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自远心中疑惑着,一路爬下树来,这一路上留了神,现那花居然不止一处,很有几株长在树干和树枝上,欧阳自远一路往下爬一路挥剑将花扫掉,到得树下时,已经神志清醒了。≧ 中文≯≥网 w≦w﹤w≤.≦8﹤1≤z﹤w.
他心知莫尔兰一定是被这香气所迷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到另一棵树上去的,也不知道美玉去了哪里,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下莫尔兰。
他一路盯着莫尔兰,两步就来到树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以剑刺树干借力,快往上爬着,一边爬一边留意有没有那蓝色的小花,到得莫尔兰所在处时,他已经扫掉了四株小花。
这一回,莫尔兰倒没有移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小花被扫掉了的原因,欧阳自远来到莫尔兰身前,才要开口,却见莫尔兰身体一动,睁开了眼睛,嘴里笑道:“唉呀,美玉姐姐,我怎么睡着了。。。。。。咦?!”
说到这里她突然现不对,眼前不是美玉,她也不是在先前的树上,不由大吃一惊。
欧阳自远急忙伸手拉住莫尔兰,说道:“且先下去说话!”
莫尔兰大急,连问:“怎么回事?美玉姐姐呢?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自远生怕树上又有什么不测,也不答话,拉着莫尔兰下了树,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将自己看到的事说了一回,听得莫尔兰连声惊呼,急告诉欧阳自远,她的确是和美玉一时兴起爬上了树,但爬的就是那如梯子一样的树,只是不得自己何时睡着的,更不知怎么会跑到别的树上去。
欧阳自远心知这一定与那蓝色小花有关,只是此时天色已黑,就算想找美玉,没有人手没有火把也不行,只能先回营找人。
按莫尔兰的意思,让欧阳自远回去找人,她留下来找美玉,但欧阳自远哪里放心莫尔兰独自留下,万一再出问题更麻烦了,莫尔兰自然也不放心欧阳自远留下,二人只得急急的奔出绿洲,才要往回去,却见一溜火把接近。
原来赵天成见欧阳自远久久不归,担心起来,急派人来查看,此时正好孙威伤势方好没有分派任务,就由孙威带着一个百人队前来查看,孙威听得这等事,心中大惊,一边打人立刻回报,一边下令全队进绿洲搜索。
莫尔兰见孙威指挥着往绿洲里闯,急问道:“孙将军,你的伤可好了?你最好留在这里,我来指挥搜索。”
孙威嘿了一声,答道:“这些些小伤却算得了什么?流这点血,还能死了人不成?现下当务之急是找到美玉姑娘!”
他话音才落,却听得咕咚一声,欧阳自远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众人无不大惊,急上前看,却见欧阳自远牙关紧闭,面色铁青,居然昏了过去!
第二天,整个汉军营内都是一片焦急。
上万汉军在绿洲里找了一夜,仍没现美玉的影子,这绿洲本就不大,上万人寻找,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却就是没有找到,而另一方面,欧阳自远却是昏迷了一夜,茶水不进,人事不知,急的个柳千惠不知所措。
莫尔兰更是无比后悔。
她本是与美玉去放松一下,没成想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急的她不断掉泪,早上听得回报,说仍未找到美玉,已派人向绿洲之外探查,只是美玉是在绿洲失踪的,她一个女子又没有马,却能跑到哪里?这绿洲居然是个吃人的魔地,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莫尔兰一怒之下,取了火把声言要烧了这绿洲。
赵天成也是一夜没合眼,见莫尔兰急,急忙劝说,他不敢说这绿洲水气充分烧不掉,只得说现在美玉极可能在绿洲里,如果一烧起来,美玉可就烧死了。
莫尔兰听了这话,气的把火把扔在地上,一跺脚,又往绿洲去了。
赵天成倒是不担心莫尔兰,此时绿洲里仍有上万汉军在搜索,到处是人,莫尔兰再想失踪难于登天,只是现在欧阳将军突然病,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天成叫过于振飞,嘱咐于振飞指挥士兵继续搜索,他自己则往帐内来看欧阳自远。
他才到帐前,却听到帐内的争执声,心中一惊,抢步入帐,却见欧阳自远仍是躺在那里,争执的是几个大夫。
第一个大夫正说着:“在下用开郁顺气之药没错,欧阳将军脉象凝滞,是气滞之相。”
“只怕不对,在下以为,该当用清火之药才对,欧阳将军面色暗红,当是火气攻心。”第二个大夫反驳道。
第一个大夫听得他反驳,大是不满,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怎能一晚就见效?只一晚未果就说不对,阁下的医道实在不行。”
一边上,第三个大夫则冷笑了一声,说道:“二位医道只怕都不怎么样,要按我说,这是邪气入侵,要扶表却里才是。”
“不对!”两个大夫一起反驳。
“滚出去!”柳千惠在一边怒吼起来。
她现在心乱如麻,却有这几个人在这里讨论起学术问题了,而且还互相攻击,实在让她不由得不怒。
几个大夫踉跄着退出帐去。
赵天成叹息一声,走近前,见欧阳自远仍是昨晚的样子,心中也是着急,问柳千惠道:“究竟是怎么病的?我只知欧阳将军突然病,却不知因由。”
柳千惠已经从莫尔兰处听说了欧阳自远病的情形,简单的说了一回,不由又垂泪道:“这实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赵天成沉吟了好一会儿,自语道:“这不象有什么急病啊,欧阳将军这样病,如果是有什么急病,这也太巧合了吧,难道。。。。。。”他突然苦笑了一下,扬起手,啪的一下,重重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赵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柳千惠吃惊的叫道。
赵天成叹息道:“我真笨,我该想到的。”
“什么?”柳千惠的眼睛都瞪圆了,她真听不懂赵天成在说什么了。
赵天成叹息了一声,却没有回答,他起身,走到欧阳自远身边。
他向着欧阳自远慢慢的说道:“欧阳将军,请放心,美玉姑娘没有性命之忧。莫尔兰牙将虽然离奇昏迷,却也不过是被花气所迷而已,却并没有受什么伤,至于美玉姑娘那血衣,想是在移动时擦伤,这等擦伤,不日既会痊愈,所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自远哇的一声,一口血直喷了出来,那血已经近于黑色,直喷的赵天成满头满脸都是。
柳千惠大惊,急扬声叫大夫。方才被赶到门外守候的大夫抢步入帐,见赵天成满脸鲜血的站在那里,也是心惊,急去按欧阳自远的脉。手还没按到欧阳自远的手上,欧阳自远却**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柳千惠见欧阳自远已醒,不知是福是祸,急的直抖,赵天成却脸有喜色,连脸上的血都顾不上擦,死盯着大夫。
那大夫按了一会儿脉,喜道:“好了,欧阳将军这一口气顺过来了。这一晚用了这许多开淤顺气的药,总算有成效了。”
柳千惠听得大夫说欧阳自远的气顺过来了,知道欧阳自远总算是性命无忧,不由笑骂道:“少往你脸上妆金了,要不是赵将军。。。。。。”赵天成在一边急忙咳嗽一声,柳千惠这才意识到,方才的事还是不说为好,她现在心情大好,也不再计较那大夫自拉其功,斥道:“还不快去弄些补药来给欧阳将军补一补身体?”
那大夫急答道:“这个万万不可。欧阳将军这是急火攻心,气行突滞,方才只怕是吐了血吧,这血一吐,病就好了大半,在下再下两付化淤顺气之药既可,三日之内必可康复,如果补上来,越补气行越滞,所谓肝火旺而肾水涸。。。。。。”
“去开你的药!”柳千惠和赵天成齐声怒喝。
那大夫几乎是抱头鼠窜而出。
柳千惠看着欧阳自远,叹息道:“自远,你这是何苦?你担心美玉姑娘,倒是和我说啊。我又不是不许你娶她的。咱们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赵天成见自己好象不能再留,转身出帐,虽然口鼻中满是血腥,心中却舒畅无比,欧阳自远这一口血,不但化解了他自己的气滞,好象连赵天成的郁闷之气也一起化解了。
出得帐来,迎面却碰上了于振飞和孙威,原来于振飞也是一夜未睡,钱子长昨晚休息了一会儿,所以主动的接替了于振飞指挥搜索工作,让于振飞去休息。于振飞却哪里睡得着,回来时正碰着孙威要来看欧阳自远,二人便相约一起来看欧阳自远。
二人迎头撞见赵天成,见赵天成一头一脸的血,都吃了一惊,叫道:“怎么了?”
赵天成没有回答二人,突然间仰天哈哈大笑,直笑的两个人四下拿眼睛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