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琪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武安侯府不再是以前的武安侯府了,单单看这手底下的人就知道。
以前训字辈的护卫,个个精炼能干,现在零字辈的个个溜须拍马最能干。
可是偏偏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他的父亲。
梁靖琪也只能苦笑着把人挥退了。
如果武安侯府到了自己手里,他一定会让武安侯府壮大。
“等等。你们刚才没伤了五小姐吧?”梁靖琪叫住正要退出去的两个人。
两人相视一眼,吞咽了一下口水,刚才是那个孩子撞的应该不是他们的错吧。
“世子爷明鉴,五小姐太厉害了,小的怕伤着五小姐不敢下重手,这才落得一身伤!”其中一人指着自己发红的鼻子苦着脸哭诉着。
“行了,行了,快下去吧,你们少给我惹事。这些日子不许再出门半步,若有违背,别怪我不客气!”梁靖琪气急的警告了他们一句。
他以前太天真了,总觉得自己努力学习武艺学识就能够了,等武安侯府传到他手里的时候,就能够发扬光大。
“是时候去加一把火了!”梁靖琪推开窗户,朝窗外看去。
他微微挑眉,恰好就看到陈松被人赶出赌坊。
“陈松,你小子最好快点还钱。”打手轻笑了一下,拍了拍陈松的脸。
“我,我大侄子是江嘉华,江嘉华你们知道吧!咱们凉州最有钱的主,你们等着,我不缺你们这些钱!”陈松看着他们的笑容更加心惊胆战。
他装腔作势的站起身来,故作镇定,表示自己一定会还上钱。
这一次他借了一万两的本金,如果不赶紧还钱的话,只怕这次真是要没命了!
陈松顿时后悔自己拿了三千两银子的时候,没有收手。
他拿着三千两银子,原来是想把欠赌坊的赌注还了。
谁知道他刚进赌坊的时候,一年开了十二把的小,他随手扔了十两,赢了!
老天爷眷顾,这是要让他翻本了。
陈柏就拿这三千两银子又去赌了。
一赌起来这倒好,吃住都在赌坊里。
一开始,陈松确实赢了钱。
可是一来二去他赌红了眼,不断加大赌注,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欠下赌坊一万两银子。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啊!
嘉华!现在只有找嘉华了!现在只有他能救自己了。
跑?陈松是万万不敢想的。
听说,以前有人欠了这个赌坊的钱,还不了也是计划逃跑,结果半道上被赌坊的人追上了当场就被砍死。
陈松连滚带爬的跑去找江嘉华。
打手们悄悄的跟上陈松。这么大笔银子,要是让人逃了,岂不是让全凉州的赌坊看他们的笑话。
有一个人留在原地,抬头看向梁靖琪。看到梁靖琪朝他点点头,他才跟着追上前去。
快了吧!
梁靖琪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陈媛好不容易被人扶回了天远居,原想着不要惊动其他人,可是她受伤这么大的事。
下人们可没胆子不回禀江凌雪。
一时间天远居聚满了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不是小孩子了!”江凌雪听陈媛说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不由娇嗔道。
“姐姐,受伤了可不能外乱跑出去玩了。要好好休息啊!”陈峥可没忘了自己因伤禁足的事。
这回陈媛又是扭伤腰又是扭伤脖子,想出门也走不动啊!
不能出门和不想出门,可是两码子事。太好了有人陪他禁足了。
陈媛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峥,瞧瞧他幸灾乐祸的样子。
要不是自己现在行动不便,她一定要揍他一顿。
“这些日子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我看挑个好日子出圆安寺里进香,求个平安。”江凌雪看了看陈峥,又看看陈媛,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对陈婧嘱咐到:“这段时间你还是少出门的好。”
陈婧看了看家里的两名伤患,连忙点头保证:“我一定不随便出门了!”
陈婧自告奋勇的要帮陈媛上药。
其他人就先退到外间出去了。
这时候,李乐清才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她在门外顺了顺气,才走进来。
“姑母,表弟!”李乐清向两人行礼,随后指了指内间的哀嚎声:“媛表姐没事吧!”
“没事!扭伤了撞伤了,稍微揉一下!”江凌雪微微笑了一下。
江凌雪身旁的龚妈妈不屑的打量了李乐清一眼,李乐清的东西龚妈妈经手帮忙准备的。
她屋子里少了什么,龚妈妈随意问一句小丫鬟都能知道。
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刚才李乐清又拿了江凌雪送给她的东西,到后门房给她家的婢女,让婢女带回去。
就这样的落魄户居然还敢肖想嫁给大少爷,真是痴人说梦!
李乐清感受到了龚妈妈挑刺打量的目光,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
明明就是一个奴仆,李乐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龚妈妈的身上感受到这么大的厌恶和压力。
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声,随后是陈媛和陈婧的哀嚎声。
“哎呦。陈婧你丫是属猪的吗!”陈媛太疼了,忍不住大声了一句。
“你,你怎么骂人啊!好心没好报,要不是为了帮你上药,我怎么会受伤!”陈婧委屈不已,同样大声的回了一句。
外间的人都想进去看个究竟,却被江凌雪拦下了。
小翠动作最快,一下子就窜到离间是去了,想拦也拦不住呢!
陈媛伤在后腰臀部那里,要上药,可不要褪去衣服,让太多人进去多有不便。
“夫人我陪你进去吧!”龚妈妈眉头一皱,搀扶着江凌雪进去了。
只见榻上的承尘都塌下来了,陈媛和陈婧都被盖在了里面。
小翠正在把承尘挪开,陈婧连忙从里面爬出来,却不想挂帐子的钩子一把勾住了陈婧的头发。
陈媛忍着疼紧随其后跟着出来,一不留心踩到了装药的瓷瓶,一下子扑倒在陈婧的身上。
“啊!”陈婧疼的叫起来。
两人都趴到了地上。
陈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秃了一小块,她的手上掉了一撮的头发:“啊!啊!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