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罗佩回到自己的魔术工房时,他怀里的樱已经睡着了。
也无怪乎樱,这样的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只不过之前因为间桐脏砚的原因,樱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所以此时被解放的时候,得到的反弹才会如此之大。
把樱平稳的放在自己chuang铺上,为她盖好被子。罗佩解脱般的靠在了沙发上,将自己缩成一团,拿着手中的笔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接下来,就是关于圣杯战争的问题了……”
罗佩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
“首先是Saber最开始的‘不正常’,她在上来的时候忽视了圣杯战争的最基本条件,向着迪卢木多报上了真名……这绝对不是卫宫切嗣的失职,以那个魔术师杀手的性格不可能不给Saber解释‘真名规则’……Saber的自主判断吗?”
“不……比这个更严重。”
闭上眼睛,罗佩仔细想了想,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就是以骑士精神为准则的Saber——无视了自己御主的命令。
这里面可就有大文章了。
不管原著还是历史,Saber可都是大名鼎鼎的‘亚瑟王’,一个以骑士精神著称的王者。她恪守骑士精神,善良,正直,仁爱,忠诚,有礼,但同时又善于独立思考和制定自主作战计划。
这样一个存在,不可能在卫宫切嗣尚未流露出本性之前就厌恶于她的御主,从而不配合卫宫切嗣的作战计划。
即使是原作中的Saber,也是在迪卢木多破除她‘风王结界’后才承认自己的身份。
“假设……Saber从某些方面知道了卫宫切嗣的为人,然后才做出了和他命令相反的举动。”
将这点写上后,罗佩转头问向了靠在旁边的迪卢木多。
“迪卢木多,Saber在与你作战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她识破了你的武艺?”
“没错。”
迪卢木多沉闷的点了点头。
“在下的双枪之术,以诡异多变和迅猛出名,如果没有和我交手数次以上,即使是武艺高强者也无法看穿在下的套路,然而Saber却做到了。不仅如此,她还在开场的时候,就叫出了在下的真名。”
通过宝具看穿?
不可能,迪卢木多最为出名的是他的双剑,双枪在他的传说故事中很少使用。
“交手数次?”罗佩沉吟了一阵子,又在本子上写着。
“……那就假设Saber和你交过手吧。”
“?可以肯定,在下与那位亚瑟王是第一次见面。”迪卢木多苦笑道。
“就连在下也没想到,那位名满天下的王者竟会是一位小姑娘。”
“假设而已啦假设。”
罗佩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过说道小姑娘,你难道不觉得Saber很好看吗?不管怎么看都是个美人呢……”
“Master自重,那是敌人。”
“好吧……”
收敛了一下乱飘的思绪,罗佩重新开始推理。
“接下来就是伊斯坎达尔的挑衅,和Saber对Berserker的突然发难……”
记载到这里,罗佩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着眼睛看着本子上自己记载的要点,猛的站起身来。
“卧槽,我怎么就没想到!?”
“Master,有什么不对劲吗?”迪卢木多关心的问道。
“不没什么……”
罗佩没有去回答迪卢木多的话,而是用笔将那些信息串联起来。
对卫宫切嗣的不服从——熟悉Lancer的战斗方式——对Rider挑衅的默不作声——对Berserker不能容忍的攻击冲动……
可恶,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到。
Saber她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英灵啊。罗佩咬着笔头想到。
阿尔托莉亚和其他英灵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并非死后成为英灵的。而是在临死的那一刻,与盖亚签订了契约,完成了从人类到英灵的蜕变。
这也意味着她在并非完全超脱于时间轴的外侧,在时空的穿梭中,也会保留经历的所有记忆。
最佳的证据就是在第五战中,Saber明显的认出了成功受ròu的吉尔伽美什。
“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卫宫切嗣用令咒强迫Saber毁了圣杯,导致她的希望搁浅,所以她才会对卫宫切嗣产生抗拒心里。
因为和迪卢木多曾经在战场交手,并且吃过他黄蔷薇的亏,所以才会如此熟悉他的战斗方式。
还有就是她清楚的知道Rider的王道,对于Saber来说是她最渴望的结果——君臣同心,所以才会对Rider的讽刺默不作声。
最后就是兰斯洛特——
懊悔、内疚,以及出于对曾经臣下的责任,Saber才会去攻击他,希望让他从悲愿中解脱。
“不是吧,这不是另类的重生者吗么……”
罗佩苦恼的抓着头发,推断出来的结果让他差点坐地上。“世界意志这回真是太任性了混蛋,还能这么玩啊。”
罗佩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要知道,原住民怕穿越者,穿越者怕重生者。
因为后者总能比前者有更多的情报,还能不断打破前者的已知事项,让前者最大的优势化为乌有。
除非你实力过硬——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可问题是,罗佩的拳头明显没有JiaoXiao的Saber来的硬啊,当然,他某些部位还是可以较量一下的……
“这怎么玩?等着被咖喱棒轰杀至渣吗?”
罗佩把笔一扔,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系统,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不然我就删号了!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这次是认真的!!”
看着自家主君发神经,迪卢木多张了张zui,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劝阻的话来,所以便悄悄的假装四处看风景。
前途磨难啊……
迪卢木多像个老爷爷一样的在心中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