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小黑吱吱呜呜的不知dào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摇头晃尾的看着我;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此时此刻憨态可掬,全然没有了在旬四家院子里的那一份“凶残”,很难让人想象到这家伙会吃过死尸!不过,也难得的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
我穿好衣服刚刚出了门,就看见林子和胡一飞在内厅里面坐着,两个人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面对胡一飞,我不知dào说什么好,脸上泛滥出一抹火辣辣的尴尬!毕竟我很清楚的记得,在旬四家的院子里,我逼迫他放了三次血。
“别多想,我已经叫医生过来看过了,你只不过是劳累过度而已!”
胡一飞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很敞亮的微笑,似乎那件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的向我谈笑风生,但是却还是让我的心里面一阵触动。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在旬四家的院子里,我之所以会化身恶魔般的存zài,绝对不会是因为什么劳累过度。因为我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身体里面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并不属于医学领域的范畴。难道说黑无常的话真的要应验了么?我在心里黯然想到。
“嗯,我明白!”
我淡淡的向着胡一飞回答了一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让我的心里很受感动。
没过多久,胡老幺就回来了,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他到外面替我们买来了饭菜。
心里面的芥蒂一点一点的消逝殆尽,我们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很真诚的向着胡一飞询问起了他当初为什么极力维护小黑的缘故。胡一飞听到了我的问话之后似乎是陷入了很久远的回想之中,沉吟了很久才向我们讲述起来!
据说那件事情还是要起源于胡一飞刚刚入伍当兵的时候。他说,那一年刚刚入伍,被分配到了位于喀喇昆仑山上的一个边关哨所;刚去的时候,哨所里面加上他只有三个人和一只狗。
两位老兵一个叫扎西多吉,具体名字叫什么他已经忘记了;扎西多吉是一个藏民,也是哨所里面负责做饭的。还有一个老兵叫路洋,比胡一飞稍大一点,也是刚到哨所两三年的时间。还有那条狗,名字叫做金刚,是一只常见的川东猎犬。
三个人里面除了扎西多吉年龄最长之外只有胡一飞和路洋两个人能谈得来。
哨所地处边疆,胡一飞和路洋每天都要带着哨所里面的那只猎犬金刚沿着几公里的边境线踏着无边际的冰川积雪巡视一圈;按照他的话说,景虽美但很枯燥。
不过,好在有老兵路洋在,每天都能给他讲述一些以前喀喇昆仑山上发生的事情,倒也显得充实了许多。
事情就发生在那一段时间,喀喇昆仑山地处高原,大半年都在下雪;日子虽然过得安逸,不过时常会发生雪崩或者冰川塌陷之类的事情发生。
这一天,胡一飞和路洋一如既往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巡查边境线!
也许是天公不作美的缘故吧,刚刚走到半路,天上就开始布满了阴沉,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是胡一飞第一次在喀喇昆仑山的高原上见到这么大的雪。
寒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生疼;大雪纷飞,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为了保险起见,经验丰富的路洋示意胡一飞走在他的身后,然后让金刚走在最前面;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狗的嗅觉在这样的天气之下是最敏锐的,所以胡一飞对路洋的安排很满yì。
前方就是被路洋戏称为“生死一线天”的一条小路,其实按照胡一飞的看法这里就是一条一米多宽的路,左右两边是一个陡峭的山坡;当然之所以称之为一线天,并不仅仅是因为如此,而是因为山坡之下就是万丈深渊。
路的尽头是一条大河,隔河相望就是远方的巴基斯坦;一路走来,两人一狗相安无事的巡查完了边境线,随即开始往回走。还是如之前一样,金刚走在最前面,路洋紧随其后,胡一飞跟在最后面。
然而,危机无处不在;就在这个时候,胡一飞脚下一阵晃动,这条小路的尽头发生了一股小范围的崩塌,山体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缝,而且越来越大。
“快跑!”
路洋自然也看到了正在随着裂缝的扩大站立不稳的胡一飞,急忙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抓住他,但是却没有抓着。而就在此时,前面的金刚快速的窜了进来,一口咬住了胡一飞的棉袄袖子,卯足了劲儿往上拉,路洋也随之抓住机会牢牢的抓住了胡一飞的一条手臂。
“刺啦”一声,胡一飞的袖子的一角忽然间被撕裂,正是金刚咬着的那一端;由于惯性的因素,死命咬着胡一飞袖子的金刚一瞬间从另一侧的山崖上滑落了下去。
“金刚……”
胡一飞借着路洋的帮zhù终于还是爬了上来,但是金刚却因此而坠落山崖,再也找不到了……
胡一飞喃喃的向我们讲完了这一段悻事;他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之所以回去维护小黑,是因为他在小黑的身上看到了金刚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
听了胡一飞讲的这一段故事,我顿时有些脸红;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也已经没用了。
后面我又向他询问起了旬四家院子里面那一具死尸是如何处理的?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最为关注的!因为如果有一天我如果找到了彼岸花,那就绝对要找到那一具死尸的葬身之处才能将彼岸花种到它的坟头,继而拼凑三魂实现我的目的。
胡一飞说的倒是简单,他说在我昏迷之后,他就带了我和林子还有小黑回到了这里;不过,临走之前抹除了旬四家院子里面我们所有的痕迹,然后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以他的手法,我想那些警察应该很难发xiàn我们去过旬四家的院子里;不过,再想要找到那一具死尸的葬身地,只怕要废些功夫了。
我向胡一飞说出了我心里面的想法,没想到他有自信的答yīng了我,很快就能替我找到死尸的葬身之处;从他的言语来看,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很简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