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色很黑，但是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在我昏迷之前，隔着玻璃门，我看见了护士妮妮，因为惊恐和疼痛扭曲成一团的脸，她拼命地拍打着玻璃门。
朱幸举着大砍刀，照着妮妮的脖子砍下去，他砍了很久，最终把妮妮的头砍了下来。
我睁大眼睛，看见她在妮妮脖子上吸吮脊髓的画面。
我终于知道了吸食元灵的方法。
元灵在脊髓之中，吸食的方法十分直接暴力，咬着脊髓吸就可以了。
亲吻不行，ooxx也不行。
第二天下午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重症病房，腰间缠着纱布。
文文仍旧呆在我旁边，她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
房间里除了文文，还有林医生。
“你总算醒了，发生了什么事？”文文摸我的额头，紧紧挨在我身边坐下。
我回想起了晚上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全部回想起来了。
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跟文文开口。
知道萧院长走进来。
他穿了一件深色的呢子大衣，戴着圆顶礼帽，他的表情严肃得像是一个大国的领导人，他很直接地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出事的地方，有一个护士唐妮妮死掉了。你应该认识她吧。”
我看向文文。
文文的表情就和所有女友发现男朋友出轨一样，大晚上的，我和妮妮发现在同一个地点，虽然是一死一伤，不过坊间流传得更多的是，教授和女学生约会咯，而且教授还有正牌女朋友。
衣冠禽兽。
不伦之恋。
……
可以想象得到的种种词汇。
而最让我尴尬的是，我答应过文文不会和妮妮乱来的。
文文低下头，她闷闷不乐地出去了。
于是只剩下萧院长和林医生坐在我身边。
尽管文文身上的一点比那两位多，但因为和文文相处的时间更长，我宁愿更加相信文文。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妮妮死了？”
“死在门外面。谁杀了她？”萧院长问，但是听萧院长的语气，萧院长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
我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朱幸。”
萧院长咬咬牙，然后像是一个道士一样说：“他越来越强了，已经可以在医院里犯罪了。我们得升级防卫体系了。”他和林医生对视了一眼。
林医生点了点头。
医院是一个独立的王国，而萧院长、林医生、叶医生是这个王国之中权力最大的三个人。
“院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我试探着问萧院长，其实对萧院长并不信任。
但萧院长随后告诉我的事情，却让更多的谜团水落石出。
“也的确应该告诉你了，其实，医院的所有人都没办法出去了，出去了就是死，江教授，你是科学家，但是你相信鬼神吗？”
我抽抽嘴，因为我根本不是科学家，我只是学过一些物理学电学的高材生而已。
不过萧院长非得给我一个科学家的头衔，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毕竟在这种小地方，能装的逼尽量装，有时候就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点头说我相信鬼神。
萧院长苦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你相信，我还以为你们搞科学的不相信呢。
“这个秘密目前为止在医院只有三个人知道，你得保证不说出去，就算是文文也不可以，你知道吗？”林医生在背后插口，提醒我。
我点头说我可以发誓。
萧院长说：“呆在医院的人，早就被许多脏东西盯上，很久以前我就得到情报，在医院外，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你看见那些雾了吗？其实外面每个地方都是脏东西，只要一出去，人就会被脏东西缠上，一直到被弄死，不过好消息是，我发现那些脏东西很惧怕我们的黑衣部队，并不敢擅自闯进医院。这是我们最后的避风港，所有进来的人都是绑在绳子上的蚂蚱。我们需要共同进退。我很怕医院的人知道真相，所以不敢告诉他们，好在大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大部分人不会想着要出去。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医院内部开始出事了。”
我听着院长的话，一面思索，然后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问题，我盯着被子，埋头问：“院长，你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从前的事情你记得吗？”
果然院长还有林医生他们都表示，并不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们的记忆是从火灾之后开始的。
记忆的起点，天上的星辰就十分清晰，九个悬浮在头顶的巨大球体，这里的人就不需要吃东西，所有人依靠元灵和元力活着，不懂物理，不懂科技。
我继续问：“有一件事我不懂，早上有艘幽灵船可以进出医院，你们应该知道。”
萧院长吃惊了一下，然后说：“你称呼它是幽灵船？那不是幽灵船啊，那是政府的商船。”
我抽抽嘴说：“政府？”
萧院长嘴里的政府，却并不知道是哪一国的政府，他只知道，医院是政府划分出来的特殊区域，不过政府对于医院也并没有特别好的解决办法，相当于成了隔离去。
而实际上，萧院长说的政府，是我说的惊悚国的政府。
显然萧院长并不知道自己死掉的事情，我也还不清楚，但我不能告诉他，关于医院火灾的那件事，我不知道他听说这个消息后，会发生什么。
很明显惊悚国里大部分人都已经死掉了。但我想，有一部分人是被坑进来的活人，比如我。
我还想逃出这鬼地方，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萧院长说：“对啊，有一天，中央政府的官员，来到了我们医院，他跟我讲了医院的事情，并且任命我担任医院的最高长官，他们也没有对付那些脏东西的好办法，不过还是会让商船进入医院，给我们带来一些必要的资源，只是他们带来的资源非常有限，他们已经抛弃了这里，靠他们的救助完全没有用，我觉得还是得靠我们自己，自救才行，这也是我让你当医院老师的原因。”
院长不愧是院长，虽然搞不懂他是人是鬼，但他做的事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我点点头说：“我都明白了。”
院长也很轻松，说：“你是聪明人，相信不需要我多解释。”
我扭了扭身体，腰间仍然剧痛，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的样子，我换了个躺着的姿势。
然后觉得我可以在医院作威作福了。
当院长告诉我他所知道的秘密后，我已经知道了医院最多的信息，算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了。
虽然惊悚国，元灵的强横程度是区分社会阶级的重要指标，我的元灵只有一级。
不过惊悚国还需要别的东西。
元灵强度，只不过是武力值。
真正要解决问题，还是得考智商和科技。
而作为医院的大学教授，我在这方面已经甩出别人几条街。
内心里邪恶的权力欲望绽放开一朵小小的鲜艳花朵。
我脑子里产生了许多，控制全局的欲望。
“妮妮死掉了？”我重复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是一个导火索。
我预见到医院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虽然我是个新人，但我刚好来对了时间点，这是医院乱世开启的时代。
“嗯，被人砍掉了头颅。而且在脖子上发现了类似野兽的压印。”院长描述道，脑海里又出现了晚上血腥恐怖的画面。
我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感。
继续问“她的尸体呢？”
“已经被拖去停尸房了。”
“院长，你刚才说想要升级防卫体系，你想要怎么升级。”
林医生对于我的反常态度表情异议。他显然觉得我问得太多了。
萧院长却十分乐于回答我的问题。
妮妮说得没错，萧院长想要一个有文化的人来当副院长。
而其中的关键，是关于元灵和元力的。
医院所有人都清楚元灵是什么东西，因为有元灵测试纸。
萧院长、林医生、叶医生、文文，四个人是拥有九级元灵的怪物，在医院是最高等级。
黑衣胖子们大多数都拥有八级元灵。
妮妮的元灵有七级。
大家也都知道星辰会赐给元灵元力。
不过没人知道这些力量法则的原理。
只有萧院长明白，科学和物理学可以解释内在的根本，这就是他看中我的原因。
他想让我彻底弄清医院的秘密。
“以前我以为，只要呆在医院就会没事。不过从昨晚上的情况来看，显然，医院内部也不安全了，所以，首先我打算禁止咖啡的销售，另外，晚上，病房楼的房门会锁死。但是……”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萧院长说的是紧急应急措施。
不过我们都知道这对医院的人影响有多大。
我们的娱乐活动，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在夜间ooxx。
喝咖啡之后，在夜幕之中ooxx，十分有情趣，也十分快乐。
如果没有这件事，医院会变得十分无聊。
这相当于，一个国家禁止人民在夜晚ooxx。
带来的一系列混乱后果，不可想象。
咖啡一直是医院里销售量最大的货物。
林医生当时就反对了，他跟萧院长说：“禁止销售咖啡是行不通的。”
林医生倒不是为了单纯的肉体欢愉。
他给出的理由是，如果禁止销售咖啡会迫害元灵的平衡。
其实医院的人在星辰之中，元灵会自然而然地提升，一开始会提升很快，一级到两级只需要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不过后面的越来越慢。
从八级提升到九级，正常的生活差不多需要一年。
而九级以后，元灵的提升速度会更慢，差不多一百年才会提升到十级。
十级对他们来说是个惊恐的数字，因为十级意味着死亡。
还没有人达到过十级。
这种等级的平衡，需要灵力的正常消耗。
ooxx是灵力消耗之中的重要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