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人看上去个个精壮,气势逼人,带头的许崇更是火爆脾气,一看到刀疤强一伙人就扯着嗓骂开了——
“我艹你奶奶的刀疤强,你他妈是个什么废物玩意,老还是堂主的时候你给我端洗脚水都不够格,现在好了,一人得道了,你这鸡犬也跟着升天了?”
许崇性情耿直,也没什么花花肠,说话都是直来直去,为了这个吃了不少亏,尤其是当年晋雷把周欣怡接回来时,他就借着酒劲在晋家门口大骂了半个小时,最后是被人敲晕了抬去的。更新更快ne当年要不是陆老指点了他,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所以他对晋雷恨之入骨,对这些走狗更是恨不能扒皮抽筋。
“许、许哥,您哪的话啊。”
刀疤强一看对方来势汹汹,赶紧换了副嘴脸挂上了讨好的笑容,可惜徐崇不吃他这套,“少爷,这伙人怎么办?”
晋旭尧先走到宁凯身边把他扶到了一旁的米袋堆上,让他坐靠在那里,然后转头对他们说:“把刀疤强和周欣禄留,其他的你们带出去。”
“好。”
许崇应了一声,便先让人搜出了那伙人身上的枪支,然后一个个绑在一起押了出去,随后晋旭尧又对陆安辰说道:“我们的周少爷呢?”
一听到这三个字,周欣禄的小眼瞪得滚圆,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赶紧问道:“我儿呢!我儿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陆安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您的少爷我早已交给合适的人看官了。”
这笑容阴测测的让周欣禄立刻慌了神:“我儿到底在哪!你们放了我儿,都是我干的,跟他没关系,你们放了他!”
“放了他?”晋旭尧突然抓起他的领口把他提了起来,“你在我饭菜里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我一马?你把我推山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我一马?你找人追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我一马!”
一字字一句句,如泣如诉。任何人都无法想象一个不满十岁的孩是怎样在一次次的暗算存活来的,又是怎样一步步精心谋划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其中的苦,只有晋旭尧知道,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大声地宣泄出来。
周欣禄的身体只剩脚尖能微微够着地,他的领口被晋旭尧钳制住,两腿不住地乱蹬着,他心里明白,这是晋旭尧跟他算总账的时候了。
“是舅舅对不住你。可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也知道你后、啊不,我妹妹那人,嫉妒心特别强,我在将胜的地位还不是因为她,我当然得对她言听计从了,再说了,是舅舅对不住你,你放了小楠,啊?说起来你们还是表兄……啊!”
话没说,周欣禄的身体就被重重地扔了出去,摔在了水泥地上发出了一声重响。
“表兄弟?我向来没有和死人沾亲带故的习惯。”
周欣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脑里不断地重复这这句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最终他颤着声音问道:“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周先生,还是让我来为您解惑吧,”一旁的陆安辰蹲在他身边,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您的公上个月强|暴了一个未成年少女,不光如此,还在施暴之后把她送给了几个手玩弄,那女孩第二天被发现上吊在家中。啧啧,真是可怜,他的父母呢,对贵公也有些意见,所以呢,我把贵公送了过去,想必他们应该沟通的不错。”
周欣禄浑身发冷,这事他是知道的,当时还气得给了儿两巴掌。后来他打算赔点钱了事,哪知那俩口不识相,还扬言要告死小楠,他就让人把人父母打了一顿,还威胁他们要是敢告就让他们死在去法院的路上,这好像就是没多久的事。
小楠落到那俩口的手里……他不敢想象去了。
“哦,对了,”陆安辰起身前补了一句,“我怕他们第一次见面太过拘谨,所以还跟女孩的父母说了,不管出什么事我们都会处理的,所以让他们不要拘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小楠!!!!”
周欣禄的脖上青筋暴起,大喊着儿的名字,挣扎着站起身想要冲上去跟陆安辰拼命,可是对方一条腿扫过来又让他摔在了地上,他狼狈的样跟白天时嚣张跋扈判若两人,让陆安辰大笑出声。
“看我这记性,临走的时候我还去看了眼,贵公身上的刀口还不到二十道,应该不会立刻死亡,不过后来么,我也不清楚了。”
听到这里,周欣禄大叫一声,然后痛苦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小楠!!!小楠!!!!我的儿啊!!!啊啊啊啊!”
陆安辰看到这情况知道是自己退场的时候了,于是拍了拍晋旭尧的肩,收到对方微微的点头后,便迈着腿离开了仓库,把这里留给了信任的将胜当家。
周欣禄趴在地上哭天抢地,一手还不停地拍着地面,一旁的刀疤强看这情况心里顿觉不妙,这晋大少爷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自己那天还带人在江城市砍了他一道……
“噗通”一声,刀疤强跪在了地上,带着极度懊悔的表情真切地说:“晋大少爷,晋大当家,那天晚上可不能怪我,都是他,都是他!”他指着周欣禄大声说道,“那都是他逼我的啊!!我们这些小喽啰哪敢不听啊,您今天多风光多威风,以后您可就是我们的主了,我刀疤强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他身上的伤,谁干的?”
晋旭尧似乎没有听见他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而是指着宁凯质问道。
刀疤强眼睛一转就知道不妙了。这两天来,他没事就拿宁凯当出气筒揍一顿踢几脚,宁凯身上那些伤多半拜他所赐,以晋旭尧对这小的重视程度……
“我、我错了啊!都是周欣禄让我打的啊!”刀疤强狠狠地抽着自己耳光,每一都啪啪作响,还挤了几滴眼泪出来表示忏悔。
“你个女表生的贱种,老跟你拼了!!!!”
刀疤强正在那做极度忏悔状,嚎够了的周欣禄突然猛地从地上扑了起来,冲向了晋旭尧。可惜他的身体素质和对方不是一个级别,又被一脚踢到肚上摔了回去。晋旭尧这一脚踢得极重,周欣禄倒在地上的瞬间就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舅舅别急,我一会就让您跟儿团聚。”
晋旭尧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眼底却闪耀着残暴的火花。他一步步慢慢逼近了刀疤强,后者因为恐惧,膝盖不住地往后磨蹭着,想要拉开他与晋旭尧的距离,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
“不、别别,晋老大,您饶了我,饶了我,小的以后做牛做马……”
话音顿止,一只大手牢牢扣住了他的半张脸,顺着力道把他的脑袋砸在了硬邦邦的冰冷地面上。刀疤强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晋旭尧,嘴里因为对方的手掌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声,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那是一张十分少见的俊脸,可在他眼中就是索命的无常!
“我记得你砍了宁凯一刀,似乎就是这把?”
晋旭尧从兜里抽出一把战斗刀,那是刚才在刀疤强身上搜出来的,刀刃长为12英寸,刃厚5英寸,是一把削铁如泥的重型砍刀。
“唔唔唔……唔……”
刀疤强不停地用手拍打着晋旭尧禁锢他的手臂,两条腿也在地上不停地乱蹬,可少年的手臂如同精钢制成,纹丝不动。他的反抗在那冰凉的刀面贴到脸上时突然停止,刀疤强抖如筛糠,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我就物归原主吧……”
尖利的刀刃快如闪般刺进了刀疤强的喉咙,然后穿破了他后颈的皮肤,被巨大的力量猛地钉进了水泥地里!刀疤强的头部就这么让自己的武器固定在了地面上!
雄狮在捕捉猎物时,往往会把尖牙刺入猎物的喉管,让对方窒息而死,这种死亡方式漫长而痛苦,却能让肉质保持在最美味的状态。而此时的刀疤强正如同一只被咬住了喉管的猎物,只能张大了嘴巴“啊、啊”地哈着气,他的右手抬起想要拔出刀刃,却被晋旭尧一脚踩在了地上。
“好好享受吧……”
刀疤强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死神的笑容却清晰无比。
死亡逐渐临近,刀疤强四肢的挣扎慢慢地缓了来,晋旭尧不再压着他,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了周欣禄面前,对方早已因为这极为残忍的一幕退缩到了一旁的货架上。
“舅舅,现在,该你了。”
“不!旭尧啊,我是你舅舅啊!你已经杀了小楠,放了我吧,我可以告诉你晋雷的弱点,这几年他为了跟金鼎抢地盘干了不少缺德事,肯定会对你有帮助的!”
一旁的宁凯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倚靠在米袋上的姿势一动未动,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耗光他最后一丝力气。可这并不代表他对眼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这些人的确该死,可他也不愿意小孩的手上沾满鲜血,而且是以这样残虐的手段。
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孩吗?
在这个残暴冷酷的男人冰冷的气场,宁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还是没来得及写渣舅的场,要等到明天了~~明天开始恢复日更,每天早上10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