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裹在被子里的钻地蛇看到翻云龙,两眼露出哀戚的神情。Www..Com兰漱风轻轻咳嗽一声,回手把房门关上。
“老四啊,你感觉怎么样了?”翻云龙关切的问道。
“我……呜,我身体感觉好多了,就是行动还不是很方便……新来的大夫……治的很好……”钻地蛇眼泪汪汪的瞟了一眼兰漱风,咽下一口唾沫,“最近的生意怎么样了?”
“生意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翻云龙安慰道。
“二哥你不要瞒我,我这几天右眼皮总是跳得厉害,好歹我也是‘赤影’的四当家,有什么事情也要告诉我啊……”
“唉,也是,”翻云龙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昨天我们潜入张府,没想到遇见了一个自称是‘凌紫绡’的女飞贼,正是‘凌霄飞鹤’凌家的传人,身法很是了得,宝贝被她盗走了。现在只有想办法找到那个贼婆娘,才能夺回宝珠了。”
“二哥,兄弟现在这个样子不能给你帮什么忙,只是想提醒你啊,那个大当家,到底有几分可信?”钻地蛇怯怯的说道。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提到大当家,翻云龙并无多话。
“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钻地蛇支支吾吾的说道,“二哥,你也要留心三当家……”
“老三?此话怎讲?”翻云龙眉头一拧,脸色凝重。
“那个……三当家……这个……我也说不好,只是有点担心……”钻地蛇眼神四处瞟着,声音游移不定。
翻云龙皱着眉头,回身看到兰漱风正垂手站在一旁,命令道:“你先下去。【高品质更新】”
兰漱风恭敬的一鞠躬,一边后退,一边微笑的看着钻地蛇。钻地蛇连忙喊道:“啊,啊,二哥,我我我……”话未说完,只见他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晕了过去。翻云龙急忙喊着他的名字,拉过他的手试着脉搏,只觉脉象错综混乱,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
“大夫!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翻云龙连忙招呼道。兰漱风快步上前,静静的诊脉,须臾,向二当家道:“四当家这一阵子受的惊吓过多,再加上身体不便,心气郁结……兰某以为,四当家的心病不解,是会影响身体的治疗啊!”
“兰大夫可有什么良方?”
“嗯,”兰漱风沉吟道,“小生之前倒也见过这种病例……总之还是静养为主,我看四当家平日总是唉声叹气,不知有何心事。小生建议他向其他的兄弟们说一说,但他只是摇头;有时他会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说道,此事遇到了合适的机会,才能向二当家说起……”
翻云龙愁眉不展,默然的看着挺在床上的四当家。
“不管你们内部有什么纠葛,小生作为大夫,必须奉劝你一句,”兰漱风严肃道,“我的病人现在心中很痛苦,即使他做出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也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翻云龙看看一本正经的兰漱风,长叹一声,道:“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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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提翻云龙一伙思索对付凌紫绡的办法,与此同时,蘩城的太守府中,被抓到的两个小喽啰正被带上大堂,听候发落。昨夜,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常三狗和二牛在巷弄中东奔西跑,完全忘记了通向暗道的路线,被巡夜的士兵逮个正着。直到今晨升堂之前,两人还在牢房中惊惊乍乍,草木皆兵。
被押上大堂之后,二人敬候许久,并不见坐在台上的蘩城太守问话。常三狗和二牛偷眼看去,只见蘩城太守在台前踱来踱去,似乎在等着什么。他心中正在纳闷,只听门外一阵马蹄声急,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飞快的走了进来。未待堂上的士兵叩拜,男子一声“免礼”,已走上台去坐了下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少年紧随其后,向男子拱手示意,坐在下首。蘩城太守忙招师爷上茶,被黑衣男子抬手制止。
“你们就是‘赤影’的人?”男子眯起细长的双眼,看着台下的二人。
看来,他就是榆州的州牧,楚陌寒。二牛连忙战战兢兢的答道:“是,小的该死,小的只是听从当家的指示。素闻楚大将军亲民爱民,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二人啄米一般叩拜着,心想幸好是落在勤政为民的楚陌寒手中,若是被阴晴不定的梅州牧陆无言抓住,不知还会有什么下场。
楚陌寒以手支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上、刑!”
一旁的凌子墨不禁扶额,果然,只要涉及到兰大夫,将军都会变得很不正常……
原来,昨日在蘩城巡查的凌子墨接到了楚陌寒从萱城的飞鸽传书,书中道兰大夫的管家刘卿急急忙忙的跑到军营,报告说兰大夫被“赤影”劫走,便急忙来追问凌子墨的调查进展。凌子墨盘查了蘩、萱两城的来往记录,并没有可疑人士经过。是夜,凌子墨听蘩城太守报告抓到了“赤影”的手下,立即发信予楚陌寒,楚陌寒表示要亲审嫌犯,快马加鞭赶到蘩城,逼问“赤影”的消息。
一阵惨叫声过,楚陌寒睥睨着台下的两只小喽啰,厉声问道:“你们昨天抓去的大夫现在在哪里?”
“大、大夫?”二人面面相觑,常三狗终于想起似乎有这么一个人,结结巴巴的说道:“昨、昨天的确抓来一名大夫,二当家让他为四当家看病去了……”
二牛也终于反应过来,答道:“对对,当家的说、说如果看的好要留他当医生来着……”
凌子墨闻此,稍稍舒了一口气。只听楚陌寒冷笑一声,终于把话转到正题上来。那两只小喽啰把“赤影”的情况以及昨夜盗宝之事一一道来,一直听到张府柳树上的女鬼,凌子墨心头一震,一种说清楚道不明的不祥之感浮了上来。
“女鬼?”楚陌寒并没有注意到凌子墨的异样,只是回头向蘩城太守问道,“蘩城之前有过闹鬼的事情么?”
“这……将军你这么一说,蘩城的城志里的确记载过,但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太守面露难色,“张员外本来也想砍掉那棵柳树,结果后来一位算命先生说……”
楚陌寒摆摆手,道:“张府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守禀道:“回将军,昨晚在张府附近巡逻的士兵听到异响,便前去查看,只见一条柳梯垂在院墙,庭院中似有打斗之迹。巡夜的士兵敲门不应,不得已翻墙而进,却发现张府上下的人皆被迷翻。被救醒的张员外去检查财物,发现前些日子买到的一颗夜明珠不见了,只留下一段紫色的绫绡。”一旁的师爷连忙托来一只盘子,将案发现场的绫绡呈上。
“这可奇怪了,这是女子的发带么?”楚陌寒摩挲着柔软的绫绡,“没听说过女鬼还要扎头发的。”
师爷又呈上一本案宗,太守解释道:“之前蘩城几家富豪家中曾发生过类似的失窃事件,卑职怀疑,这些案子应出自同一人之手。”
楚陌寒翻翻案宗,嘴角一挑,笑道:“义贼么?倒是有趣。子墨,你怎么看?……子墨?”
楚陌寒这才发现凌子墨早已冷汗淋漓,他僵硬的站起,向楚陌寒低声道:“将、将军,末将有话要……私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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