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就晚安!”我直起身,像以前地他一样,踮起脚在他脸颊上问了一下:“晚安,我的管家先生。”
我这么做或许令他措手不及,,但是是否能让他有丁点地伤心呢?为什么我觉得有什么在胸膛里在碎裂?
一份感情总这样起起伏伏,总这样深不由已地伤心,深不由已地开心,几度想放弃,又几度重新拾起,想得头疼,也逃不脱地情网。
半夜被砸门的声音吵醒,我开了所有的灯,没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找我,不会是哪个醉汉认错门吧?我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果然听见有人满是醉意的喊:“索菲亚,开门!”
是微微?我连忙拉开门,一个大汉一身醉意的扑过来,辛亏我有点心理准备,不然被他一下就直接仰倒在地毯上了,虽然这地毯很柔软,却也是实打实的地不是床,说不准摔这一下,重则直接摔死,轻则也得骨折或者脑震荡吧?我暗自唏嘘地想着。
他倚在我怀里蹭了蹭,我一阵汗毛倒竖,他还疑惑地呢喃:“什么?软绵绵地。”
你娘的,那是我的胸部!我是女的!你是软绵绵地是什么?
我苦力支撑着,然后一边竭尽全力地往沙发那边拖一边问:“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还没等他回答,我俩一块翻滚到地毯上,微微是真最迷糊了,这么大晚上就没人劫财或者劫色吗?
“晨晨,你为什么要骗我?”微微痛苦地说。
我长叹一口气,原本打算让他直接睡到地毯上,给他一床被子得了,结果看着这样痛苦的微微,慈悲心起,我想一个趴地上地蜗牛,微微就是那个重重地壳,好歹我给拖到沙发上。
拍了拍他的脸,我问:“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微微迷蒙着醉眼,“我家里怎么会有女人?”
我无奈,“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家吗?”
“你是那个小三?!!你把晨晨还给我!”微微扯着我像电视上出现的那种情节,死命地摇晃,摇晃的我头晕目眩,本来就拖着他在地毯上爬已经累得缺氧了,没想到还要被这么一通**。
“看清粗啊!!——”我大叫。
微微一手把我扯到眼前,“老婆……”
“我去!谁是你老婆?!我是索菲亚!索菲亚!你最好的朋友索菲亚!”我打叫。
“你不是!你不是!”
“不是什么?”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2得人,竟然在跟一个醉鬼聊天,太傻了。
“你不是索菲亚,你就是一个土妞,土肥圆!”
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
“你信不信我不管你了?这么嫌弃我,你干嘛跟我做朋友啊?”我站起身打算不理他了,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正打算走,微微又说:“你不是也嫌弃我,为什么会愿意跟我做朋友?你同情我?”
我又回过身,看着脸红扑扑的微微,那难受地样子,我认命地叹息:“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得醉了。”
“我没醉!”得!我不跟您一般见识行了吧?!
我拿了厚一点的毯子,北京现在已经不冷了,这个足以保暖。
我坐在地毯上,倚在微微睡着的沙发旁,搜索了一下醒酒的法子。搜了半天,发现我这儿东西不少,可网上所谓醒酒地材料没有,又翻了翻,嗯?酸奶也可以醒酒吗?忽然想起客厅里的小冰箱内似乎有这个东西,于是我就去拿酸奶,又怕太冷闹肚子给他用热水烫了一下。
然后扒开微微的嘴,扑面而来地酒气差点没把我熏倒,给他喂了牛奶,又坐到一边看着那样难过地微微,“自古以来所有为情所困地人都是这样喜欢借酒消愁吗?但是,你跑我这里有什么用?那个你在乎的人又不知道你为他这样难过。”
想起之前刚跟艾德莫若吵架,我和微微是不是应了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还是“海内存知己”?我胡思乱想着。
我想回去休息,又担心这样的微微会不会出点什么事,索性睡到旁边地沙发上。当然他睡得那个是躺的,我的这个是坐的,难受可想而知。
早上,艾德莫若看到得就是这样得画面,微微躺在沙发上熟睡,我睡在另一沙发上。
“索菲亚小姐!”我睁开眼睛看见艾德莫若一脸地震惊模样。
微微被吵醒,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得一切,然后揉揉脑袋,忽然就奔着卫生间而去,隐忍了一晚的呕吐物,此时才清醒后才倒出来,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
因为睡眠不足我觉得眼睛很不舒服,揉了揉发现艾德莫若正用谴责地目光看着我。
“你让达伦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是啊!”我说。
“你知不知道张晨昨天找了他一眼,昨天电话还打到我这里来。”艾德莫若说。
“哦,是吗?”我不以为然,那个人渣,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姐,达伦先生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我想了想,“2点左右吧?不记得了。”
艾德莫若没有再说什么,原因是吐完地微微从卫生间出来,他眼睛红着,像只兔子。
“谢了。”微微招招手就想走。
“去哪儿?”我连忙问。
“回家!张晨不是找了我一夜吗?回去看看。”
我怒了,“你还要回去?”
“当然回去!房子是我的。分手了总要让那人从我家搬出去。”
“微微……”我站起身。
微微想了想,笑了,“你怕我吃亏啊?”
“我是怕你吃亏。”
微微苍白着脸,我从他眼里看见有泪光闪烁,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不然你陪我去?”微微提议道:“坦白讲,我挺怕见到他的。”
“我……”
“不愿意?”
“不是!我武力值太低,到时候他要欺负你,就像昨天我可能帮不上忙。”
艾德莫若看着我俩,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有理他,微微显然也没有理,他说:“不会打起来的。再说,就算打起来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你行吗?我不太相信他。
“打起来?”艾德莫若说:“我陪小姐一起去。”
“不用了。”我说:“走吧!我们一起。”
我们俩一起去了停车场,微微坐上车,“你开车行吗?”
“还可以!你说怎么走吧?”
这是我第一次到微微家,一处比我父母现在住的地方要大两倍的地方,这里被设计地很男人,透视感很强,几乎所有外墙都是落地地大窗户。微微是个同性恋,但是这里的装修却让我感觉到微微虽然偶尔表现的似乎很自卑,其实他活得很理直气壮。
“我给张晨打电话了,一会儿他就过来搬东西。你想喝点什么吗?”
“还喝?早上咱俩出来的太早,都没吃早饭。不如,你来做早饭给我吃。”
“做早饭?我不会。”微微说得理直气壮。
“你在骗我。”
微微道:“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人生的大部分都是跟人一起住,和我住的人多少都会做饭,就算以前不会做,也会被我搞得会做,反正我不愁没人给我做饭吃。”
“噢?那你和张晨在一起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话题真不是个好话题,于是我健步冲进厨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然后翻箱倒柜地,只在冰箱里找到了几个鸡蛋和面条,还有一整块牛肉。
于是简单做了鸡蛋面,还放了牛肉粒,没找到菜叶子,就只能这么敷衍一下。但是,微微显然没什么胃口,面放到眼前,挑了几根吃了,眼泪就落下来。
看着他强忍着,最后还是扯了餐桌上的纸巾擦眼泪,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就算我做的好吃,也不至于你感动到流眼泪吧?”
微微听了居然一边笑一边哭了。
我跟着难过,明明好吃的面搞得我也吃不下了。微微站起身,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说我们在一起不过那么短短地日子,我却觉得房子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我没有接话,这是属于微微地时间,我没有立场介入。
“有时候我觉得人没了谁都能活下去,有时候我又觉得与其这么孤孤单单不如死去。”
“别说这样的话,你还有我啊!我们是好朋友,为了好朋友不能好好活吗?”
微微没有回答我,他自顾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我在喝第一杯酒的时候想,我为什么眼里不能揉一粒沙子,假装一下,说不定还能和张晨再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喝第二杯酒的时候,我又恨,为什么我要牺牲?第三杯酒,我找借口原谅他,社会就是如此,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一样;第四杯酒,我又会问,为什么我能做到他却做不到?就这样一杯接一杯,我醉了,直到酒吧关门。我不想见他,可是北京城这么大去哪里呢?就找上了你,只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看着微微,听他继续说:“我只想找一个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我不需要他养我,不需要他多么有能力,这一点点要求,为什么这么难?”
微微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张晨站在门外,身边站着他的女朋友。他和微微互相对视,这样的对视中有着怎样的含义,我不懂,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