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和葛欢儿去了金府街的胡家布庄。胡家布庄是府城最大的布庄。
要是搁在以前,凌芝是万不敢进这么大的布庄的,可是现在他们家也不差钱,当然是要买好的东西了。
正与葛欢儿商量着买什么料子,什么颜色的好看时,门口又进来三个人。那三人都是男子。布庄掌柜看到刚进来的三人,立马迎了上去,恭敬的对着为首的男子道:“大少爷,您怎么有空来咱这布庄了?”
来人正是胡仁怀和他的两个跟班。
胡仁怀装作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布庄,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
当他的眼光扫到正在认真小伙计一一介绍布的凌芝和葛欢儿时,对掌柜的说道:“你去忙吧,不用跟着我。”
说罢,他脸上挂起了笑,向着凌芝那边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好巧啊。”
听到有男子的声音给自己打招呼,凌芝先是警惕的看向声音的来处,待看到胡仁怀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时,她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
凌芝认出来了,这男子就是那日在县学门口遇到的人。
凌芝只看了一眼胡仁怀没搭理他,转过头准备继续与葛欢儿说料子的事,却见葛欢儿看着胡仁怀身后的一个人,满脸怨恨。
葛欢儿在看李大牛,就是因为李大牛的算计,她二哥才会被人说成是小偷,他们一家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被人污蔑能不生气吗?
李大牛也认出了葛欢儿,见葛欢儿怨恨的看她,他却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在他心里,他现在是胡家大少爷身边的红人,无论是葛欢儿还是六子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葛欢儿又被李大牛的给气道了,拉着凌芝就要往外走,还小声在她耳边道:“凌芝咱快走,他们都不是好人。”
然而他们刚走了两步,就被胡仁怀伸手给拦住了。
胡仁怀笑着对凌芝道:“姑娘还在为上次的事生在下的气呢?这可让在下心中不安。”
凌芝想否认,还没开后,就见胡仁怀对柜台后的布庄掌柜喊道:“焦掌柜,吧咱们店里新到的上好绸缎,给这位姑娘包五匹送到府上。”
凌芝急忙道:“不用······”
她话没说完,胡仁怀又转过头来对她道:“姑娘别推辞,算是在下赔罪的一点儿心意,姑娘要是推辞,就是不原谅在下了。”
说着话,掌柜的已经手脚麻利的包好了布,递给一个小伙计,吩咐他好生给凌芝送过去。
凌芝还想拒绝,胡仁怀就道:“姑娘千万别推辞,只望姑娘下次见到在下,跟在下说句话就是。”
说罢他就转身走了,不给凌芝拒绝的机会。
布庄的小伙计抱着包好的布问凌芝:“姑娘,给您送道什么地方?”
凌芝道:“给我吧,多少银子?我给钱。”
小伙计还没说话,一旁的掌柜道:“姑娘,您千万别,这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老朽的饭碗就保不住了,姑娘,您行行好,就手下吧。”
凌芝无法,只得手下那几匹布。
自那日以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只要凌芝一出门,总会有意无意的遇到胡仁怀,开始凌芝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遇到的次数多了,而且每次遇到,胡仁怀都表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这不得不让凌芝多想。
想着想着,凌芝就开始脸红心跳,总觉得这胡公子对自己是另眼相待。
而在这段时间里,凌兰每日下午准时去胡府给杨柳上课,一个月下来,也算收获颇丰。
杨柳的脸上出现了健康的红润,一套瑜伽也能轻松的做下来了。
小桃每次也都跟着做,她身体原本就比杨柳好,这一个月每日坚持练习,竟比杨柳进步还快。
天气进入四月,也热了起来,稍微薄一些的夏装都可以穿了。
这日上课,杨柳嫌在屋子闷,就提议三人到胡府花园的八角亭里上课。
胡府占地面积广阔,花园里有个人工湖,占地方圆五里,八角亭就见在湖中央。小桃吩咐下去,让下人们不要靠近人工湖,也就没人能看到三人在八角亭中做什么。
凌兰倒是无所谓,反正杨柳是金主吗,金主怎么高兴怎么来喽。
八角亭里铺上了昂贵的羊绒地毯,光脚踩在上面柔软舒适。湖面上还有徐徐微风吹来,在这里做瑜伽倒也惬意。
所有一切都做好,三人就开始上课。凌兰在前面领队,杨柳和小桃就在后面跟着做。
上课上到一半,杨柳突然问凌兰:“凌兰,你会那么多拳,可会跳舞。”
凌兰动作不停,道:“学过一点儿,怎么,你喜欢跳舞?”
杨柳道:“嗯,不过我娘不许我学,说那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有秦楼楚馆里的女子才学那个。”
凌兰对杨家主母的想法不是很赞同,道:“也不像伯母说的那样严重,在我的观点里呢,我认为人活着就要开心啊,喜欢就去做喽。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那你教我吧,这套瑜伽我已经练熟悉了,早就厌烦了。”
凌兰瞥她一眼道:“你这可就有些喜新厌旧了啊!”
杨柳嘻嘻笑着也不反驳她,只催促她赶快教自己跳舞。
凌兰到底没有依她,逼着她和小桃做完了一整套瑜伽动作,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教她跳舞。
湖边的一处假山亭里,胡仁怀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湖中亭里发生的一切。
早在凌兰进府的那一刻,胡仁怀就接到了消息。
在凌兰他们刚开始上课,他就在这里坐着了,品着茶,欣赏着美人,以及美人那优美得身姿,好不惬意。
凌兰教的东西跟奇怪,不是胡仁怀看过的任何一种舞蹈,但那些奇怪的动作,却能将人的身体构造的越来越美妙。
亭子里的三人,他每个都仔细的打量了,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凌兰的身姿最优美。
如此比较着,胡仁怀心中不知想到了何处,突然有些饥渴的舔了舔嘴唇。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万一太过强硬,性情太刚烈的女人就回碎掉。
那么美丽的女人他还没得手就碎掉,那岂不是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