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猛陵的地界,新来的县令听到了那批权贵的消息,害怕了。w≈w≠w=.=8=1≥z≠w≥.≈c≤o≥m≈
他不管手头有多忙,亲自跑到了荀彧的后军所在地。
“荀大人,下官遇到了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县令到了根本就不管不顾开始诉苦:“我这个县令,家里花了太多的人情和金钱才得到位置的,不想马上得罪雒阳的人。”
荀彧尽管比他年轻,大世家从小培养出来的沉稳,只是惊愕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张大人不用着急,无论任何事情,只要生了,我们就想办法去解决。”
这位张县令当下也有些渴了,结果连桌子上那杯茶都抓过去喝掉。
荀彧频频皱眉,现对方喝了自己的茶根本就不注意自己的情绪,在那里愤愤不平的说着。
“荀大人,你给评评理。”临了,张县令来一句:“我可听说赵将军讲过只要一天是他的兵,一辈子他都要管的。但是这些老百姓非得找我。”
“我有啥办法?家族就是看到张万山那蠢材在交州吃亏了,才不得不让我过来的。反正我们家和他那一支人,从记事起就一直对立。”
文官和武官完全是两码事,文官的话,你必须要有一个孝廉出身,然后在朝中的关系过硬,否则即便你才名惊天下都没用。
儒家其实有些东西赵云都相当吐槽,他们的政治主张,必须要通过入仕才能得到统治集团的亲睐得以实施,进入官场后,又少了许多时间治学。
其实在这个年代,不管是杨赐还是荀爽甚至蔡邕,他们的名字比起终身不出仕的大儒要响亮,真正在儒学这个圈子里大家尊敬的还是清流。
譬如水镜先生,一辈子从来没有涉足官场,一样做到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地步。
另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则是郑玄,师从第五元先、马融,两位名师尽管在名气上相当大,可郑玄的学术水平完全出了他们。
还有一位则是胡昭胡孔明,其他的人就不说了,其弟子司马懿把司马家带到了巅峰。
赵云的两位岳父,荀爽被称为“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结果后来也没啥成就。
另一位蔡邕,倒是个实诚人,就是因为他的实诚,一辈子也做不到高官,反倒在学术上比荀爽的成就要高不少,其飞白体更是一时之选。
相对起来,武官则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你能打仗能出谋划策就行。
因此,即便级别上相差很多,一个县令就可以在称号将军面前装装x,除非是赵云这种四镇将军面前,可不敢得瑟。
京城的组合太强大了啊,荀彧觉得有些头疼。
他很感谢自己的妹夫,并没有直接丢到军营整天讨论啥计策什么的。
不光是自己,还有四哥做的事情,都是与民生有关的。
可以说,今后哥俩在南征军里打好基础,任何地方做官都可以驾轻就熟。
颍川张家本来不入流,出了一个张让,一下子就高大上起来,至少他们自己是如此认为的,再加上袁家在内。
然而,荀彧也是豁出去了,南征军的将士们打生打死,要在交州出了事儿,别说不处理好今后自己在南征军里的影响大跌,就是妹夫赵云也要丢分,别人认为他在撒谎。
说起来,荀彧真还比张县令好处理,一个地方官,面对着一群纨绔,人家家世把你压得死死的。即便你今天赢了,明天家族倒霉自己丢官都有可能。
伤残军士要是属于南征军序列的,这些地方上的亭长之类,惹毛了不鸟地方官员,直接找到南征军诉苦去。
只要南征军还在交州一日,不管是地方还是外地的过江龙,就不得不认真处理。
“派一队人,迅捉拿杀人凶手!”荀彧只是愣了片刻,就给出了自己的办法。
要说交州的官道真还不好,被杀的伤兵亭长并没有说错,正在修建的道路,甚至比不上羊肠小道。
有些地方坑坑洼洼,京城来的大爷们傻眼了,这才知道人家一个残废兵不让他们过根本就不是在自己等人面前充大什么的。
众人商量了一番,得,打马往回走吧。奶奶的,可不能留在交州了,还是雒阳好。
做生意的话留下一个管家就成,自己等人过来是谈大生意的,下人没资格面对镇南将军。
亭长尸骨未寒,百姓人心惶惶,假如连自己的亭长都能随意被别人打杀,那和以前的生活还有什么两样?自己这些人不也可以被人随时杀掉么?
此时,荀彧派的兵到了,队率看到旧日袍泽躺在地上的尸体,死不瞑目,是乱刀砍死的,身上很多伤口,根本就不像战场上一刀致命那种,身下留了好多血早已干涸。
“来一个人!”队率冲着连活都没干的农民招招手:“带我们去找杀人凶手。”
“大人!”老百姓眼神躲闪,终于有一个老人站出来:“你是要为亭长大人报仇吗?”
“当然,”队率杀气腾腾:“在交州,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保护对象。”
嗯?还包括了我们?!
农民们脸上有些迟疑,老农抱着视死如归的神情:“大人,我们亭长是好人,千万不能让他白死,他家的孩子才三岁,刚从老家过来的。”
他家以前赤贫,是南征军让他过上了好日子。
“放心吧,谁都不能在交州随意杀人,谁敢杀谁就死!”队率一脸冷酷。
京城的车队豪华,先前有亭长被杀死的消息早就一直哄传,一路上根本就没百姓理他们。
当他们歇息了片刻后队变前队的时候,南征军后勤派的人到了:“谁刚才杀人了?”
队率带了五十骑,居高临下地看着五十多辆马车上的人沉声问道:“赶紧站出来,我们好回去交差!”
“喂,你们让开!”五十骑的人马杵在那里,即便他们没有上阵杀过人,平日里都在训练,第一辆的马车夫声音有些打颤,硬着头皮:“我们会和赵大帅讲的。”
“下一箭射你的人!”队率一箭之下,拉车的马倒落尘埃,在地面嘶鸣两声死了。
得得得!一个个把消息往后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其实根本就不能怪人家南征军,当初别人和你们说理,你们要杀人。如今别人出动武力,你们又想讲理了。
不多一会儿,那个下命令的下人和参与过杀人的,都被南征军后军带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