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阿其波卢德。
这位来自时钟塔降灵科的天才神童,从出生到崭露头角,可谓一路顺风顺水,就连被圣杯所选中赐予令咒,成为仅有七人的Master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当然。这场圣杯战争,不过是给自己冠冕上增添明珠的镀金仪式罢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即使是战争尚未开始,自己的麻烦便接二连三的出现。
先是自己原本准备好的圣遗物‘亚历山大的披风’被盗,接着就是在今天,他发现自己的未婚妻索拉不知所踪。
“可恶!我明明让她不要离开的。”
肯尼斯抱着头,面色苦恼道。
明明今天就是召唤的时间了,但她从一大早就了无音讯,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吧?按照计划,Servant的魔力供给是由她来进行的,现在这样不得不将那个时间延后了。
“唉。算了,索拉也好久没有出国了,对这等远东之地有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召唤的仪式就推辞到明天吧……”
最终,肯尼斯还是放弃了对索拉的责怪,选择了纵容她的任性。
——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了响声,肯尼斯没有去问是谁,而是直接站起身来走去开门。因为在他昨晚已经完成的魔术工房的感知下,任何有敌意的人都是不可能上来的,想必是酒店的侍者吧。
——他对于自己的魔术水平十分自信。
“肯尼斯.阿其波卢德先生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门外果然是穿着凯悦酒店侍者服饰的男性,他微笑着操持一口流利的英文询说道。“对不起这么早打扰您,楼下说由您的一份物品寄了过来,是一份录像带,我将它特地送了上来。”
录像带?
肯尼斯有些疑惑,自己在这个国家并没有熟人啊,怎么会有录像带送来?
“你们有仔细确认吗?”
“是,我确认过了,收货人确实写的是您的名字,寄物者是唔……”说着,侍者看了一眼牛皮纸袋上的名字。“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
“?”
索拉寄来的,她到底在哪里?
“我知道了,东西给我你下去吧。”肯尼斯从他的手上接过纸袋,然后轻轻的摆了摆手。“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上来了。”
关上房门,肯尼斯抽出了其中的录像带左右打量着,zui角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
“索拉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东西的,曾经在时钟塔你可是宣誓‘从来不会接触’的啊……嘛,算了,随她高兴吧。”
肯尼斯并非向其他魔术师一样排斥科学,但仅仅是是‘不排斥’而已。
他将录像带饶有兴趣的放进了电视机中,然后在后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茶杯笑着准备看看自己的未婚妻究竟拍了些什么。
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
“嗨,听得见吗?”
电视机中不是自己那美丽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黑色头发的亚洲男性。
他一边嬉笑着,一边冲着镜头打招呼。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我可真是久闻大名啊。”
“……是谁?”肯尼斯咬着牙齿低声自问道。
但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还有便是,为什么他会用自己未婚妻的名字来寄东西?
难道……
“嘛,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肯尼斯,请看这里。”
电视中男人将镜头一转,对准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让肯尼斯的血都凉了一半。
——那是自己的未婚妻。
红色的秀发布满了灰尘,身躯被锁链所束缚,牢牢的捆在了一把木椅子上。尽管昏迷过去了,但表情十分痛苦,眼角也残存这泪珠,原本应该被自己轻轻牵住的左手也被斩了下来,整个人呈现出失血过度的苍白色。
“可恶!!!”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如此对待,肯尼斯感觉自己的魔力都在燃烧,他疯狂的瞪着那个依然冲着镜头微笑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罗佩必定会被屏幕这头的肯尼斯千刀万剐。
“索拉小姐很坚强呢,在我砍下她左手的时候,她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不肯透露你的任何秘密……”罗佩悠闲的说道。“肯尼斯先生,你不用想其他的,这就是威胁。想要回你的未婚妻很简单,只要拿你手上的圣遗物来交换就可以了,我想你肯定知道怎么选不是吗?”
说着,他将手缓缓的放在了索拉的xiong膛上。
“毕竟这么美丽的未婚妻,最好是应该在自己的怀里来细细疼爱,而不是被某个不知名的男人玷污纯洁后杀死,最后抛尸荒野……不是吗肯尼斯?”罗佩的眼睛似乎穿过了屏幕,直视进了肯尼斯的心底,让他莫名的颤抖。
——那是畏惧失去的情绪。
肯尼斯很爱他的未婚妻,这尽管与魔术师的身份不服,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新年,发誓要比任何人都爱她。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足以燃烧天际的愤怒,另一半是害怕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恐惧。
“话我就不多说了,带着你的圣遗物来冬木大桥换你的妻子,不准携带你的魔术礼装,我看得出来。如果到时候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采用自我强制证文来完成交易。”罗佩顿了一顿,然后继续邪笑着。“我个人是希望你别过来的,这样……我就可以享受你美丽的未婚妻了……”
轰!
水银组成的片刃瞬间摧毁了电视机,其强大的冲击力甚至让那坚固的石墙丝丝绽裂。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肯尼斯不断的ni喃着,但眼神却十分清明,清明到足以让普通人胆寒的程度。
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臂,抑制着将这里全部摧毁的情绪。
“可恶的爬虫,下贱的老鼠,等我把索拉救出来就把你千刀万剐,不,这太便宜你了,即使是把你的灵魂撕成碎片也难解我心头只恨。”
肯尼斯牙齿紧咬着,即便流血了也没有察觉,足以见他对罗佩有多么深的恨意。但另一方面,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一份畏惧‘失去’的情绪已经在他的心里悄然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