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水一曲唱毕,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但是话题的主角却收锋敛芒,施施然退回原位。【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太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发生的一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爬上嘴角,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一杯浊酒灌下。在低头的时候,却将目光锁在姚若水她们那桌,突然一声温润好听的男声响起,“太子爷,博淳愿意吹一曲已助兴。”
话音刚落,白西林已经一下子站了起来,带动着倒在地上红木椅子发出了哐当的巨响。心中的怒意彰显,连一旁的姚若水都被吓了一跳。
“博淳哥哥的笛子有什么好听,这么好玩的宴会,你又吹那些个凄凄凉凉的有什么意思。谁还愿意听呢!”拔高的声音,故意带着撒娇的小女儿态,若不是相熟的人定会以为南疆郡主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只是相熟的人却知道,这下真的踩到她的尾巴了。小女孩也会急的,气急的时候会咬人的。
太子微微哂笑了一下,看着站在不远处,为了博淳挺身而出的女子,“那不如请郡主赏脸,下场赐教一二如何?”
白西林转向太子,微微一笑,笑不露齿,好看到醉人。只是一身素气的淡色裙装,领口和袖口一圈迎着夜风微扬的白色绒毛,没有过多的修饰,却让人无法转开视线。博淳皱着眉,将手中的白玉笛子攥的死紧,看着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子就这么一步三摇的朝场中走去,没错,只能这么看着。
司徒昊天挑起嘴角,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女孩用最笨拙的方式企图保护一个男人,真枉费他的一番心血,果然还是个冲动的笨蛋。
江澜的小脸都急绿了,此时听到司徒昊天莫名其妙轻声嘟囔了一句,慌不择路问:“二皇兄,你有办法给她解围?”
“我给她解不了。”说着低头玩弄起手中的杯盏,隐去了嘴角淡淡的笑意。“见过扑火的飞蛾么?她这么楞雁一样乱冲,谁都帮不了她。人的命有时候天注定。”
白西林一路走着,几步的距离但是她却走了好久,久到她几乎将过去的一切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堪堪走到场地正中央。敛起白色绣着墨梅的裙角,朝着太子他们所在的一桌施施一礼。
“安和不喜管弦,不如学姚姑娘也唱个歌怎么样?”声音是少女特有的清脆,一双美目直直扫过桌上的众人,最后定在了身穿黄色锦服的太子身上。太子爷收起了玩味,痴痴的应了一声,只问唱什么曲?
唱什么,白西林从听到这个太子邀约的消息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刻,在家里冥思苦想了半天也闹不明白,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就应该好好学个琴啊曲的,只可惜她这人业余爱好也只是空少道,拳击什么的。Www..Com据锦夏说,安和郡主虽然平素没个姑娘样,也是个到处调皮捣蛋的小鬼,却是弹得一手好琴的,当年十岁的安和已经能和博淳琴瑟和鸣,也只有这样才是一对真正的才子佳人样。
收起胡思乱想,淡淡的眼光竟然飘到了司徒昊天的身上,那人低着头并没有看她,只是好像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再抬首,时光已过。
“本王为郡主伴奏可好?不过,借世子玉笛一用。”说着起身从还在发愣的博淳手里一把拽过了玉笛。白玉的笛身有被博淳握过的温度,司徒昊天冷哼了一声,几步走到了女孩身边。
擦肩而过的时候在女孩耳边轻轻哼了一个调子,白西林一愣不过转瞬间露出欣喜的表情,不同于从宴会开始的假笑,清亮的眼眸闪着光,回头看向司徒昊天的眼睛里都带了一丝笑意。
那是一首老歌,只是年幼的时候总听母亲哼唱,成年以后总是一个人的时候哼起却从未想过去查查那首歌的名字。
司徒昊天的笛声婉转,轻轻起着调子,白西林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吟唱,曲调悠然并不同于以往听过的任何一种。
那女孩的眉眼在瞬间仿佛穿越了万水千山,空灵的声音湮没了一切嘈杂只剩下合奏的笛声悠扬。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
……
一曲唱毕,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痴然的目光。流行歌曲在这个只有依依呀呀,啊啊哦哦的世界多少是讨巧了些的,也多亏了安和有副好嗓子,清亮高远颇有些空灵飘渺的味道。
白西林微笑行礼,却在司徒昊天转身要回座的瞬间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咬着牙一脸恶狠狠的说:“你那天装睡!酒醉也是装的么?”
司徒昊天还是那副欠抽的摸样,伸手用玉笛不着痕迹的打开了白西林的手,带着调笑的口吻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在你博淳哥哥面前还和本王如此亲昵,好像不太好吧!”
白西林怒急一把推开了眼前的男人,不过还是在转身的时候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首歌白西林只在他面前唱过一次,就是离开西北之前他酒醉的那夜。醉酒的男子爬上她的床,环抱着她的身体,亲吻她额头,平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晚却抱着她倾吐着满腹的委屈,最后拉着她的手要她唱歌给自己听。
听着帐外的风声,看着眼前人迷蒙的醉眼,白西林将这首在心里盘旋不去的旋律轻声哼唱了出来,也就是那一夜,司徒昊天记住了这个悠然的曲调,奈何姻缘际会,这本来深埋在两人心底的小秘密竟然在这样的夜里散落出来。
白西林回到座位上,姚若水依旧独坐在那个角落里,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一阵夜风袭来,吹落了一声叹息。
“来易来去难去……因果是非,曲终人散,若水很喜欢郡主刚刚的曲子,能不能请郡主将此曲抄录给我。”
“嗯,好。”白西林只是应和着,却完全没有听到姚若水的话,她的心思都被对面那一桌发生的事情吸引了。
回到座位的司徒昊天将玉笛还给了没有什么表情的博淳,还未落座就被江澜缠上。江澜不知道说了什么,逗的司徒昊天都笑的前仰后合,气氛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可是,白西林却看到了太子说的话,即使没有声响的只是动了动嘴唇,她依旧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顿时仿佛置身冰窖一般。
那个额头上有一颗血色红痣的男子,眯着眼睛,冲着白西林无声的说:“我倒想看看司徒昊天会救你几回!”
一顿酒宴吃到极晚才散,坐上马车的白西林一句话都没有,紧皱着眉头。太子在言中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也正是这样才叫白西林不安。
博淳轻轻将女孩身上的披风拉紧,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女孩抬起头任他摆布,夜安静的没有丝毫的声响,只听得到马蹄踏地的声音,滴答的节奏。
“安和,我是不是很没用,让你担心,让你害怕,让你以身涉险,但是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却永远不是我。”声音有些过分压抑的颤抖,听着让人心疼。
“你还记得我曾经被困在暴涨的河水中间,那个时候你和我说,‘安和,别怕’只有短短四字但是我就真的不害怕了。博淳,你要知道现在也是一样,我们在一起,即使有事情也是我们一起面对,所以我并不害怕,以身涉险就更不存在了。”女孩淡淡的开口,听不出语气,未说出口的是:我从不惧怕未来,生活会逼的你走投无路,然后开一扇窗,叫你别无选择,所以未到穷途末路还有的选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怕。
博淳犹豫着终于还是问了白西林和晋王的关系,司徒昊天今晚的举动极不平常绝非一句一时兴起就能解释的,况且在平阳城他的一举一动都难逃圣听。
“你不用担心,他若是真心帮我们也就罢了,若是别有居心也没那么容易得逞。”
博淳点点头表示赞同,“其实,他多半是真心的,他明明叫了姚若水来帮忙解围,反倒是我把事情搞砸了。其实,司徒昊天不算是敌人。”博淳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其实一个受制于人的质子,有什么可图的呢?真正想知道的是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而已。
“司徒昊天不是敌人?可是沈青、锦夏她们明明说过……”
“说过他是坏人,是害了我的人?呵呵,当时的事情除了已故的林放老将军大概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司徒昊天并不是扣住我的人,他只是给我提了求和这个建议。”博淳看着女孩有些困惑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满眼的宠溺。
“那根本是一场不应该发生的战争,数十万人因为一个人的**而战,太可怕了。你当时年纪小,看着烧的半片天空的变的火红色,被震耳的厮杀声吓的直哭。可能不记得了,那天夜里,一支箭射进了我的房间,里面只有四字,求和止战。”博淳将女孩的头拢到自己的肩头靠着,轻声问:“求和止战,四个字,你知道是谁写给我的么?”
白西林顺从的将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司徒昊天?”。女孩说话有些漫不经心,脑子里竟然想起了刚刚那个手持玉笛立于身侧的男人,额头上火烧的感觉顿时又涌了上来。
“嗯,我当时在江国的大营不光见到了主帅林放老将军,还见到了随军的司徒昊天。那支箭就是他的杰作。他们也不想开战,但是皇命在身不得有违,所以要想止息干戈就要从南疆这边着手化解了。”
“可是,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来平阳,平白受这些委屈。都是一样的人,他们倒是乐享太平!”女孩愤愤的语气,牺牲一人救了一个国,很合适的交易,但是牺牲的人如果是你的亲人,爱人,你是否愿意?
大义,这个词说白了不过是舍不舍得四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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