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离开艺术馆后拿着长针在街上来回踱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被罗奶奶请来的那位点播一番后,反而让自己更加认清了一个事实,拿不拿到心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选择,自己想成为什么。
就算没有心不完整,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一旦选择成为魔依然可以报复契管局让天下生灵涂炭,可自己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站在人,魔,兵灵的三重角度上,御剑心站在路边一直思考到傍晚,越想越纠结,越纠结越想,自己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拿起青铜剑对着一旁的绿化带疯狂的砍削,发泄着数千年来压抑的情绪。
正是因为没有心,他对脑海中三方的记忆都处在一个旁观者的状态,没有一丝共情,五千多年以来一直都只当是看了一场历史电影。
他会为记忆里生活在底层被异类当食物的原始人心悸,也会因为魔族被屠尽整族而落泪,更会为记忆里莫家人的一句夸奖而开心,可这些记忆都如同普通人看到路边有只流浪动物一样,情绪只是一时的,那一方记忆自己都没有真正的参与进去过,归根结底自己的问题还是出在心脏上。
没有真正的共情,自己永远是个旁观者,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到底是为了保护弱小人还是为了保护被迫害的魔,一直以来能决定自己选择的只有历代执掌自己的莫家人,而她们的选择又真的正确吗?
等他回过神来绿化带自己被自己砍秃了,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就站在一旁写着罚单,此时的御剑心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气焰,用问橙的声音撒娇似的跟老太太求情到:
“能少罚点吗?刚面试失败,都没钱吃晚饭了……”
“我站旁边看你砍十分钟了,怕罚款你就不砍那么久了!姓名!”
“谈星。”御剑心抱有一丝侥幸,看向一旁说着谈星的名字,老太太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对御剑心上手了。
“身份证直接给我,你们这年轻人素质低的时候总能装作不是自己干的,我一看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你是惯犯了!还是直接看身份证保险。”
“哈!你要这样就别怪本尊动粗了!”
御剑心大喝一声慌张的后退,用青铜剑挡在身前。
“怎么?你年纪轻轻的还敢打老太太?”
“不敢!但我敢跑!”
御剑心看准了身后的路口还有二十秒就要变成红灯了,转身撒腿就跑,独留红袖章老太太站在马路对面气愤的跺脚大骂。
“原来万兵之祖也有不敢打的人。”贞锦绣在长针内突然开口嘲笑着御剑心的狼狈。
“随便你怎么说,在谈星没被警局请走调查以前,你休想离开本尊身边,还有本尊刚才的行为不要跟其他的兵灵出去乱说,那是本尊口袋里没零钱了,用另一种行为尊老,防止她被吓出心脏病来。”
御剑心有些孩子气的解释,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萌,把贞锦绣给雷到了,她活两千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兵灵能把没钱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反而成了别人的过错。
“你反正也开口了,暂时又不能离开本尊的身边,不如你帮本尊出个主意,要约一个男的谈有关人类的生存大计应该去那里合适?”
御剑心自认为自己的形容没毛病,单谚确实是男的,从他身上夺回心脏,自己选择帮人还是帮魔,这确实事关人类甚至整个人界的生存。
贞锦绣想到的却是,御剑心要用一个女生的身份约一个男生表白,并且一起讨论生孩子,自己可是被人背叛过的,至今都没有讨要到说法;御剑心究竟有没有心肝!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万兵之祖居然是这种小肚鸡肠之人,实在太可恶了!
“我觉得哪里都不合适,有我跟着,你们最好都不要见面!”
贞锦绣的抗议不但没让御剑心改变主意,反而又让他误会了,连个两千多年的小兵灵都敢管自己,自己偏要和单谚做个了断。
刚好此时路过一个带着粉红色兔子耳朵,正在发咖啡店传单的人,传单被塞到御剑心手里时,御剑心问了一句:
“这里适合两个人见面吗?”
“非常适合,并且去过我们店里的人都心想事成了呢。”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御剑心根本没仔细看宣传单,只觉得心想事成是个好彩头,根本没有再多想,就用手机拍下了宣传彩页上的地址,给单谚发了过去。
‘不要告诉别人来这里,你和本尊之间必须做个了结!你若不来莫问橙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重点是别带莫问谦过来!’
单谚收到短信时,依然是在开会,这次没被投射到大屏幕上公开处刑,却被身边一左一右的吴郝和钱修同时看到了短信内容。
“啧啧啧,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d市最著名的网红咖啡厅。”
钱修只看到了图片,记住地址马上查询,发现了这地址异常的有名。
吴郝的重点则是不能告诉别人,更不能带莫问谦过去,莫问橙这欲擒故纵真是厉害,能把学心理学的拿捏到皱眉。
只有单谚自己御剑心这一举动吓到了,他完全想不通御剑心到底要干什么?就算想杀自己也不能连伪装都不用了,直接暴露自己就是御剑心,还要在人最多的地方动手。
自己本来就和问橙没关系,又怎么会被问橙的生死威胁主动去送死呢?
单谚看到身边两个吃瓜群众殷切的目光,不仅没去反而把短信删除了。
“你们两个既然这么想去,不然你们去?我还要去审讯室里和棠杰聊会呢,毕竟闻王的死是整个头发失踪案的关键,有吃瓜的功夫,案子早破了!”
单谚一反常态,没有了平时的成竹在胸,反而催促着钱修和吴郝快些去查案。
他在拘留室内审问棠杰到晚上七八点,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问出来,反而因为棠杰确实是无辜的到了时间必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