是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寡妇,在她三十几岁时就没了丈夫,但她也没有再嫁。寒心也曾问过吴婶原因,吴婶笑笑说自己长得难看,没有人看得上自己,所以嫁不出去。
不过寒心知道,事实也许不是这样。因为她有一次看见吴婶在看一张照片,双眼含泪。
那张照片上其中一个是一个穿着老式红衣服女人,另一个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服的年轻男人。男人长得很憨厚,女人笑得很甜蜜。
寒心知道那红衣服的女人是年轻时的吴婶,那么那个男人一定就是吴婶的男人了。
吴婶有两个儿子在别的城市打工,以前吴婶总是笑话寒心,说是把她介绍给她两个儿子,她看上哪个就嫁给哪个。寒心总是笑笑不语。
吴婶见寒心来了,很高兴的给寒心端来凳子,让寒心坐。
寒心坐下,吴婶也坐下,两人唠起嗑来。
过了好一会儿,寒心说明来意,把一百块钱塞到吴婶手里,吴婶不肯收。
寒心说要是再不收的话她就不再来吴婶这里了。
这样,吴婶才勉强收下,吴婶还询问了寒心这钱是哪儿来的。寒心说是自己找到工作了,先向老板借的。
吴婶似乎还是不放心,告诫寒心不要去做傻事。别走上那条路。
寒心忙否认,说自己找的是正当的工作。
这样吴婶才放下心来。
吴婶心里真怕这孩子去干那些下三流的工作。因为她知道那样的工作来钱快。
而寒心又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突然间有钱了,这自然让她浮想联翩。
她知道寒心长得漂亮,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窥视。
不过她也相信寒心是个好女孩儿,不会走上那条路,所以稍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