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是怜悯,嗳,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是虚情假意的?”艾琳觉得自己也太难了。
莫斯越闻言,倏然将她拉近了自己,认真的打量着她,“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如果我觉得寂寞,你是不是也会来安慰?”“…什么安慰,怎样的安慰?”艾琳听的有些迷糊。莫斯越敛眸,作势要吻她,当两人鼻尖相抵的那刻,艾琳惯性的后退了半步,他看到她的反应,戏谑,“对,就是这种。
胆小的话就算了。”
艾琳一阵心悸,“这样的事必须师出有名,没有名分的事我可不会干。”
想亲,起码也得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莫斯越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愕然了一会儿后,随后神情有些不自然,“回去了。”见他岔开了话题,艾琳并没有气馁。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她觉得莫斯越最起码是不
讨厌自己的。
只要不讨厌,那基本盘就稳了。出租车上,艾琳发现他总是惯性的戴着耳机听音乐,莫斯越的脖颈很修长,皮肤也很白,侧颜更是罕见的漂亮精致。莫斯越余光瞥见她一直盯着他看,轻咳了一声,“你在
看什么?”
“哦,就是好奇你在听什么歌。”艾琳超级淡定开始聊闲,为色所迷什么的当然不能承认。
莫斯越见状,将自己的耳机摘下一个,递给了她。递到半途,他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个举动有些暧昧,正犹豫着要不要收回来的时候,艾琳就接过了它。
莫斯越看到她的笑容,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顿觉失策!
怎么好像每次他都想暗示她避开他,可是结果却导致他们越靠越近?每次都适得其反,莫斯越开始怀疑人生。
艾琳听着歌,发现里面放的是她曾经也私藏的一首《Eversleeping》,她偏过头,“一直想问你,你好像比较热衷听英文歌。是很喜欢美国英国之类的地方吗?”
莫斯越闭目,“不,我讨厌。”
艾琳,“那…”见她不解,莫斯越难得回忆起往事,“听歌的习惯是受父母影响,这并不妨碍我对美国的反感。”小时候,莫嘉莉和胥严吵架的时候,他都会被关在阁楼里听歌。等什么时
候不吵了,这个家里的空气才能允许他喘口气。久而久之,听歌就成了一种习惯。
艾琳又问,“为什么反感美国这个国度?”
莫斯越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的父亲现在就在美国,或许在纽约,或许在加州亦或者是德州。那个喜欢破坏一切的男人总是喜欢将别人的人生搅的一团糟后扬长而去,美国是他盘踞的地盘,也是他这辈子最不想涉足的土地。因为那里每一寸的空气,仿佛都能让他
回忆起那张脸。
艾琳,“好吧,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她知道莫斯越身上有很多秘密,但她的目地并不是去解开这些秘密。
莫斯越将她送回家后,艾琳与他告别,临走前莫斯越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强调下,“以后酒吧那种地方,不要再一个人去了。”
艾琳小声辩解,“我是和苏琪一起去的,不算一个人。”
“那也不行。”莫斯越果断拒绝,认为艾琳真是缺乏危机意识,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并不是有熟人就能高枕无忧的。
艾琳,“那和你一起呢?”
此话一出,莫斯越瞥了她一眼,“抖机灵呢?说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艾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吧,不去就不去,这么凶干什么。我姑且把它当做来自于同桌的善意关心?”莫斯越挑眉,“你最好乖乖听话,如果下次再让我在酒吧见到你
,我们教务处见。”
艾琳心惊,“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难道下次她再去他真的准备去打小报告?
要不要这么严苛啊…
莫斯越,“没错。所以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听懂了?”
艾琳灰头丧气,“知道了。”
见她一副委屈的模样,莫斯越心头有痒,一股难言的柔软情绪在胸腔蔓延,他有种想要去触碰她的冲动。但终究是理智压制住了情感,他很干脆的就转身走了。
艾琳一直目送他离开,直到他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关上了门。莫斯越走在出小区的路上,迎面恰巧碰上了刚晚上散步回来的何然。
何然再见到莫斯越后一愣,非常意外他的出现,“莫斯越?”
莫斯越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瞥了眼何然,脑海中简单搜查了一下,发现查无此人。于是准备直接漠视略过。
何然见对方直接无视了他,忍不住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莫斯越看着眼前的何然,扬眉,“我在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被这么质问,何然一时哑然,在心里酝酿着说辞。现在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莫斯越有了同桌,对方还是艾琳。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早早就留心下了,毕竟年级里喜欢莫斯
越的女生不在少数,艾琳也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对莫斯越的反感之意。
这两个人做同桌,何然就很容易浮想联翩。特别是看到莫斯越晚上出现在这个小区,他心里的危机感就更重了。
何然深吸了一口气,“艾琳也住这儿,你知道吗?”
莫斯越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冷痞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何然,“你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巧合?而不是因为艾琳?”“是不是因为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她的什么人?”莫斯越反问,语气有些挑衅,“男朋友?”何然闻言,面色有些羞恼,“不是,但是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了。我们是青梅
竹马!”
莫斯越哦了一声,“原来青梅竹马要操心的事这么多。”
何然心中不悦,“如果换做是别人和小琳在一起,我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不行。”
莫斯越也冷笑,“既然你这么想,就自己去追好了。到时候,不就能自然杜绝一切可能?至少要比现在无能的在我面前叫嚣有用的多。”“你!”何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心中腾起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