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柯的话让皇后心中一震，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放下了，可是却没有想过自己不爱他了，只是认为自己看开了，被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了这个意识。不爱了？自己竟然不爱他了？这怎么可能，当初自己是那么渴望嫁给她，为了能与他在一起，她竟然亲自帮姐姐逃走，好听点是帮姐姐与爱的人在一起，其实说白了，是自己的自私在作祟，自己想要让姐姐离开，因为只有姐姐离开了，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他，才能成为他的妻子。
所以自己从未怀疑过对他的爱，也一直坚信自己可以永远的爱着他，一辈子。
可是今天，吕柯竟然说自己不爱他了，难道心中的放下，真的是不爱了吗？这怎么可能？心中一直认定的男人，爱着的男人，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吕柯质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本宫与皇上的相爱你是知道的，你怎么会说我不爱他了呢？我不计较了，只是我看开了，放下了，接受了他身边的女人，不是不爱。”
吕柯却摇摇头道：“长歌，我相信你们之前是真的很相爱很相爱，之前我真的很羡慕你和皇上的感情，也很为你高兴，很羡慕皇上。
所以后来他的身边出现了别的女人，你会伤心，会难过，会接受不了，这些都是你爱的表现，因为你爱他，所以你才会计较这些，可是再深的爱，一旦遭遇到现实的冷漠和无情，时间久了也是会磨灭的，皇上这么多年让你伤透了心，所以久而久之，你便对他麻木了，对他的爱变淡了，直到最后放下，放弃。
一个女人若是真的爱一个男人，她是不可能不会在乎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女人爱计较，而是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人都是自私的。
长歌，你真的放下了皇上，你真的不爱他了，所以你才能做到不计较。”
皇后一时间竟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摇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爱皇上的，我们是相爱的，虽然这些年他让他很伤心，但是我的内心深处还是爱着他的，我现在只是看开了，只是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太子的身上，不是我不爱他了。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我们要一辈子相爱，谁都不可以背叛这个誓言，所以我不会背叛我们之间的誓言的。”一个爱了这么久，这么深的男人，突然有一天真的放下了，虽然心里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当有人把你心声说出来，你会不敢相信，会觉得是自己背叛了爱情。
吕柯却安慰道：“长歌，不是你背叛了你们的誓言，而是他先背叛了你，是他先背叛了你们的誓言，从他决定选侧妃的时候开始，他便已经背叛了你们的誓言，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人在坚守着你们的誓言，他逍遥快活，你却痛苦不堪，可是他却不在乎你的伤心难过，他早已背叛了你，可是你却还傻傻的爱着他，如今你终于看开了，柯哥哥真的很为你高兴。长歌，莫要再爱他了，他不值得你爱，他伤你伤得太深了，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皇后一脸自责的看向吕柯询问道：“柯哥哥，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恶吗？我居然背叛了自己对丈夫的誓言，我居然放弃了爱自己的丈夫，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是不是很讨厌，很可恶？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居然不爱自己的丈夫了？哈哈哈，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有的心态，我这样是不对的，我这样是背叛自己的丈夫，我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怎么可以这样呢”皇后一时间有些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心情有些激动。
吕柯见状，立刻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长歌，你莫要这样想，你没有背叛他，是她先背叛了你，是他不对，你没有错，你没有错。”
皇后看向吕柯，眸中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柯哥哥，对不起，我这一生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那么好，呵护备至，宠爱至极，你说长大了要娶我，我爹爹和娘亲也决定把我嫁给你，可是我却在我们定亲前爱上了皇上，转身投进了皇上的怀中抛弃了你，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他。而你本是侯爷之子，本可以有大好的未来，可是却为了我，自宫进宫来，陪在我的身边二十年，对我不离不弃，对我的照顾和关心无微不至，气的侯爷与你断绝关系，让你有家归不得，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所以上天在惩罚我，惩罚我背叛了你，让我爱的人也背叛我。柯哥哥，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如今我与我爱的人情已经尽了，算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吕柯却安慰道：“长歌，你莫要这样说，你从未背叛过柯哥哥，当初是我一厢情愿的爱着你，想要娶你为妻，可是你却从未答应过要嫁给我，你是那么美，那么出色，所以你应该配最出色的男人，当时的太子真的很出色，才貌双全，又有身份和地位，看到你们相爱，我虽然很心痛，可却是真心的祝福你，因为他可以给你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和地位。所以柯哥哥是真心的希望你嫁给他，希望你能过的幸福。柯哥哥也是心甘情愿到你身边陪着你的，这一切你都没有错，若真要追究谁对谁错，那么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长歌，莫要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不管什么时候，柯哥哥都希望你开心幸福。你爱皇上的时候，柯哥哥守着你，祝福你。你不爱皇上的时候，柯哥哥也会陪着你，不让你孤单。
有柯哥哥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柯哥哥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想做什么，柯哥哥都会支持你。
其实柯哥哥要感谢你，感谢你这么多年让我陪在你身边，守着你，看着你，你知道吗？有时相爱的人并不需要真的在一起，若是能像我们这样，像知己，像朋友的陪着彼此，也是幸福。
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虽然一心想要娶你，可是每次靠近你，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那么好，那么出色，而我怎么能有这么大的福气拥有你呢所以我只想在你身边看着你，看着你幸福，我就会为你高兴。”
皇后泪如雨下，偎进吕柯的怀中，哭的像个孩子，也只有在他面前，她可以不用端着皇后的架子，不用顾及自己的形象，可以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抽泣着身子，喃喃道：“柯哥哥，你为什么要对长歌这么好？长歌不值得让你对我这么好，柯哥哥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有才华，若不是因为遇到了长歌，你现在一定会是朝中重臣，你会名扬千古，你会被载入史册的，可是你却因为遇到了长歌，而毁了你的生活，你的前途，你为什么永远都要那么无私的对长歌呢你为何不自私一些，为何不多为自己想想呢”
吕柯却一脸淡然道：“我对功名利禄向来看的很平淡，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你，因为有你，让我人生多了色彩，因为能每天看到你，让我人生不再孤单，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无私，其实我也是自私的，我自私的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进了宫，来到了你的身边。
我自私的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爱上了。
我自私的要陪着你，守着你，看着你。
我更自私的想要陪你一辈子。”
他的这番话，让皇后哭的更厉害，抬头看着他，泣不成声道：“柯哥哥，长歌何德何能让你这般的对长歌，为何长歌之前没有发现你的好呢？为什么我会遇到独孤长明？为什么我会抛弃你而转投他的怀抱呢？
之前我觉得姐姐好傻，竟然放弃了那么出色的独孤长明而选择去爱一个穷书生，现在我却好羡慕姐姐，原来姐姐才不傻呢相反，她才是最聪明的人，她看穿了皇室的薄情，即便是一开始再轰轰烈烈的爱情，经过岁月的洗礼也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姐姐一开始就排斥她与独孤长明的婚事，她不让自己爱上他，而是让自己爱上了一个穷书生，虽然他没有皇上的权利地位，荣耀，可是他却可以给姐姐一生一世独一无二的爱。
若是时光可以倒回，我愿意像姐姐那样，远离皇室。
如果当初我嫁给了你，或许我的人生会更幸福，可是路是自己走的，选择是自己做的，所以我早已无法回头，我的人生会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可是我却害了柯哥哥一生，我真的对不起你。”
吕柯看着她摇摇头道：“不，你没有害我，我很幸福。长歌，虽然你没有了皇上，可是你还有柯哥哥，柯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皇后破涕为笑，看着他，嘴角勾起了幸福的笑容。
二十多年的想陪伴，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吕柯，但是她知道，他早已成为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她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伤心的时候可以依靠，委屈的时候可以倾诉，高兴的时候可以分享，累了的时候，可以有他陪着。
皇后看着吕柯，由衷道：“柯哥哥，若是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嫁给你。”
吕柯听到这话，心中很是激动，他陪伴了她这么多年，她从未后悔过，也不曾奢望过今生能在一起，所以他一直在奢望来世，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来世，可是能有她的一句承诺，他也便知足了，今天，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说来世会嫁给自己，他真的很高兴，很激动。
将她拥的更紧，激动道：“下辈子，我一定早点把你娶回家，在你遇到别的男人之前，便先把你娶到身边。”
皇后却看着他，情真意切道：“下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爱上别人的。”
吕柯激动的湿了眼眶。
皇后见状，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幸福。她这一生能遇到他是自己的幸福，若是没有他在身边陪着自己，守着自己，自己这个皇后之位早就保不住了，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和才华，帮自己稳固后位，对付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女人，他为自己付出了全部，所以遇到他是自己的幸运和幸福。
摄政王府
今天伊青灵来到了王府，在飞云院与夜千寻聊天。
独孤傲世一大早便去忙了，所以不在府中，二人从昨天开始便冷战，到现在也未再见面，所以夜千寻的心情很低沉，看到伊青灵，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姐姐，你终于来看寻儿了，寻儿还以为你找到了爹爹和娘亲，就不要寻儿这个妹妹了呢”夜千寻拉起伊青灵的手撒娇道。
伊青灵笑了，拍拍她的手道：“寻儿，难道你忘了我们答应娘亲的话了嘛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姐姐怎么会忘记我们寻儿呢”将自己的手与夜千寻放到一起，二人手腕上都带着玉镯，是一对，是在告诉别人，他们是一对好姐妹，一辈子的。
夜千寻看着两个放在一起的玉镯，嘴角勾起了开心的笑容，喃喃道：“有姐姐在寻儿身边真好。幸好寻儿还有姐姐。”
伊青灵看出了夜千寻的心情不好，关心的询问：“寻儿，你怎么了？怎么有些郁郁寡欢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夜千寻嘟嘟嘴道：“我哪有不开心啊我才不会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呢我才不会与不信任我的人生气呢”
伊青灵听到这话，立刻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询问道：“寻儿，你是不是和摄政王吵架了？”
夜千寻立刻郁闷道：“我才懒得与他吵架呢我才没有哪个闲心呢”
伊青灵立刻看向青瑶和荷儿问道：“寻儿和摄政王到底怎么了？”
青瑶和荷儿相视一眼，荷儿立刻开口道：“昨天摄政王因为白公子与小姐发生了不愉快。”
伊青灵眉头微蹙道：“又是白公子，寻儿，你与白公子很熟吗？”
夜千寻立刻道：“我和白哥哥是好朋友，但也只是好朋友，可是九叔叔却不相信我，每次看到我与白哥哥在一起，他都会训斥白哥哥，还让我很没面子，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如果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这婚姻还怎么继续下去啊”
伊青灵却不这么认为：“寻儿，姐姐觉得摄政王不是不信任，而是他太爱你了，所以太怕失去你，才会看到你与别的男子在一起，才会生气的。寻儿，你已经成亲了，就不应该再与别的男子有往来了，这种事情，换成哪个男子都会生气的。”
“姐姐，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呢他那就是大男子主义，凭什么男人结婚了可以和婚前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三妻四妾的，去妓院，去青楼，而女子结婚了就要与所有人断绝来往，甚至回娘家都要得到允许才能回去。我只是在正常交朋友，怎么就不可以呢这对女子是不公平的，而男人那么做更是对婚姻的不负责。我不赞同姐姐说的。”
伊青灵一脸不解的看着夜千寻问：“寻儿，你这些想法都是谁教你的啊？女子成亲了就要遵守三从四德啊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大错特错呢摄政王生气，是在乎你，这对成了亲的女人来说是好事，是值得高兴的，你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啊合情合理的，可是摄政王为了你，并没有娶三妻四妾，更没有像你说的去青楼那样的烟花之地，这便足以说明摄政王对你的在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若是换做别人，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寻儿，你应该主动与摄政王和好的，莫要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伤了摄政王的心。”
夜千寻却冷冷一笑道：“我伤他的心？是他伤我的心好不好？难道就因为他爱我，没有因此娶三妻四妾，我就要对他感激吗？就因为他在乎我，就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而教训我的朋友吗？这是什么逻辑吗？在这场婚姻里，他做到了一心一意，我也做到了啊他没有三妻四妾，我也没有不三不四啊婚姻本就应该是平等的，凭什么女人要纵容男人的这些无礼的要求？反正我要的婚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彼此都要对婚姻负责，而且这场婚姻里，彼此之间一定要有信任，没有信任的婚姻，就是再相爱，也很难走到最后的。
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爱他，想要成为他的女人，可是我始终相信他爱的人是我，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可是他却不相信我，姐姐，你知道吗？在婚姻里，对方的不信任是最伤人的，也是对感情最大的威胁。”
正巧回来的独孤傲世听到了夜千寻与伊青灵的对话，眸中盛满疑惑，他觉得寻儿的想法与这个时代的女子有着太大的差别，她所说的这些，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所以他们的观点有了分歧，可是她说的好像也没有错，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了。
既然彼此的观点一时间无法达到一致，见面还是会不愉快的，倒不如让彼此都再冷静冷静。
所以独孤傲世选择了转身离开。他要好好的想想夜千寻说的话，好好的消化一下她的观点，毕竟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与她的截然不同。
难道是将军府的教育风格与别人不同？夜将军这一生只娶了一位妻子，所以他们的家庭很简单，寻儿这样的观点，是从父母的身上总结来的吗？
独孤傲世来到了书房，想办公，却很难让自己的注意力都在公事上，眼前总会出现夜千寻的模样，耳边不停的回放着她说的话。心情很乱。
宁铁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道：“启禀王爷，这是驿馆里的东华国战王派人送来的帖子。”
“战王。”独孤傲世拿过帖子打开来看，原来是一个请帖，是要请他去喝酒。
“宁铁，备马车，本王要去国宾驿馆。”
“是”宁铁立刻去准备。
伊青灵和夜千寻还在聊这件事，虽然伊青灵不能理解夜千寻的观念，但是寻儿说的也没有错，在婚姻中，的确都应该忠于彼此，所以她没有再纠结这件事，而是转而道：“就算在这件事上，摄政王误会你与白公子不对，可是寻儿是不是也有做错的地方？”
夜千寻不解的问：“我哪里做错了？”
“寻儿当着摄政王的面说白公子在你心中是完美的，难道这话对摄政王不是伤害吗？还有，你还说要与摄政王和离，让他休了你的话，这难道不是伤害吗？就算夫妻间有矛盾，有误会，可是这种话也不能随便说出口啊摄政王对你那么好，你这么说岂不是太伤他的心了吗？
摄政王不信任你与白公子，是太在乎你了，他是害怕失去你，可是你却说要和离的话，这可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呢他越是害怕失去你，你还越是说这样的话，他能不生气嘛
姐姐知道寻儿有满肚子的委屈，可是摄政王又何尝不是呢
他对你的好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摄政王是真的爱你，他对你真的付出了很多，可是你却在他面前说别的男人好，他怎么能不吃错，不生气呢你说他不信任你，可是你给过他信任吗？”
伊青灵的一番话，直击夜千寻的心，她的心中有个声音在质问自己：你给过九叔叔信任吗？九叔叔对你那么好，你闯祸了，出事了，是他帮你收拾残局，是他对你宠爱有加，即便是出了人命，他也从未舍得责怪你半句，你伤心的时候他陪着你，你高兴的时候他与你一起分享，他对你的爱无微不至，可是你对他呢你付出过什么？你有给过他信任吗？你有让他放心过吗？没有，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付出，自己只是享受的那一方，所以他才会害怕，害怕失去，才会误会白哥哥。
他可是摄政王，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嫁的男人，多少女人争破了头只想见他一面，可是他却视别的女人如无物，他只对你一人好，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你，那么的在乎你，那么的爱你，对你的爱甚至已经到了害怕失去的地步，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给他，你对他信任，是因为他给了你足够的信任，他对你不信任，是你没有给他足够的信任，这不是他的错，而是你的错。
“寻儿，姐姐说的话你听到了吗？”伊青灵见夜千寻不说话，担心的询问。
夜千寻一把拉起伊青灵的手，激动道：“姐姐，谢谢你，谢谢你与寻儿说这些，让寻儿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幸好寻儿有姐姐开导寻儿，否则寻儿一个人真的会钻牛角尖出不来的。”
伊青灵笑了：“你能想通就最好了。女人这一生能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真的不容易，寻儿，你很幸运遇到了摄政王，摄政王是真的在乎你，莫要因为一点小事而伤害了你们的感情。”
夜千寻认真的点头：“寻儿知道了，寻儿这就去找九叔叔。”
伊青灵拉住了她：“寻儿，你要去哪里找摄政王啊你莫要着急。摄政王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去找也不迟啊”
挽香正好来，听到伊青灵的话，立刻上前回道：“王妃娘娘是要去找王爷吗？王妃刚才接到东华国战王的帖子，出去了。”
“九叔叔回来了？”
挽香如实回道：“是的，王爷回来到书房忙了一会儿后，便又出去了，应该是去国宾驿馆了。”
“那我去国宾驿馆找九叔叔。”夜千寻心急道，只想着赶快找到独孤傲世和好，都没有留意到挽香说的东华国的战王。
挽香却阻止道：“王妃娘娘，您还是别去了，国宾驿馆里现在住着的都是邻国来的重要客人，现在守卫很是森严，没有皇上的令牌，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就是王妃娘娘去了，也是进不去的。”
伊青灵安慰道：“寻儿，莫要太心急了，摄政王去国宾驿馆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现在去找他，只怕摄政王也没有心情与你谈这件事。”
夜千寻坐了下来，喃喃道：“姐姐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在家里等九叔叔回来吧”自己的话真的伤到九叔叔了吧所以九叔叔即便是回来了，也没有来这里而是去了书房，自己说的和离的话，真的让他伤心了。
独孤傲世来到了国宾驿馆的闲雅居，东华国战王和王妃居住的地方。
慕容权和长孙悠正坐在院子里的竹亭里品茶呢二人聊着天。
慕容权看向自己的爱妻道：“悠儿，你下次万不可这般冲动了，我们现在是在华夏国，华夏国的事情应该让他们华夏国的人自己解决，你在大街上对人家动手，别人会说你多管闲事的，严重的会影响两国的邦交的。”
长孙悠却不赞同慕容权的说法：“权，我又不是在干涉华夏国的国家大事，我只不过是在大街上看不惯一个负心汉的行为教训了他一番罢了，华夏国可是大国，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因这点小事而影响两国的邦交呢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让华夏国与东华国关系破裂，那华夏国也没有什么可交的。”
慕容权无奈的摇摇头道：“其实那个人也没有做错什么，华夏国与我们东华国的风土人情几乎一样，他们这里的男人是允许三妻四妾的，所以那个男人纳妾没有什么不对啊他并没有因为有了妾侍而要休妻。是她的妻子不能接受要离开，这不能怪他。”
长孙悠立刻不悦道：“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他的妻子不能接受要离开，这是什么逻辑啊凭什么在婚姻里，只有女人要对婚姻负责，男人就可以不负责啊婚姻本来就是相互的，女子可以做到情有独钟，为何男人就不能做到独一无二呢这太不公平了。
所以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
独孤傲世此时来到门外，听到长孙悠的话一怔，大男子主义，这话不是寻儿说过的吗？为何战王妃会与寻儿说一样的话？大男子主义是什么意思？所以独孤傲世很自然的停下了脚步，不是他想偷听别人说话，而是这个战王妃与寻儿的话太像了，她们不是一个国家的人，也不可能见过面，为何会有同样的观点呢？
而且之前寻儿那么的好奇这个战王妃，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
慕容权无奈的笑了，每次谈论这样的话题，彼此的观点都会发生冲突，他知道，妻子与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所以很难赞同自己的观点，但是她的观点，他也是短时间内很难接受的，毕竟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男尊女卑的，自己可以为她做到她说的婚姻和爱情，可是她不能勉强别人也做到啊
“悠儿，你可以要求我做到这些，可是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做到这些啊毕竟他们接受的就是这种男尊女卑的观点。”慕容权好脾气的劝说。
长孙悠却气呼呼道：“为什么不能每个人都做到，男人都能要求每个女人做到，为什么男人自己就不能做到呢这种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就要立刻覆盖到这个时空的每一个角落，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出现这种因为纳妾而伤了妻子心的事情了。婚姻应该是平等的，男人和女人也应该是平等的。凭什么男人在外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女人只能在家委曲求全啊太不公平了。”
慕容权再次摇摇头笑了，安慰妻子道：“好了，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每次谈论这样的话题，都会让爱妻生气，所以他已经总结出了经验，在发生分歧的时候，最好终止这个话题，既然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能解决的，那他们为何要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破坏彼此间的感情呢所以慕容权很精明的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长孙悠心里也明白，在这个话题上，若想让慕容权立刻就接受她的观点，他很难做到，就像自己无法接受他的观点一样，所以既然他选择终止这个话题，她也很配合的结束这个话题。
长孙悠点点头：“好，不谈这个话题了，谈谈摄政王吧”
独孤傲世一怔，没想到这个战王妃竟然把话题瞬间扯到了他的身上。
慕容权却有些酸酸的道：“怎么又要谈论独孤傲世？”
独孤傲世此时走了出来：“听战王和战王妃的意思，好像之前经常谈论本王。”
看到来人，长孙悠立刻打趣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摄政王的耳朵还真长啊”
慕容权看向妻子出声道：“悠儿，莫要胡闹。”
长孙悠吐吐舌头道：“我在跟摄政王开玩笑呢”
慕容权宠溺又无奈的摇摇头，伸手道：“摄政王请坐。悠儿爱开玩笑，你莫要往心里去。”
独孤傲世却语气平静道：“战王严重了。”
独孤傲世落座后，长孙悠再次开口道：“本以为权的请柬摄政王不会来，毕竟摄政王是大忙人，没想到摄政王会来，真是挺让我们意外的。”
独孤傲世淡淡道：“听战王妃的意思，不知是希望本王来，还是不希望本王来？”
长孙悠笑了，没有回到独孤傲世的话，而是看着他道：“摄政王，你变了。”记得他之前去东华国的时候，是一个冷到极点的男人，不管是气场还是语气，都冷的能将人瞬间冰封，而且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傲，可是这次见面，虽然依旧的冰冷，但是语气至少没有那么冷了。
“哦此话怎讲？”独孤傲世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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