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他也配说这话吗？
李穆瞥了一眼那个男人，神色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在他身后的叶寻没有发现，只是看到眼前的人朝那个地方看了一眼。
不知怎么的，一开始叶寻想救人的念头十分强烈，但这股强烈的感情在产生的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在这想法冷却后，叶寻权衡利弊，选择了观望。
……
闪烁着红蓝灯光的救护车像是刺穿了人群一样冲了过去。
现场被保护起来，突发事件的刺激消散后，围着的人便离开了。
那个出门拿盒饭的人无端地被瞪一眼，心里很不平，就在评价上给了差评。
……
过段时间，某个房间内。
李穆和叶寻对坐在方桌子旁，他们两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茶。
稍近处的沙发上，一个比叶寻小一点的女孩儿正划着手机，红色的眼睛不时望着他。
这个房间比较简单，却是有很多地方不能一眼望尽，阴影之地仿佛时刻会有什么东西冲出来。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李穆抿了口茶，问道。
“价格是多少？”叶寻没有急着问，十分冷静地道。
“呵呵，怕我给你下套吗？”李穆笑了笑，这笑容十分真诚，不过这副笑脸的主人在想什么别人就不知道了。
“别担心，我还不至于算计一个小孩子。”李穆道。“不过我不知道的就不要勉强我了。”
“我想知道刚才那个男孩儿的信息。”叶寻停了一会儿，道。
“嗯，让我想想。家庭住址什么的等会儿给你份资料自己看吧，我就告诉你更深层次的信息吧。”
李穆作思考状，似乎真的在思考。
“过去，如果没有他的话，那个家庭将会幸福美满。”
李穆缓缓地道，他停了一会儿，在叶寻无喜无悲的目光中接上了下一句话。
“现在，如果没有他的话，那个家庭会是万劫不复。”
“什么意思。”叶寻问道。
“在异形全球侵袭的时候，那个家庭很幸运，躲过了第一年的灾难，并且没有受到大的波及。”
“不过这幸运也是有原因的。”
李穆隐晦地观察着叶寻的反应，发现他的表情很平淡。不由得笑了笑。
“萧远的父亲是陈国新叶市714研究室的负责人。”
“这个研究室当时已经对‘梦魇之子’的基因测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鉴于成果的重要性，咱们陈总元亲自下了密令，派遣重兵保护这个研究室。”
“不过……”
觉得眼前孩子的身体似乎向前倾斜了些，李穆故意停顿。
“不过什么？”叶寻问道。
“这样的绝密就连我这个新闻报社的主编都知道，异形首脑和北秦两国的高层会不知道？”李穆轻笑道。虽然我是在后几年才知道的，那个时候这个情报已经是费些心思就能搞到的了。
“这个研究室很快就被端了，而且异形是主力，秦北两国的间谍只是混水摸鱼。”
“时间是异形全球突袭的末端。”
“那他们怎么样了？”叶寻问道。
“他们当然没好下场。”李穆的神情带着几分怜悯。
“萧远的母亲死了，生下萧远就离开了人世。萧天重受了重伤，卧床不起。好在萧远的弟弟萧愿没受伤。”
“哦对了，”李穆笑了笑，接着道：“以前萧远还要叫这个孩子哥哥。”
“他是在一年内长到十岁的？”叶寻问道。
“不，半年多一点。”李穆摇了摇头，神情略带几分凝重。
“怎么会，‘梦魇之子’大部分会在一年多长到十岁，只是平均下来才是一年。”叶寻惊讶的感情在产生的一瞬间就被扼杀了。“个体不同难道生长历程也会出现差错？”
“不知道。”李穆摇了摇头。
“萧远的眼睛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进化了，能力是分身，而且他可以在人类眼睛的状态下使用能力。”
“这种眼睛异一上邪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血线眼。第一形态就是异形眼睛的样子，第二形态蛇瞳孔旁边的红色底纹会收缩，总体来看是如同人类眼睛的圆形，第三形态蛇瞳孔会撑开，覆盖掉第二形态的圆底纹，里面有不同的图案。”
“第一形态叫血线眼。”
“第二形态叫红纹血线眼。”
“第三形态叫万花血线眼。”
“目前没有出现第四形态，不知道会不会有。”李穆又道。
“血线眼进化的方法是什么。”叶寻问道。
“不知道。”李穆十分简短地答道。
“不过按照比例，很多‘梦魇之子‘到了‘能自由开启血线眼’的程度就死掉了，目前存活的也没多少能有第二形态的血线眼。”
“具体比例大概是1：50”
“林正街136门牌号里有什么猫腻。”叶寻停住一会儿，问道。
“哈哈，我差点儿就把话题带偏了。”李穆笑了笑，语气略带几分轻松。
“新叶市除了合法的民卫组织，还有许多地下势力。”
“不过某种程度上，这些地下组织也是‘被允许存在的’。”
“既然他们‘被允许存在’，肯定有他的理由。”
“这理由就要你自己去体会了。”
叶寻没作什么表情。
李穆抿了口茶，接着说道：“新叶市有两个主要的地下势力，林正街136门牌号是李文宇势力的一个接头点。”
“这个组织专门干拐卖诱骗之类的勾当，强迫他们做什么就不用我说了。但他们也没搞到人心惶惶的地步，反倒有些小心。”
“另一个组织截然相反，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却是没有染指这些，仅仅是收集了一些这样的孩子，把他们训练成可靠的战斗力。”
“以上的情况只有少数人知道，大多数普通人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最近我收到消息，苏策有金盆洗手的意向，准备献祭他的老对手向政府表明心意。”
“这两个势力的底蕴是旗鼓相当的。”
李穆意味深长地道。
“还有，刚才那个被救的男人是李文宇势力的高层。”
“如果萧远知道他救的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会是什么想法呢？”
音落之时，李穆环抱双手，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看着叶寻。
“能源公司更深层次的信息。”叶寻细细斟酌了一下，道。
这个人的回答十分模糊，是想把我往什么地方引呢？
还有他说出的有关萧远的信息，往大了说可以囊括他的生平，往小了说却是什么内容都没有。
叶寻十分疑惑，这种疑惑不知不觉影响到了他的心境和神情。
然而，在这作用即将有明显影响的时候，却是突然淡了下来。
“能源公司？”
“你问这个干什么？”李穆露出了明了的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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