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田大公子了,到了今时今日还想着芸娘。”陈媛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田襄擦去脸上的茶水,这时候才清醒了过来:“原来是陈小姐。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哼,田大公子觉得自己应该在哪?是花魁牡丹姑娘的c上,还是头牌月季姑娘的香闺里?”陈媛此时恨不得把田襄揍一顿。
“我。”田襄想要开口辩解,却顿时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就是去消遣消遣。还请陈小姐不要告诉芸娘。我不想她伤心。”
渣男,真的不想芸娘伤心,就不该背着芸娘去逛青楼。
“晚了,我就是想告诉,也没地方说去。芸娘不见了。”
“什么叫芸娘不见了?”田襄顿时一愣。
“芸娘被人带走了。你前妻张氏。”陈媛看着田襄的样子就想先揍他一顿,伸手抓住田襄的前襟:“那个女人还让人给芸娘下药。”
“别气!”叶绍樊连忙上前安抚陈媛,把她的手掰开,随后拍了拍田襄衣裳上的褶皱。
随后一拳打在了田襄的脸上。
“动手这种事,你吩咐,我来就行了。”叶绍樊拍拍手,对陈媛轻笑了一声。
田襄顿时被打翻在地,因为宿醉的缘故,他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扶着椅子才站起来的。
“张氏在景州有什么落脚点?”
“我,我不知道。”田襄仿佛还没有消化芸娘被绑走的消息,整个人呈现晕乎的状态。
“你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能一句不知道就推脱了事。”陈媛的暴脾气瞬间又被引爆。
正在被众人担心的芸娘,此刻正被关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啊!”
女子凄厉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疼吗?不过断了一个手指你就疼成这样啦。哈哈,你要受的罪还多着呢。”张雅娟一脸恨意看着芸娘,伸手抓住芸娘的头发:“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田家休弃。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我受的痛,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张雅娟神色中的疯狂宛如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胆颤。
“我,我。”芸娘辩解求情的话在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夫人,公子吩咐让您玩的小心一些,别一下子把人弄死了。”蔡婆子拿了一碗药,金疮药和纱布,走了进来。
“呵,放心,我还要留着她,她肚子里可还怀着我的儿子呢!”张雅娟轻笑了一声连自己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随后轻轻地抚摸上芸娘的肚子。
芸娘瞬间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手指的伤,刺痛她的神经。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蔡婆子把药端了起来递给张雅娟:“夫人,你该喝药了。”
张雅娟的神情有些恍惚,听了蔡婆子的话,乖乖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仿佛,那碗里的不是药,而是甜美的蜜糖。
用完药的张雅娟平静的像一个木头人。
这时候马杭从外面走进来,一脸色眯眯的看着张雅娟。他搓了搓手,一把抱着张雅娟就这么亲上去。
张雅娟一点反抗也没有,就这么任由马杭为所欲为。
“老马贼,你个大色胚子。受了伤了还想着这档子事,当心早晚死在女人身上。”蔡婆子撇了马杭一眼,满脸的鄙夷。
“哼,你个老婆子懂个屁。老子采阴补阳,伤才好得快。”马杭对着张雅娟上下其手,又掐又捏:“好夫人,你说是不是啊!”
“走走走,少在这里碍眼!”蔡婆子懒得再同马杭多说废话。
马杭色急的一把抱起张雅娟就向外走去,走到外面看到一主一仆,不由有些悻悻然。
见两人没有拦下他,连忙快步离开,这两个人不是他可以开罪的起的。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芸娘忍着疼任由蔡婆子给她包扎。
张雅娟太不对劲了,从她的言语间可以看出张雅娟对于田襄的感情还是很深。
她怎么会看上马杭,让他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药,是那碗药的缘故。
“与其担心别人,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蔡婆子又拿出一颗药丸,要芸娘吃下。
芸娘一脸戒备不肯吃。
“保胎的,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蔡婆子嗤笑了一声:“就你现在的境地,我真想做什么,你以为你拦得住吗?”
芸娘轻笑了一下,张嘴接过蔡婆子的药,一下子就吞了下去:“你们想干什么?”
张雅娟一看就是个傀儡,它不会是策划绑架她的主谋。
“只要你合作把信交出来,我可以保证让你平安离开。”蔡婆子慌不忙地把东西收起来。
芸娘心里咯噔了一下,故作无知:“信?什么信?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别装了,我们既然敢把你抓来,就是得到可靠的消息了!我老婆子可不会一直这么好兴致,哄你说话!”蔡婆子一把捏住芸娘的下巴。
芸娘转头躲开蔡婆子的钳制,瞒是瞒不过去了:“呵呵,我不觉得你一个小小的看门狗,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够决定我的生死。那是我最大的筹码,把能做主的人叫出来。”
“你有什么要求?”面具男不再门外旁观。
那封信对那人极为重要。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信拿到。
芸娘打量了一下来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管不管用!”
“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能留你一条贱命,你就该感恩戴德了。我的话管不管用?要不要先从这里开始试一下。”面具男轻笑了一声,随手指了指芸娘的肚子。
没有那个女子不爱自己的孩子,芸娘的脸瞬间有白转青,随后低沉沉的笑起来:“呵呵,那就试试。我生来低贱,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我连累。如果能拖那位贵人下水,也算是我们母子一场荣耀。”
面具男沉默了。他转过身去。
“呵,伶牙俐齿的贱婢,你以为我们真拿你没办法吗?我就不信你这小身板能经得起几种酷刑。”蔡婆子站了出来,不知何时,她的手里捏了一根长长的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