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走近这院子,里面到处长廊拐角,小桥流水乌篷船,就连同家族里的沟渠都是引活水。这要是搁在古代,大概可以比的上王爷的私宅。
难怪云镇封家有底气说那样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从这宅院霸气无比的大门中跑出来了两个活泼的小孩子,他们一见到封轻特,就拍着手喊道:“小姑姑回来啦小姑姑回来啦!”
“小甜小圆…你们都长那么高了。”封轻见状,神色秒变温柔,她伸手,溺爱的揉了揉两个小孩子的头发。
“小叔叔好”两个小孩子蹦蹦跳跳,也不认生,看到四月就一个一口小叔叔,甚是可爱。
四月:……
就,很尴尬。
不过即使在尴尬,四月也没什么表情。封玥走来,对着两人道,“叫什么叔叔,这位是你们以后的姑爷。”
“姑爷?”两小孩震惊。
“姑姑,你要结婚了吗?”
封轻:……
四月则是满脸黑线。封玥看到四月一副不自在的模样,淡声道,“既然阿轻已经选择回封家,那她的婚事自然是由我来主持。我们封家都是认死理的,既然你现在是她男朋友,那未来就必定是
她的丈夫。”
听到这里,四月再沉得住气才有鬼。
“你开什么玩笑?”他紧锁眉头。
什么结不结婚的?
他从来都没考虑过好么。
封轻在一旁也解释,“姑母,我说的男朋友,是男性朋友的意思,不是要结婚的那种…”她对这次把四月卷进来的举动十分懊悔,也明白封玥所说的话已经招到了他的反感。
封玥闻言,不咸不淡道,“原来是这样,那么阿轻,你也不喜欢他咯?”
“我…”封轻哑然。
她要怎么回答?
她和四月本来就不熟,可这时候如果说不喜欢,她怕四月遭到封家的毒手。
“不是这样的,我…”她欲要解释,却倏然听到封玥拔高的音量,“不要这样唯唯诺诺的说话!”
“阿轻,既然你都已经认了林家的那个女人做师傅,脾气怎么一点都没学到她那样子呢?”封玥冷笑。
旁边的四月听了,眼眸起了些许波澜。
林家?
“姑母,我师傅她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坏,她是好人,她很照顾我…”封轻被吼,也没有生气,反而是耐心的解释。
但很显然,封玥根本不能忍,“够了!无论是她林红菱也好,苏家的苏如雪也罢,怎么说这两个女人都是B城的祸害!”
封轻,“姑母,苏家已经没有苏如雪了…我师傅她自从苏如雪死后,以前的事就再也没干过了。”
“师傅师傅,你一口一个就知道你的师傅!给我去跪祠堂!”封玥被气的太阳穴都痛。
封轻见她发怒,也只好答应。但又道,“可你们不能为难他,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这次是被无辜卷进来的。姑母…”
封玥冷冷的看了四月一眼,“你以为我们会对他做什么?”她眼睛又不瞎,知道四月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封轻看了四月一眼,发现对方还是冰块脸,没什么表情,只能先走了。
等到她转身离开,封玥就来到了四月的面前,“明人不说暗话,你和阿轻到底是什么关系?”
四月,“和你有关系么?”
这语气一点都不恭敬,但也能从侧面表现出,他们俩的关系还远不到见长辈的程度。所以四月才会这么无所谓。
封玥想必也是猜出了些什么,“那就请四月先生进来坐吧,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封家也要拿出待客之道。”
说着,就将他往主屋里头引。
四月看了下四周高大的院墙和紧闭的大门,没说什么,大步跨了进去。
封家的主屋也很大,沿袭了一贯古色古风的风格。而四月注意到,主屋的柜子上,摆着很多各式各样的复古相框。
里面的每张照片都很有时代色彩。
他本来只是淡淡扫一眼,视线却在看到一张照片后,猛的顿住,确切的说是某张照片里的某个人。
那个女人有着一双银灰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好像盛着耀眼的星河一般,东西方结合的完美五官使得这个女子竟别样添了一份古典美。
“看呆了?看来男人都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封玥见状,语气不免调侃。
然而四月看着那双熟悉的银灰色眼瞳,只觉得心中微震。
“她是谁?”
封玥斜了那照片一眼,没好气道,“祸水。”
“祸水?”“可不就是祸水么,怎么,这个女人的生平事迹你不知道?她叫索菲娅,在二十年前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说到这里,封玥语气微顿,笑道,“我说的大名鼎鼎是指,她的
祸水之称大名鼎鼎。”
四月皱眉,“为什么?”
封玥,“为什么?因为但凡是和她扯上关系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下场。我的哥哥当年为了追求她最后落了个半身不遂,自此封家从鼎盛迈向没落。”
“顾家的二代掌权人顾决为了他,丢了性命。顾家为此雷霆大怒。”
“后来她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据说在消失的那些日子里,她还和外国的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说完这些,封玥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
“你说,这样的女人不是祸水是什么?”
四月听后,内心微震。
索菲娅,
顾家…
难道这就是三少的…母亲?
“确定不是你们嫉妒?”他看了封玥一眼,狐疑道。
封玥闻言,冷哼,“以前是嫉妒,我嫉妒她抢了我最心爱的男人。不过当我看到我心爱之人被她践踏的模样,我对她就没有嫉妒了。”
“只有恨,你懂么?”
四月此时很想问她口中的心爱之人是谁。
但觉得问出来说不定又是一场狗血大戏。
“你既然这么恨她,为什么还要留着她的照片?”他不懂这一点。封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提醒自己那段愚蠢的过去,提醒自己那个女人是有多么的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