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合作,明磊严肃的跟岑砚南强调,“你和小雪只是炒作cp,不是真谈恋爱。”
岑砚南笑起来,“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您不用您提醒我,我有自知之明,您放心,我现在对和任何人谈恋爱都没有兴趣,那会分散我的精力,我只想专注于工作。”
“哦?”听着他起誓般的保证,明磊再次打量面前的年轻人,谁都经过20岁的阶段,最轻狂最躁动的年岁,哪个不想品尝一下女人的滋味?只不过许多人没有机会而已。
而摆在岑砚南面前的诱惑可不少,他真的可以克制住吗?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谈恋爱呢?”明磊饶有兴味的问。
“25岁之前,30岁之前……未来的事情,我也说不准,但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时间一定是我成为娱乐圈真正有实力有地位的演员的时候。”
明雪一家三口都为岑砚南的话震住,一直没说话的明太太问他,“如果你没有成功,一直是奶油小生呢?”在明太太看来,现在所谓的爱豆、小鲜肉,都是靠脸吃饭的花瓶。她对她女儿看上岑砚南的事实,心里是很反感的,她怕明雪招来一个软饭男。
“那说明我没能力没资格给另一半更好的生活,”岑砚南看向明太太,目光平和而坚定,没有为“奶油小生”的蔑称生气,“我还是不要祸害别的女孩,继续孤家寡人的生活吧。”
明太太没想到他这么较真,她与男孩清澈的眸光对上,这孩子有一副昳丽到近乎惊艳的容貌,但因为气质沉稳,并不显那种爱豆的轻浮和油腻。
明太太一个老阿姨,心神也有一丝微动,
难怪她扬言再也不找男人的女儿,会看上他。
岑砚南知道明磊和明太太是在试探他,他却压根没往明雪喜欢自己这方面想,他以为他们是为叶棠的事审度他。
家常终于谈完了,明磊和妻子把岑砚南送到别墅门口,让女儿出去送客。
保姆车停在院子外,边走边聊。
明雪让岑砚南不要把他爸妈的话放在心上,不要生气。
岑砚南说,“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生气?我觉得你父母人都挺好的,你家的茶很香,点心很好吃。”
诶?
明雪诧异了一下,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她悄悄松了口气。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岑砚南转身对她说,“你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今天阳光这么好,你不能让我多晒晒太阳吗?”
她话还没说完,余光看到一辆银色商务车由远及近驶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商务车在他们旁边刹车停住。
车门打开,段昱初从车上下来,“好巧啊,小雪,你是在迎客还是送客呢?”他的话是对明雪说的,眼神却是在看岑砚南。
明雪沉着脸,所有人都可以叫她“小雪”,唯独段昱初的叫唤让她浑身恶心。
和段昱初分手,两家解除婚约,她很想和他形同陌路,可惜段昱初的家也在这里,准确的说,这个别墅区的开发商就是段氏。
当年她爸买这套别墅,看在两家有联姻的关系,段宏还给了七折的超级感情价。
抬头不见低头见,两家长辈还是虚伪的来往,但明雪每次遇到段昱初都直接无视。通常段昱初也不搭理她。
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这条路这么宽,你非要贴过来?”明雪冷声道,眼睛撇到一边,多看段昱初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所以她看到车里还坐了一个女孩,却不是段昱初现任女友苏子沐。
女孩察觉到她的视线,马上低下头。
明雪玩味,狗改不了吃屎,段昱初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哟,这位不是最近挺火的大明星吗,叫什么来着,”段昱初故作思考状,“岑砚南,对,是岑砚南,我们以前是不是还见过?”
他盯着岑砚南,皮笑肉不笑,目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毒。
段昱初和岑砚南本来是陌生人,两人的生活没有交集,唯一一次是在高三那次直播考试,他和岑砚南打了一次照面。
不过他和他父亲早就把岑砚南的背景调查的清楚透彻。
他们都不想花费时间精力跟一个社会底层较劲,那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没挑战性,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名声。
因此林厝群殴岑砚南那件事之后,他们没再针对他,久而久之,段昱初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想不到他争气,考上电影学院,一路扶摇直上,居然还出现在他家旁边!
段昱初的心情很复杂,
如果只看到岑砚南,他或许还不会这么不爽,
偏偏岑砚南还和他前未婚妻在一起!他远远就看到了,两人状似亲昵,明雪仰头望着对方,笑容满满,就像看自己的心上人一样。
他不喜欢明雪,又不想让明雪喜欢上别人,
前任怎么能过得比自己开心?
她应该痛不欲生才对啊。
段昱初只是看起来光鲜,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福兴巷的拆迁已经僵持快两年了,随着时间的推延,段宏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反正已经赔了这么多钱,他愈加不会同意福兴巷居民的要求,资本家宁愿倒掉牛奶,也不会便宜卖给穷人!
工作不顺,段宏看谁都不顺眼,还把火气撒在妻子和儿子身上。
段昱初觉得他们的坏运气似乎就是从昱初百货的丑闻开始的。他家在走下坡路,罪魁祸首张智豪,他的帮凶叶棠、岑砚南,还有那个主播zoo,却越过越好。
可惜没在海南成功干掉张智豪。
一周后,岑砚南忽然接到骆幸川的电话,“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要和谢意卓参加一个综艺派头?”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岑砚南很惊讶。
骆幸川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能退出这个节目吗?”
“恐怕不行,这个节目是国家台的,我们签了合同,半路撂担子,违约金上百万。”
“你千万不要碰所有可能入嘴的东西,无论是喝的,还是吃的。”
骆幸川没有直说,但岑砚南秒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