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夫人被抓了,广平侯府的守卫都撤了大半。
陈媛在广平侯府的下人带领之下,来到了赵修的院子里。
众人都围在院子门外。
“狐仙可能另有其人!”陈媛看到赵修急匆匆的说着。
“是我四叔!”赵修话语中透着无限的恐惧:“他把梦瑶抓了!”
“不,他不是赵放!”广平侯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歌声,心中有了猜测:“你四叔是双生子,当日他出生的时候还有一个女孩一同出生。可惜那个女婴一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赵修主卧的窗户微微开着,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一些情形。
沈梦瑶被人绑在凳子,她的身边有一个女子,一边唱着歌,一边翩翩起舞。
细看那个女子的相貌,正是赵放其人。
“他想做些什么?”陈媛明白了,赵放这样子似乎是多重人格。
“依照狐仙一贯的手法,恐怕下一刻就是要杀了她。”这声音不属于赵修也不属于广平侯。
陈媛回头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司马炎站到了她的身边。
赵修听到沈梦瑶要被杀了,顿时对着司马炎一阵怒吼:“别胡说!瑶儿不会有事的!”
“狐仙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要我多说吗?你们现在有心思在这里闲聊,还不如快点想想如何救人!”司马炎本来就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听到赵修的话。顿时就后退了一步。
“司马将军别介意,他这是护妻心切!”陈媛一想,这个赵放的武艺十分高强。这时叶权和叶安都不在。
在场中武艺为好的也就只有司马炎了。眼下可不好得罪他才是。
“是啊!司马将军,实在是事出突然。”广平侯连忙在一旁解释着。他当然也看出来了现在的局势是有求于人的。
再说了,司马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必然不是只为了看戏罢了。
狐仙的案子名动京城,就连宫里的贵人们都十分关注。
眼下司马炎若是能够帮着广平侯府将狐仙擒获,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因为七皇子妃对陈媛等人下毒一事,圣上对司马家斥责了一番。
原本司马炎剿匪立了大功,是要升官的。这样一来,原本要金吾卫指挥使的司马炎。却只能任了副职。
赵修一心牵挂在沈梦瑶的身上,他看见赵放,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在沈梦瑶的脸上比划着。
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跳动了。
“你很得意!”赵放的簪子轻轻地在沈梦瑶的脸上划过。
“我有什么可得意的,现在落在了你的手上。”沈梦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浑身无力的感觉,让她的心觉得更加的慌乱。
方才丫鬟来回禀赵放求见的时候,沈梦瑶已经推辞过了。谁知道,等她准备就寝的时候。就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
她转身就看见赵放穿着女装。一脸浓妆站在她面前。
那一瞬间,沈梦瑶就领悟到了,赵放才是真正的狐仙。
她想要开口大声呼救,可是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赵放把她绑了起来,如果不是赵修心里还惦记着沈梦瑶,回来主屋,恐怕沈梦瑶死了,都没有人知道是赵放干的这事。
司马炎手中握着剑,双手抱x面对陈媛说好话也不为所动。
陈媛快被气死了:“叶伯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看看能不能让人吧四夫人弄出来,让她劝一劝赵放。还有赶紧去叶国公府,把国公爷请来坐镇!”
难道离了你司马炎这件事还办不下来了!
“赵修,你去跟赵放说话,好拖延时间。”
陈媛连忙提醒着。
广平侯连忙说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赵修闻言连忙朝主屋走去。
司马炎却不自觉的跟在了赵修的身后。
他手中的剑已经推出一寸,如果有需要,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到司马炎得举动,大家都稍稍松了口气。
赵放如果要杀人,沈梦瑶的生死就在一线之间,谁知道叶国公府的人什么时候回到。
有了司马炎,至少赵修多了一层的保障。
“四叔!”赵修一靠近主屋,赵放手中的簪子就刺进了沈梦瑶的脖子:“别,四叔你别冲动!”
“你若是敢在上前半步,我就杀了她!”赵放下手毫不手软,没有人怀疑他下一刻会取了沈梦瑶的性命。
“好。我不上前,你别伤害她!”赵修一边安抚着赵放,一边偷偷用眼神看着司马炎。
司马炎就在一旁的窗户偷看里面的情形,他冲赵修摇了摇头,此时不是救援的好时机,恐怕他还没近赵放的身,沈梦瑶就没命了。
“你就这么喜欢她?”赵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话里透着无限的失落。
“我!”赵修想要说自己很喜欢沈梦瑶。但是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此刻不能这么说,他不能刺,激赵放。
“是她救了我母亲,她对我赵修有恩,今日就算是拼死,我也不想让人伤害她!”赵修斟酌了片刻,说话这番话。
“倒是四叔,你当日为什么要杀我母亲?”赵修看赵放的神情缓了一些。故意跟他说话。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是我把这个女人推到了你身边。”赵放的神智果然有些不清楚了,他的思路不跟着赵修走,
猛然间赵放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是笨,连人都能弄错了!”
原来当日四夫人邀请众人的时候,赵放想杀的人是铃仙郡主之女俞连香。
“你为什么要杀俞连香?”沈梦瑶有些想不通,俞连香根本和赵修扯不上关系。
“她该死,蝴蝶簪子!她为什么要戴蝴蝶簪子!”赵放陷入了回忆之中。
“赵放的生母古姨娘生前永喜欢带着蝴蝶簪子。”广平侯想众人说明了蝴蝶簪子的含义。
但是,他没有说为什么古姨娘一直带着蝴蝶簪子。
广平侯的母亲。也就是赵放的嫡母,对于丈夫的小妾不算很好,但是,也没有到动手打人的地步。
先广平侯夫人会送给妾室一些蝴蝶簪子,和一些艳俗的布匹给她们做衣裳。
“你们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同这些粉儿蝶儿的,也没什么不同。”广平侯不止一次看见自己的母亲嘲讽那些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