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朽也不希望看到你死,只是希望你能够说出来做的到就好,只是希望你真是认识到你错误,不再犯就好。”江老秀才满脸认知,孜孜不倦地教导着一个一而再再而三犯错的顽冥不化之人。
“嗯嗯,爷爷今天饶了奴才的姓名,奴才感太多啦,要是你下了地狱做了厉鬼也不要来找我,我也是别逼无奈啊!”陆大手中举着一个药臼落下,狠狠地砸向江老秀才。
当正走到库房门口之时,那陆大瞅见门后药材架上摆放着一具铜药臼,心生恶念,计上心头,稍稍退后几步,然后拎起来就是猛地砸下,“噗嗤!”不偏不倚正砸中那老秀才脑后,老秀才惨叫一声当下毙命。
俗话说:“没那贼胆,别干贼事”,陆大可是贼胆够大的,只见他不慌不忙把那药臼带盖子扔在门口,拔出那铜药杵在手又是一顿狠砸,脑浆都留了出来,红的鲜血,白的脑浆,混合在一起,这老秀才毙命无疑,方才迅速离开……
大半夜的,估计平常人已经酣然入睡,只是吴妈有心事,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着,一个中年妇女安静的躺在床上,虽然依旧裹着衣衫,但还是显露出丰盈的态度,与那散发着母性特有的神韵,偌大个床头此时却显得格外辽阔,如同骏马驰骋的草原一般广阔无垠,她却是冷冷清清,此时的她心中细细数着这几年之中她与江老秀才的点点滴滴,倍感交加,一会儿暗中发笑,一会儿黯然伤神,一会儿满怀感动,一会儿惆怅迷茫。
“难道他真是不喜欢我吗?可他明明是对待我如同亲人一般,可那为何当日老爷从中撮合,可他还是不答应呢!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我都快这层纱捅了又捅,为何你就是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呜呜……”吴妈这般思想,开始低声哭泣。
前几日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便是为与江秀才的婚事不成愁苦着,说来怎么也想不清,他俩一个男少妻,女无夫,怎么就不能结合。
忽然,如同变魔术一般,独自的她又破涕为笑,“也对啊,如今他的儿子也长大了,腼腆的他一定是拉不行那张臭脸,还羞羞羞呢,这个老骨头,嘻嘻。什么声音?不对,好像是药材库方向传来的,我的去看看!”
吴妈这段日子经常失眠,夜里辗转反侧,一双干涸的眼睛就是不能合上,听到了声音,急忙跑了出来。
吴妈分明刚刚听到的是一声惨叫,她未曾解衣,行动也快,急忙起身,飞速跑到后院。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药库房亮光,站在歧路的吴妈果然断定一定是那里,没错,这是惨叫发出的地方,吴妈决定是药库房无疑,刚要抬步进去,却发现了个什么东西,“这药杵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啊!”
只见那一个铜药臼放在门口,这药臼大如酒坛,十几斤的样子,吴妈熟悉这是平日里在药库帮忙捣药的东西,当时她也没有多想急忙捡起提在手里,这一提不要紧,却是大祸临头,待她刚要起身,突然,目光移动处看见秀才倒在地上,她心中大惊,差点没一头栽倒。
“是他,真是他,他竟然头下趟着一滩血水。”吴妈大惊失措。
也不等他大叫出来,只听背后有人大喊:“吴妈杀人啦,吴妈杀人啦!”
“啊,怎会?”
吴妈再回头看,她已经如同身陷浑浊的黄河就再也说不清啦。因为陆善人、管家、陆兰心、江山一群人站在她的身后,刚才大喊之人正是陆管家。恰恰被他这只狐狸栽赃陷害,一推干净。
顷刻,吴妈失色大惊,浑身一软再也没有了力气,那铜药臼咣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只觉得双腿发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爹爹!”江山一声呼唤,撕心裂肺,心都快崩裂啦,没有什么比此刻更伤心欲绝的啦,瞬间,泪水雨注。
“你这泼妇,万万没想到你会凶残到这种地步,好毒辣的手段,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加害于他,哦,一定是江老秀才没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就怀恨在心,一定是这样的,谁知道你竟然起了这等歹意,杀人报复!”陆管家喋喋不休的煽风指骂,还不时的回头看看陆大善人,察言观色。
老狐狸陆大这看似头头是道的话从何说起呢,陆大善人心里也开始回想。
曾经听到不少仆人私下议论过吴妈看上了这斯文的江老秀才,也想过与老秀才在一起生活之事,陆大善人见他二人年纪相仿,也是孤男寡女的,江南泽无妻带个孩子也是不容易,吴妈妈也辛辛苦苦为陆府侍候的大半辈子,这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桥,不毁一门亲,如果他二人真能结合在一起,陆大善人是打心眼里往外高兴,不妨自己就成全这桩美事得啦。
挑选一日,陆大善人就委婉的问起老秀才个人对这事儿的意愿,可那老秀才却不解风情,吞吞吐吐推脱,“老朽现在的心思都在山儿身上,只想把山儿抚养成人,别的事情不敢奢求!”
“是这样的,真是遗憾!”带着一声长吁短叹,陆大善人就此作罢。
可谁知,本是满怀欢喜的吴妈却听个正着,黯然伤神,最后哭泣着溜走。
…………
当时陆镇山只觉得二人不能在一起实为遗憾,也想不明白老秀才的心思。更不晓得老秀才不好意思拒绝吴妈的好意,就此推脱了言词。他们有如何知道这深藏不露的江老秀才是因为在那神秘的四十里黑风峪之中有一段美好姻缘,更有一种黑旗一族无上的高贵身份。
诬陷嫁祸是十分可怕的,尤其是嫁祸在一个爱他如命的吴妈身上,纵然吴妈能言善辩,身有百嘴尚且不能与一个猪油蒙心的老者辩论,况且,如今的形势却是陆大是陆大善人的心腹,一个被陆府一家之主楚楚庇护的堂堂正正的男儿,吴妈只是一个养他陆府千金的老妈子,身份微不足道。
陆大善人此时事前事后想来,信以为真,不禁觉的吴妈却是可恨,怀恨在心动了杀机,更是愤怒。
果然,陆大的煽动奏效啦,陆善人眉头一邹,大喊一声:“来人那,给我把这泼妇绑了,绑起来!”
命令刚下,便上来四个护院人,手拿绳索,把吴妈五花大绑,绑成了粽子一般。
“爹爹,女儿救你快快放了吴妈,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是她!”陆兰心眼见一干人等绑起来把她从小养大的大恩人,心里着了急,急忙从抱着江南泽哭泣的悲伤之中窜出来,央求着爹爹。
“你一个小丫头如何懂得!”陆镇山气头上,也顾不得父女之情。
几家欢喜几家忧,几家悲伤几家愁,吴妈妈那边被陷害,管家陆大心中偷乐开了花,他见陆兰心开始向父亲央求,她可是陆府的唯一的千金大小姐,若是陆镇山一下一软见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伤心,说不定还真放过了那个替罪的羔羊,心下一慌,急忙围在大善人身边粮油加醋,“我的大小姐,是你心底太善良啦,你看这泼妇竟然杀死老秀才,真是可恨!我那可怜的江老先生啊!可怜的人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假慈悲,真是一个伪君子,卑鄙至极。
“陆大,你……”陆兰心看到这张丑陋小人的嘴脸气的都快背过气去啦,纵然思维敏捷,口齿伶俐还是无法与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抗争。
“心儿,你休得多言。”陆大善人满脸气愤。
眼见阴谋得逞,陆大心底暗自叫好,心下一紧,可又担心陆镇山有所疑惑放了吴妈,索性来个证据确凿,于是上前拿起吴妈刚才扔下的铜药臼补充道:“老爷您看,一定是他们为婚事发生争执,在争执中吴妈气愤不下,提气这东西砸在了秀才后脑!咱们方才听到的大叫之时定是江先生毙命之刻,要不是咱们及时赶来,又怎知这泼妇如此狠毒?你这泼妇好狠心,你这泼妇好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