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吧。”
司禹城话落,便朝着广场四周的观赛台而去。
广场四周有座位,而那些座位,好的一般是供给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的,当然,你若有钱,也是可以买到极好的位置的。
没钱没地位的一些药宗弟子,自然只能站着观赛。
司禹城自然是不缺钱的,他当下便寻人掏钱买了绝好的座位,晃着手中的折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整个药宗,身为尊者却没有分配座位的,也只有御火子老头了。他的弟子自然也是。于是五人也只能站在场外,踮起脚尖抬头看赛台。
毕竟,他们的积蓄全给了药王的女儿了。
然而,正当御火子老头骂骂咧咧着“穷”字时,眼前突然晃来一块大大的金元宝,那闪亮的程度,差点晃花了他的眼。
“我尊敬的长辈,您这等年纪怎么能够站着。恰好,晚辈刚刚多买了五个好位置,不知前辈以及您的这些……徒儿,肯不肯赏脸随晚辈入座?”
一身妖红艳袍,手捧一束大花,唇角洋溢着懒洋洋魅惑笑意的男子,忽然站定在了御火子老头面前。
他另外一只手上,便拿着超级大的金元宝,在御火子老头眼前晃悠着。
此人,不是安染又是何人?
念心来了这儿,他自然也来了这儿。
安染一眼便认出了阿一阿二阿三阿四。他倒是没想到,当日所见的五名药师,竟然是药宗之人。
安染见到御火子老头等人时,并没有看到念心。因为她已经在赛台上了。
至于他为何跑到御火子老头面前献殷勤,甚至还主动为他们买了座位,是因为——安染此时惊奇的发现,御火子老头身上有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很熟悉的怪味道,和我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这是安染遇到御火子老头时的第一个感觉。
什么味道呢——被下了诅咒术的味道!
基于被色戒诅咒术害得不浅,安染对中了诅咒术的人,可谓是绝对的敏感。他确定,中了咒术的人,身上会有怪怪的某股味道。
竟然遇到了同病相怜的人!
咳咳……先搭讪上,问问这老头什么情况。没准儿老头知道是谁给他下的诅咒术呢。这样……他就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会施此术的人,再让懂这行的,为自己解咒。
“哇哇。”御火子老头一听,眼睛大亮,“真是个尊敬长辈的好小子。”
御火子老头一听这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随着安染的脚步,乐呵呵的喊上自家徒儿真入了安染买好的座位。
哇哈哈……有人白送座位,不坐白不坐不是吗?
“前辈,请问您是?”安染打听。
“我乃药宗御火一脉尊者。你看,赛台上那位女子,就是我新收的徒儿,她准能进药理大比前10。”
御火子老头脸皮极厚的想拿“药王女儿”来给自己撑场面。
他这么一说,安染自然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赛台。
下一刻……
某恶魔世子嘴角直抽,心想念心这小妮子真是够有本事的,才这么一会儿,她竟然就认了个药宗的尊者做师傅。
只这一眼,安染便已经认出了台上的女子正是念心。
不用看其他,单用他的异瞳,看她手腕上便知,与自己相缠着一条红线呢。
“哈哈哈……”见此,安染突然朗朗的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够有本事!
见到念心,安染找御火子老头打听他的情况的心思便全淡了,一双桃花眼眯成了双缝,只落定在台上女子的身上。
而这会儿,裁判已经宣道:
“药理大比。第一轮:理论笔试!成绩取得前50名次的,都算通关,可入选为本宗门选定的参加光明赛炼丹项目的训练人选。当然,药理大比分为两轮,第二轮,是10强争夺赛,内容为:配药。进入10强的,在炼药训练期间,会得到药宗最高的资源提供,会被我宗认定为重点培养对象。”
“现在,第一轮——开始!”
“始”字才落,裁判长袖一扬,袖中一叠白纸忽然踏空而落,在空中纷纷扬扬了片刻过后,便被他袖中逼出的灵气,一一挥落在了台上所有的参赛药师手中。
第一轮:笔试。
那白纸,便是分发的卷子。
这样的药理大比形式,是出乎念心意料的。
因为笔试什么的……在光明大陆很少采用。倒不曾想,今日自己竟能碰到一次和现代差不多的考试。
这是要药师们答卷答题吗?
这一轮取得前50的名次,就可以入选参加第二轮十强争夺大比吗?
念心瞥向四周,发现其他药师们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他们都已经再一次接过了裁判用灵气分发出来的笔,随即一手用灵气托起白色的卷子,一手挥笔在卷上答起了药理方面的题。
这个世界,就是好呀!桌子都不用,灵气便可直接托起卷子。
当然,也有一些没修灵气的药师,提出了需要桌子的辅助要求。
不过,这些都是少类的。
这样的药理大比,在大庭广众之下答题,所有药师们的动作和眼神,被人山人海的群人注视着,作弊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有的。这么多人注视,谁敢作弊?
“师傅,她真的能行吗?”阿一此时看向台上,发现念心已经提起笔,神色淡然的答起了卷子,询问了一句。
“你这不是废话吗?药王的女儿,能连第一轮都过不了吗?她要是不行咱让她来做啥?”御火子老头翻了个白眼。
安染:……
某小恶魔猛然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啥……药王的女儿?
他们说的确定是心儿吗?
“少爷,你看那温姑娘,真的在答题了,她竟然真的懂药理。”司禹城旁边的小厮,惊奇的盯着念心不停歇挥笔落字的手。
司禹城亦觉诧异的盯着念心,眼从她此时宁静的小脸上涌过,发现女子眉间淡然,不慌不乱,分明是一副成竹在胸之态。难道,她还真的懂一些?不然,就是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