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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最后的真相 大结局(1 / 2)

()“皇帝的命还不能马上绝了,可是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陌晓,说是焰域的人,喂他吃了不知道什么,竟然很快就已经醒来了,气色也好了。”女子难辨的声音说道,眼神里是慢慢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和她作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为什么一件一件的都不顺,她不过先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难道都那么难吗?

“为什么焰域的人会出来的?”男子惊奇道。

这焰域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都是高高在上,谁请了他们,他们只有按自己喜欢的做,谁也管不了他们,如今,狗皇帝的一些小事都要去管,奇了!

“是南宫如歌!她认识焰域的少小姐陌晓,然后将陌晓找来,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把皇帝弄醒了,虽然皇帝已经命不久矣了,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我就等着他将要死的时候,然后让他睁开眼

好好看看自己手上的江山颠覆!”女子哑然的声音可以听出里面是带了多少的恨意。

男子无奈,更多的是听见这个陌晓这般高的解毒医术,道:“陌晓真有那么厉害。”

“可不是,你不是说你给的毒都是独一无二,没有解药的吗?为什么陌晓可以这般轻易的破解?”

“这个我无法知道,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那么大,能解这毒的人或许就存在。”

“这么说,南宫如歌当年的腿很有可能是焰域的人治好的?她的腿上中的毒不是你给的吗?很可能就是他们解决了。”想起南宫如歌那条腿好了,她就心里闷的很。

他们处心积虑的事没想到到头来让人随便便解开了,真是——

不甘心!

“这么说来的确有这个可能,没想到那么容易便让南宫如歌遇见焰域的人,还是焰域的少小姐,不知该说是南宫如歌的幸运呢还是……”

“还有,我发现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陌晓竟然和彦悦长的特别的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觉得这世间会有长的那么像的人吗?我总觉得这个陌晓很像彦悦,难道她才是彦悦的女

儿,而现在的南宫如歌是别人扮的?”

“怎么会?南宫如歌一早不是因为……所以她不可能变成这样,也许,你看错了吧!”

“希望是吧!”她可不希望彦悦的女儿突然又从其他地方冒出来,而且,当年下的那个蛊是再南宫如歌身上,所以,这个陌晓不是南宫如歌,只是,为什么她长的那么像彦悦,难道是故意

的试探?

“那我去查查她的底细吧,看看她是什么来头……”

“不用了,你现在筹划的差不多了吧!我想把这件事做一个了结了,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两天后,是秋猎,我们就按计划进行!不能再等了,任何事情都在变,我等不下去了。”她不

敢想象南宫如歌到底这些年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必须快些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好,那你再等两天,我会把事情安排好的。”他点头,女子离开,两人又如相同陌路的人般。

……

南宫如歌等人很快就从萧墨溟那里的人得来了消息,说要进行秋猎。

这是北穆国每年的一件大事,皇帝已经醒来,这一年一度的大事势必要进行着,当然,这也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一次秋猎。

两日后,南宫如歌以及萧墨溟身穿戎装进宫,皇帝的气色似乎不是太好,不过比起躺在龙床上醒不来倒是好些。

看见南宫如歌的到来,皇帝看她的神情也和善了些,他知道,要不是南宫如歌找来焰域的人给他看病,他只能在昏睡中死去。

可是,他想不明白是谁想这般置他于死地,他的膳食都是经人重重把关的,按理说是不会出事的,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这样能在他无意之中给他下药的人一定是他最亲近的人,看着身旁

陪伴了自己打扮辈子,自己最在意的,他摇摇头,婉儿怎么可能会给他下药呢?

可如果不是最亲近的人做,又是谁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大殿外,许多大臣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皇帝的一句话了。

皇帝由婉妃以及几个较宠的妃子相扶而出,看过这个似乎在随着天气慢慢萧条的宫殿,竟然惆怅不已。

他的命已被告知将不久于人世了,他已经拟好了遗旨,只要他哪天不在了,就将皇位传下去。

这个他活了大半辈子吃人的皇宫就快要和它说别离了。

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倒没有太多遗憾,人终归要死,即使所有人都在恭贺你万岁,可是谁都知道不可能万岁的。

“启程,出发!”袖手一挥,大队人马站在皇城门前开始行动着。

穆容冽看着南宫如歌和冥王这般恩爱艳羡旁人的样子,除了嫉妒还是嫉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迟了一步知道她的好。

看着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的,他的手紧握着。

穆容轩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穆容冽的所有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他又怎么会看不明呢?

“走了,别看了,一切已经注定了。”

穆容冽看着穆容轩的背影,陷入沉思。

难道真的就这么注定了么,错过一次,难道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吗?为什么他会迟了一步发现,为什么萧墨溟会出现,为什么他那么……

一切的一切,都在彰示他的错过。

狩猎场在北郊的一片森林里,那里的树荫密集,动物最多,狩猎场是一个三面围起来的地方,有一面的专门用来让野生动物进场的,接近悬崖,所以没有围起来。

南宫如歌这是第一次来狩猎,看见这偌大的场地很是兴奋,相比南宫如歌的兴奋,萧墨溟倒是平静的很,脸上只出现一点点的笑意,就什么都没有了。

帐篷早在人没来之前就已经搭建好的,属皇帝的最大,然后是贵宾萧墨溟的,只是他们没想到一向对这些事很是不敢兴趣的南齐太子齐若尘也来了,年年这阵子和他走的近,如今也让他带

来了。

皇帝让人将一个稍大些的帐篷让了出来给了南齐太子。

“娘亲歌歌。”年年看见南宫如歌,似乎很是开心,使着小短腿就奔了过来。

南宫如歌看见年年的到来,脸色瞬间黑了,揪着年年的耳朵,问:“谁让你来,不是让你呆在家里吗?红颜知己呢?怎么把你给放出来了。”

“我……”

“是本宫带他来的,不关年年的事,他说还没有见过秋猎,本宫想着这里那么多的人照看着,是不会出事的。”齐若尘上前解释道,年年瞬间投来一个可怜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不会出事?”南宫如歌反问,“狩猎场什么最多,凶猛的虎兽最多,万一年年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他还太小了。”

南宫如歌的语气不轻不重,但也绝对的能震慑人。

年年耸拉着耳朵,不敢言语。

向来娘亲歌歌的话他是不敢反驳的,娘亲歌歌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他好,他知道,只是他真的想来看看这狩猎场是怎么的,他也想狩猎,虽然他不是很大,可是对于保护自己的本事是绰绰

有余的,他不知道娘亲歌歌是在担心什么?

齐若尘也是没想到南宫如歌有这样的反应,可是他的能力自己是知道,要保护一个年年绰绰有余,而且年年自己也是有御术的,南宫如歌需要这般担心吗?

萧墨溟拉了拉南宫如歌的衣袖,示意她反应过激了,“没事的,年年来都来了,我们那么多人,不用担心。”

年年抬头看向萧墨溟,这是萧墨溟第一次为他说话,其实这个鸭蛋冥王也不是很坏的,只要不和他抢娘亲就好了。

南宫如歌听了他这么说,心里才好受些,但是还是不免担心,这件事他们已经筹谋许久了,不想就这么破坏掉。

“年年,你好好听话,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住的地方坐着,不许去狩猎,要是让我知道你跑开,就把你丢进老虎面前送给他们吃好了。”

年年点点头,“知道了。”

“记住你说的话,男子汉说话算话。”再瞥了年年一眼,南宫如歌又不放心的对齐若尘说了几句让他注意年年的安全的话,齐若尘连连称好她才带着些担忧的离开。

年年不解,为什么娘亲歌歌要这般千叮咛万嘱咐,他已经不小了很厉害了,用得着这样担心吗?

可是年年不知道,南宫如歌的担忧不是凭空而来的,南宫如歌即使再怎么相信年年的御术不错,可是安全这回事可不是说笑的,什么都要做到百分百。

狩猎场有一块大空地,已经有很多人再给自己装上弓箭,牵着自己带来的爱马打算上阵狩猎了。

皇帝身体不好,只是坐在让人准备好的躺椅上,看着这一群年轻的男女,蓄势待发。

婉妃坐在他身边,福全公公为他捶着腿,中午的眼光照在皇帝的脸上,倒没那么憔悴了。

他看着远处的两个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对身边的人说道:“婉儿,我们也一起去狩猎吧,这么多年了,你都没陪朕好好的狩猎了,六年了吧!”

婉妃娇羞着,脸上还有些憔悴,似乎是为皇帝将不久于人世的担忧,纤纤素手紧握住皇帝的手,“皇上,我们还是别去了,你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们去狩猎

,然后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带来的胜利品。”

皇帝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摇头,“朕没事,朕知道自己身体,朕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想要和你再好好狩猎一次,以后,朕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陪着你了。”

“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你是天子,上天一定会庇佑你的,一切都会好的。”

“呵呵……咳咳……”笑着笑着,皇帝剧烈的咳嗽起来,“朕身体怎么样朕自己清楚,朕只希望以后再朕走了后,你能好好的活着,不要想念朕。”

婉妃低头,眼睛里暗淡下去,没有人看见她眼睛里突然闪过的一丝狠戾锋芒。

皇帝看个个都已经上马准备出发了,也站了起来,拉过婉妃的手,“走,我们也去狩猎。”

“皇上……”婉妃还想阻止,但话到喉咙还是忍了下去,“好,那我们就去一会就好。”

“嗯。”

南宫如歌看着皇帝像个小孩子的拉着婉妃的手,紧攥着萧墨溟的手,“皇上竟然也要去狩猎,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这样的折腾了,要不要我们去制止啊?”

“不用了,皇帝既然喜欢,就让他去吧,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想必也知道的,我们现在阻止已经是不不可能了。”

“那让几个暗卫跟着吧,毕竟他也算是个皇帝。”

“嗯。”萧墨溟点头,朝身边的迅灏一个眼神,迅灏领命退下,两人也上马,准备要去狩猎。

南宫如歌骑马不是很熟悉,萧墨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骑,两人只好选了一匹比较健硕的马,两人共上一匹马。

“我说,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的骑马技术啊?”南宫如歌翻白眼,虽然知道自己的骑马技术不行,可是现在是狩猎诶,多少给点尊严她吧!

萧墨溟没有看她抗议的眼神,只是说道:“两人同骑一匹马一样可以狩猎的,我们这次又不是完全来狩猎的,玩玩就好,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更广阔的地方狩猎,那里有最丰富的野生动

物,无论你要什么都有,让你一次过个瘾。”

“好吧,等以后就我们两个去狩猎,要多少我们猎多少。”

“嗯。”萧墨溟拉住缰绳,倏地一甩,“驾!”

马突然受痛瞬间笨的很远。

周围都是马蹄踏的声音,不停有人将自己的战利品带了回来,又有些人进了森林中。

“我也好想进里面打兔子抓刺猬哦。”年年吃着下人准备的甜食,看着马踢踏着来来去去,再看看身边的爹爹,幽怨之极。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最重的,看见什么都好奇,所以即使南宫如歌再三叮嘱,他还是想去看看,反正就只是几个稍微凶猛的动物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初他在焰域天宫,不知道打跑了

多少兔子蛇呢。

齐若尘看他一副蠢蠢欲动,想起自己再三向南宫如歌保证的话,摸了摸年年的头,摇头道:

“你还小,既然你娘亲歌歌已经让你别去了,那就别去吧,万一你去让她看见了,势必要被她骂的,你也不想让她骂吧?”

年年点头。

的确,他这么大的人最怕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尊主爷爷,一个是娘亲歌歌。

可是想想,他不是可以尽量避开娘亲歌歌骑马的路线嘛,只要不让她发现,然后早点回来,就不会被骂的。

他真的很想去嘛,奈何他们都不给让他去啊?

他抬头看了看这个爹爹,手指搅动着,突然掩住肚子,脸色纠结着,哀嚎着,“哎呦,我肚子痛。”

“怎么了?”齐若尘紧张问道,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

年年只是摇摇头,“没事,估计是吃了太多的东西,我想去拉粑粑,你在这先等我,我想去拉粑粑。”

齐若尘脸色听完他的话有些囧,有些红了,“那你就去吧,我让人带你去。”

年年却赶紧站起,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不用不用,我知道在哪里,我一会就回来,你等着我。”

说完,不等齐若尘再说什么,年年已经一溜烟的朝那个出恭的地方而去。

只是在快到的时候,他却回头看看有没有人,然后拔腿朝其他地方而去——正是栓马的地方。

看马的人看年年前来,身着不凡,想是哪个大官家的孩子跑着玩,来到这里吧,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年年见看马的人没有说什么,正想去牵马,却被那人眼尖看到,上前,制止着他。

“小孩子,你想做什么,这些马不能随便碰的。”

年年才懒得理他这劝小孩子的语气,手突然高挥起,那个前来还没走近的人就已经倒下了。

“哼,说说说,个个都说我小,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七岁了。”年年绕过他,解开栓马的绳索,利用御术一个跳跃就上了马,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呸了一句。

没有人发现,少了一匹马,少了一个小孩,他正朝着森林深处而去,背上还有马匹上的弓箭。

小孩子永远是胆大的,因为他们对死亡的意识很淡,只知道做自己喜欢的事。

年年不知道这森林是怎么个地形,只是凭着自己的喜欢的走。

眼尖的他很快就发现了一条兔子,他驾马不熟,于是为了追逐那兔子,只好下马,然后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兔子,势必要逮到。

兔子跑跑跳跳,年年亦步亦趋,紧跟着,他怕吓到了兔子,所以脚步很轻,最后兔子听了下来,前脚扒拉一下兔脸。

年年见状,然后慢慢的拉开弓箭,慢慢的,不动一点声响。

咻——

箭离弓身,朝着兔子站定的方位飞去。

只是,兔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突然跑了起来,年年尚且年幼,拉弓的力气不够,现在兔子又奔腾起来,自然箭只能落在地上,什么也没有射到。

年年不甘心,好不容易快要逮到的兔子怎么可以让它跑了呢?

年年见兔子离开,紧追上去,他就不信一直小兔子能逃的了。

兔子似乎已经受惊了,越发的跑的快,年年也是赶紧的跟着,绝对不能跟丢了。

兔子左蹿右蹿,闪躲着树木,闪躲着年年的箭,年年穷追不舍。

最后,兔子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窝点,从一个树洞突然钻了进去,年年追到的时候已经没影儿了。

跺脚,年年看着那个兔子洞,无可奈何了。

想想,年年用弓箭的角还往树洞里戳了戳,可是哪里还有兔子的影子?

“是兔子,出来!”年年不愤气的一边跺脚一边使劲的戳啊戳。

久久,他都戳不出兔子,想着这兔子是不可能再出来了,只好放弃了,不过他可不想这样什么都没有弄到就回去,他要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其他动物才行。

年年回望自己刚才跑过来的路,想找回刚才自己骑的马,可是马早就不知道哪里去,已经消失了,他想想,也没必要要马了。

兜兜转转,年年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转来转去都是密草丛生,哪里还有什么马的影子啊?

走了那么久,跑了那么多路,年年毕竟是个小孩子,两只小腿酸的要命,他只好停了下来,也不再想着捕猎了,他只想快点的回去好了,不让爹爹久久见他没回去一定着急了,而娘亲歌歌

要是知道他偷偷跑出来,肯定会把他骂惨的。

他累的走不动了,只好在身旁找了个适合的位置坐下,抬头看着那些斑驳的树荫里投下来的光线。

他四处张望,想看看来时的路,可是他却记不住哪里是哪里了,今天又忘记把小怪物带出来,只是觉得这里不带它出来,现在倒好,他怎么找路呢?

要是有马还可以让马背着四处找,可是他现在没有了马,光靠两条短腿,虽然他有点轻功,可还是不够。

周围因为常年照射的阳光不多,不多时,年年的身边便引来了一大群嗡嗡嗡嗡的蚊子。

啪——

手臂一个蚊子。

啪——

脚上又一个蚊子。

啪啪——

到处都是蚊子,年年哪里还坐得住,赶紧站了起来晃荡着身子,赶走蚊子,跟在他娘亲歌歌身边那么多年,他也学到了点医术皮毛,找了几片治蚊子的叶子,挪碎,在身上的衣服擦擦,果

然蚊子不敢近身了。

他心里好些得意,真咧嘴笑着,耳朵却突然灵敏的动了动,远处好像传来一阵怪声。

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眼睛视力很好的看见几个黑点,在缓缓移动,刚开始只有一些,但是慢慢的就变多了,原来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在慢慢弯腰小心前进,他们手里的刀透过树叶的间

隙的光亮反射着光晃了一下年年的眼,年年忍不住用手臂挡了一下。

这些人,是刺客,是坏人!

年年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他记得娘亲歌歌告诉他的话,这样的穿着平时谁会这么穿,只有刺客坏人才会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样子这么穿。

他还在观察,只是没一会就听见那处像是传来了打斗声,很多,噼里啪啦的,还有人的尖叫,场面该是混乱之至。

他好奇心重,想着那边也许有他们的人,到时候或许能找到回去的路子,反正他现在在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懒得走路,直接运用起轻功,然后朝声音处飞去。

他飞停在离声源还有一段距离的高处,观望着底下的事。

地上躺着不少人,有好几个是年年见过的,有大人,有男的女的,还有几个和娘亲歌歌一般年纪的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年年虽然有御术,但是他生活的地方倒是不是有太多的血腥,所以看见这样的场面难免会震惊,手里扶着枝桠突然啪的一声,断了。

“谁?”

底下的人却灵敏的听见这声音,循着声音处。

年年见自己怕是要被发现,赶紧转身想飞走,因为他看见好几十个人,他自知自己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怕对付不了这么多人,他的感官知道这些人飞御术都不低。

“追,别让他逃了。”身后有人喊道,年年不顾,赶紧先离开。

他已经忘记了娘亲歌歌叫他不要随便暴露御术了,可此刻看来是不可能了,要是他不暴露御术,还不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娘亲歌歌更气他,还是先逃了再说。

年年狂飞,可是身后的人也是使劲的追,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他们的人数好几个,直接围着他,包抄。

过了好一会,年年已经在众人的围拢之中。

跟来的人不多,只有四个,年年心想,也许他能应付,反正现在他也逃不出去。

他降下地,众人也降下了地,一步步的靠近。

“呦呵,这个娃子看样子武功不错呢?比起我们那里训练的小孩之中要好的多,要是能带回去好好训练,也许是个好苗子,等过十年八年,就能成为天下第一杀手了。”黑衣人里有人突然

说道。

年年不是很明白他们说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好话。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年年问,盯着四人看了一圈。

这里不是什么皇家狩猎场吗?不是有重兵把守着的吗?怎么没人看管让这些人进来了?年年不解。

众人哄笑,只觉得这娃子有个性。

“我们是走进来的,那些人不中用,哥哥三两下就搞定了他们,所以就进来了,听说今天这里热闹,我们哥儿几个想进来溜达溜达不成吗?”

“成个屁!”年年也懒得和他们继续说,直接冲人道:“你们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的吗?哼,今天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年年说话间,手里突然多了一支细细的铁丝一般的东西,是虚景,可是却能杀人,然后朝四人之中一个突然挥去。

黑衣人也不敢再调侃,看这小孩的架势,御术绝对不简单。

年年的出招很猛,可是手劲并不是很大,应付四人,勉强把他们打的不能近自己的身,然后受点伤,但是最近他有些不勤于练习,加上人还小,力气很快就用光,并不能爆发出台强的势力

四人看中年年的御术厉害,但是也注意到他的力气毕竟还是小孩子,所以利用了人海战术,一个个轮着打。

年年哪里有他们那么这般的思想,只知道快点将他们打跑,却没想到自己累到了,也伤到了,他们也只是受一点点轻伤,保存的力气还有大把。

“没力气了吧?”黑衣人有人说道,看着年年在一旁喘气,也不着急,众人只是笑着。

年年也不笨,一下子就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可奈何他经世不多,哪里知道那么多弯弯拐拐的东西啊?

“你们坏人,我要杀光你们!”年年怒斥着,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了。

“看看是谁杀谁?哈哈……我们上!”

年年见势,也不敢怠慢,勉强的应付着,可是消耗了太多力气,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很快手上身上出现了多处刀伤。

不一会,年年完全败下了阵,跌坐在了地上,四人的剑同时朝他而来。

年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了,想他一定会身上多了是个窟窿的,那多难看啊,早知道听娘亲歌歌的话,好好待在爹爹身边,那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现在……他想后悔已经不可能了。

娘亲歌歌,年年对不起你,你要是看见年年肚子上多了是个窟窿你会哭吗?你一直说不喜欢年年缠着你,可是年年知道,你是最疼年年的人。

哐当——

一声巨响,没有意识中的疼痛。

“敢伤我儿子?”熟悉的声音。

年年睁开眼,却见那四个人后退了几步,然后他便看见了娘亲歌歌怒气冲冲的脸,全身因为怒气秀发也开始飞扬。

“娘亲歌歌……”年年眼泪瞬间掉落,看着这个自己深觉得对不起的人。

南宫如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可是眼底里没有责怪,而是深深的疼惜。

那四个黑衣人也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那么强大气场的人,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可是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杀光这里的人,不然也无法复命,他们想退缩已经不可能了。

四人对望一眼,点头,咬牙,直接上。

南宫如歌看见自己一直养到大的年年受了那么多伤,心底一阵抽痛,她都不舍得打骂的年年竟然让他们伤成了这样,今天不把他们碎尸万段她势不为人!

运动气全身强大的气场,南宫如歌从手术变幻出一把利剑,身影晃动飞快,在四人的身边流连,只听见一声声惨叫传来,她不让他们就这么一刀毙命,她要一刀一刀的割着他们全身的肉,

让他们尝到一点点慢慢死亡的感觉。

这相当于像凌迟的感觉,但比凌迟比较没那么残忍,她只是划剑,而不是割肉,只有这样才能赔偿年年的受伤损失。

惨叫的声音在继续,南宫如歌听不见,她千叮咛万嘱咐了年年不要进来,可是年年还是进来了,她但是只是警告了年年一下,可是她还是觉得年年要是真的进来了也是足够应付的,因为他

身边还有齐若尘,可是她没有想到年年最后是骗了齐若尘,自己进来。

但齐若尘告诉他年年到现在还没有回去,她想,年年一定出事了,她一直在年年身上装了一种香,那种香很难让人发现,她只有启动自己身体里连接因子才会显示,所以,她和萧墨溟才会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

很久之后,那些才受不住痛的倒下,但是还有一口气在,她回头看了站着一旁的萧墨溟,道:“给他们尝尝被火焚烧的滋味。”

“嗯。”

她走进年年,伸手将年年抱起来,年年害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娘亲歌歌发那么大的脾气,这是他第一次见。

娘亲歌歌一定是生他的气了,是他不好,没有听娘亲歌歌的话。

“娘亲歌歌,对不起。”年年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夹杂着血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之极。

南宫如歌对他笑笑,没有像往常的发怒,“没事了,娘亲歌歌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伤害他的人,她都要以千百倍的伤痛还给他们,这是他们欠的。

年年看着娘亲歌歌没有以往的恼火,没有打吼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就知道娘亲歌歌是爱他的,虽然娘亲歌歌不说,可是他知道,他就知道。

“别哭了,伤口遇泪水会更痛的,没事了,娘亲歌歌不怪你,怪他们那些坏人。”她把他抱上马,萧墨溟这边也处理好了。

他们先把年年带回齐若尘身边,让他把年年带回去治疗。

齐若尘看见年年这般,瞬间发怒,不知道怎么狩猎场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事出现,一般每年的皇家秋猎都会有重兵把守,哪里是让人随便进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齐若尘眼底里怒火没有刻意掩去,低头看着年年,多了几分慈爱。

这是他的孩子,如今却让伤成这样,要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他一定将他们全部诛九族。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把年年带回去,他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你带他去给红颜知己,她们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去陪着年年吧,毕竟,你是他的父亲。”

齐若尘见她这么说,也只好先答应了,带着年年离开了狩猎场。

南宫如歌看了萧墨溟一眼,道:“接下来有好多事要忙了。”

男子对她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爹爹让以风他们安排好了吧?”

“嗯。”

“那就好,我们走吧!”

两人重新上马,朝着森林深处而去。

今天,就让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吧!

马飞奔着,远远太他们就听见刀剑相碰的响声,很是混乱,皇家猎场的士兵已经知道了有刺客闯入,都在加快人手去支援。

这群杀手都不是一般的角色,个个身手不凡,一看就是训练之久的。

这是一场蓄谋。

路上,南宫如歌他们瞬间绞杀了几个路上拦路的。

不过一瞬,他们便赶到了需要去的目的地,只见远处一声粉衣女子拿着剑对着地上的人,声音全是笑意。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

地上的人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眼睛涣散,似乎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嘴里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下地狱去问吧,你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再来问我这是为什么?”

“你告诉朕,朕做错了什么?朕自知一直以来待你不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当然知道你待我不薄,可是我不稀罕!”女子声音尖细,朝着地上的人手臂就是一刺。

啪——

剑偏,只次在了地上的人的衣袖上。

“谁?”

话刚说完,她还没看清。就感觉到一阵风,南宫如歌已经到了她眼前。

“婉妃娘娘,别来无恙。”

君如婉眼睛一眯,似乎没想到来的人是南宫如歌,似乎也不想再掩藏什么。

“南宫如歌,是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武功的,当年你不是废了吗?”

君如婉自知自己的御术不错,能用一颗小石头便能让她的剑偏开的人,内功一定深厚,可是她没想到这个人是南宫如歌,这些,当年她找就让人封住她的血脉,无法再打通,又吃了那么多

毒,自然不可能好起来的。

可是眼前的人,真是南宫如歌吗?

“南宫如歌,救朕!”地上的皇帝狼狈的看着南宫如歌,现如今,唯有南宫如歌能救他了。

南宫如歌睨了一眼皇帝,对皇帝虽有点小成见,却还是朝萧墨溟投递了一个眼神。

这件事他们说好的,萧墨溟不过多插手,这是南宫如歌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事,她需要自己解决。

可是,君如婉却冷哼一声,“南宫如歌,就算你有御术,有武功又如何,我准备了那么多年,你以为你随便的一点御术就想打乱我的整一盘棋?”

南宫如歌也笑,淡淡的笑,“是啊,你准备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呢?要是我只是随便的一点御术自然是无法制服你,可是你别忘了,你准备了那么多年,而我这十年多的时间,也是在布着

棋局,倒是不知道,是婉妃娘娘你的棋局好,还是我的棋局好?哦,对了,你的是什么棋?我的可是国际象棋,听说过没?”

“什么象棋,哈哈……一个狂妄的女人,这些年我一直忍辱负重,又怎么会让你随便的破坏掉,相信此刻,你站着这里绝对是个错误,要是我是你,一定会躲得远远地,至少还能捡条烂命

活着。”

“婉妃娘娘你也会说你要是我的话,可我不是你,我没那么厚脸皮,能这样苟且偷生这么多年。”

“你……”君如婉像是被人戳中了伤口,突然举剑,手腕翻转,朝着南宫如歌袭来。

南宫如歌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一瞬便轻易避开了。

君如婉有些愕然,没想到南宫如歌还有两下子,但是她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第一次没有刺中,只不过是她轻敌了。

两人过招,刚开始势力两人不相上下,但是南宫如歌并没有发出全力,她只发动了御王级别的能力,嘴角带笑,一边应对着,一边对着君如婉笑,她的笑充满了信心,让君如婉很是恼火。

“南宫如歌,谁教你的武功那么好的?”君如婉问,眼睛是充血的红,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杀个十八段。

南宫如歌一边应对,一边亲启唇口,“我义父。”

“你义父是谁?”世界上还有谁会那么厉害,能把她精心研制安排的事这般打乱,她自认为南宫如歌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武功的,可是她错了。

“我义父的名字很好记的,相信婉妃娘娘听过,叫——魔天!”

轰——

君如婉感觉脑海突然轰的一声,感觉世界变了,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魔天,那不是焰域的尊主吗?

南宫如歌趁她没有防备,直接近身将手里的剑突然朝她胸口旁一刺,她受痛来不及反应就被南宫如歌擒住了。

“那你是……”脑海里的一个名字瞬间出现。

她是——

陌晓?

南宫如歌笑眼眯眯,点头,“对,我就是陌晓,焰域的少小姐,陌晓,也是南宫如歌,你知道吗?”

君如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怎么会这样?

她想反抗,再起身,可是,根本不可能,她的身子突然被南宫如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突然定住。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嗤笑道:“你别费这个劲了,你现在无法动弹,只能好好说些话,我研究的药都是独一无二绝对的强劲的,你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逃是吗?怎么可能,你的御

术挺高的,对于很多人来说,可是在我眼前,不过是个御王级别的人,比我身边两个丫鬟都不如,而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姐姐我现在已经是御皇紫段了,你——知道

吗?”

“御皇紫段?”君如婉这次眼睛更是睁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彦悦的一个低贱女儿竟然是御皇紫段,这是多少人梦想的高度,整个琼罗大陆,御皇的人本

就少,更何况是紫段?那就是说,她很快就到达御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难道她昏睡了这么多年发生了很多事吗?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不可能?”南宫如歌反问,就连在一旁的皇帝听到这般大事也是震惊了,原来他的国家竟然出现了御皇紫段的人物,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无法实现的,

而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子竟然就已经做到了。

“不可能的,你不是南宫如歌,南宫如歌不可能这般厉害,你到底是谁?是谁?”让她相信眼前这个那么精明,御术这般厉害的人是南宫如歌,打死她也不想相信,“南宫如歌很小就是废

术体质,而且那样残了一条腿又中毒的人怎么可能能学好御术呢?呵呵,你别想骗我,我不相信。”

当年就是因为觉得南宫如歌没有什么生还的机会,她才会在追查不出她下落的时候而放弃了找,可是,她昏睡了六年后醒来却听说南宫如歌回来了,她也只当是个废术的女人,没有什么威

胁。

但是,她似乎错了。

南宫如歌想她大概是无法接受吧,想来也是,要是让她一下子接受也是不可能的,当年她突然穿越到这个世界,拥有这样的身子,她也是接受不了的,多年的沉淀,她才慢慢的接受了。

“当年,我的确是废术,也是废了一条腿,在很多人看来我只有死路一条的,可是,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奇迹,而我,就是这么个奇迹,义父对医药颇为研究,他用了几年的时

间才打通我那被你封死的经脉,而我又用了接近十年的时间将身上的病毒伤一概清除掉,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的想我这般羞辱的活着?

“哈哈……我喜欢,我喜欢……”君如婉笑的不能自抑,许久之后,她眼睛却还是那种狠毒的光看着南宫如歌,很是得意,“我今天做了这个选择就没想着活着,可是,我的计划还在进行

,有人会帮着我,我不怕,你们就等着死吧,你一个南宫如歌又如何,皇帝又如何?”

南宫如歌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大批人攻进皇城的事,也不怒,只是淡淡道:“谁胜谁负,尚未能见分晓。”

已经有人走了过来,是南宫如歌带来的人,她对他们挥手,“将她押回皇宫。”

狩猎场的事因为突然遭受刺客而停了下来,四周死伤无数,但幸好刺客都被剿杀完了。

穆容冽看着父皇一身狼狈的由人扶着出来,上前关心道,皇帝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虽然皇帝不知道君如婉究竟狠他什么,但是穆容冽是君如婉的儿子,他多少现在忌惮着。

这件事,他已经无力再管了,他看的出来,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南宫如歌,在林子里的时候,他亲眼看见南宫如歌的睿智以及果敢,这件事他就让她好好处理吧!

穆容冽对于父皇的突然冷淡有些莫名其妙,再看,自己的母妃也被带了出来,是由两个人架着,没有半点生气,身上还有伤,更是狼狈,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南宫如歌和萧墨溟。

他眼睛神色阴暗,想着一定是南宫如歌搞的鬼,因为架着他母妃的人是南宫如歌带来的。

“母妃……”

“滚!我不是你的母妃!”君如婉头发凌乱,抬起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满满的是唾弃,是恶心。

穆容冽突然一吓,有些恍然,这是他的母妃吗?母妃一向脾性很好,不会对他大声说一句重话,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南宫如歌和萧墨溟搞的鬼,母妃被他们气疯了,所以不认得他了。

“母妃,我是冽儿,你不认识了吗?”

“哈哈,哈哈……”君如婉笑的不能自抑,“我当然认识你,你是穆容冽,哈哈,不,你不是穆容冽,你应该姓南宫,对,你应该姓南宫,哈哈,什么狗屁母妃,你不过是贱人的儿子,妄

想成天子呢?”

周遭的人都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有南宫如歌和萧墨溟对望了眼。

果然,他们没有猜错!

“母妃,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儿子,冽儿,你不知道了吗?”穆容冽心慌了,不知道母妃说些什么,什么姓南宫,什么贱人的儿子,母妃不记得他是她的儿子了吗?她怎么会这么说呢?

那两人回头看了南宫如歌一样,南宫如歌示意,让他们把人带走,穆容冽想去阻止,却被南宫如歌一个大力拦了下来。

穆容冽双目赤红,“南宫如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让你将我母妃抓起来的,为什么?”

“穆容冽,你别拦着,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劝你还是静观其变,别到时候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南宫如歌声音冷冷,亦如一直以来对穆容冽说话的语气。

穆容冽一怔,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事,什么叫这件事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究竟是什么事?”

“现在还不知道,你别妨碍我们就行,不然……”

“不让怎样?那是我母妃,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妃受你们欺负而旁眼相看吗?要是你,你做得到吗?”他不相信什么简不简单,他知道,那个人是他的母妃,而如今,却让人逼迫的

说话不清。

“你真的认为她一定是你的母妃吗?”南宫如歌突然声音音量加高,正视着他,“你刚才没听到她说什么吗?她说你不是她的儿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你脑海里没有疑问吗?”

“你什么意思,你想说她不是我的母妃,那只是她一时胡乱说的……”

“如果她真不是你母妃,又隐瞒了你那么多年,你会怎么想?”

话毕,南宫如歌携着萧墨溟离去,只留下穆容冽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从。

穆容轩上前,看他久久没动,拍拍他的肩膀,“三哥,你没事吧?”

穆容冽眼神涣散,看着穆容轩,想起南宫如歌说的一字一句,还有父皇的漠然,母妃的话语。

“四皇弟,你也觉得母妃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吗?”他说我,没有自称是王爷。

穆容轩摇头,“不知道,皇兄,这整件事情只有他们说出来,拿出证据才知道,我们再在这里胡乱猜也没用,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吧!我看父皇神情涣散,也没阻止歌儿这么做,想必是有

他们的道理的。”

“真是如此吗?”

“皇兄,你别想那么多了,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穆容冽反问,如果那个叫婉妃的女人不是他的母妃,那他的母妃是谁?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穆容冽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他只知道自己头重脚轻,什么都不敢想,可是却又在拼命的想。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去救母妃,看见母妃这般他心里难受,可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让别管,不然他如何知道真正的真相,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想知道,也必须知

道。

南宫如歌得到皇帝的允许率着众人来到早朝大殿,本来一直以来是臣子皇帝议政的地方,后宫女子不得入内的,可是今天,全数人都到齐了,百官也在,顿时,偌大的大殿便容满了人,人

满为患,很多人张望着,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帝换了一声清爽的衣服,坐在大殿高位,俯视下方,却没有以往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有无力,一切,都变了。

南宫如歌被允许站着皇帝台上身边的位置,看着座下的人,示意将人带了上来。

君如婉头上被蒙着,她不知道被人带到了哪里,众人都好奇,这是谁啊?

有人眼尖,很快注意到她那身装扮是婉妃娘娘。

顿时,大殿也热闹起来了,纷纷讨论起来,有人惊讶,有人好奇,有人看戏的心里,有人妒恨,有人觉得讽刺,表情各异,很是丰富。

婉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啊,怎么会被人押着上大殿,全身有伤又脏兮兮的,很是不雅。

“大家不用怀疑,这就是婉妃娘娘。”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多,南宫如歌也只好制止着。

穆容冽站在台下,拳头捏的紧紧的,想上前,可是内心一个想知道真相的声音却制止道,不能过去,不然无法知道真相。

穆容轩站在自家三皇兄身边,也是好奇台上的女子到底要做什么,眼睛看见儿皇兄穆容飞竟然也来到了身边,穆容飞见状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容轩摇摇头,“不知道。”

穆容飞眯着双眼吗,不知道南宫如歌是要做什么?可是好奇心重的他,也想留下来看看。

这女人不是父皇最喜欢的女人吗?怎么父皇好像满不在意的?

再看南宫如歌,他更是好奇,父皇一向不喜欢人站在自己身边,他一直认为天子才是高高在上,没有人能和他站一起,怎么这会……

难道南宫如歌找来焰域的少小姐替他医病,所以父皇对她刮目相看?

连丞相南宫严,以及南宫美雪都来了,就连一直被禁足的南宫美茹以及穆荣瑶也被放了出来,只要是大人物都站在了大殿,谁也没有大声说话,只想看看南宫如歌要搞什么名堂?

君如婉头上被人蒙着个头袋,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身子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的被人押着,她只听见有很多人的声音,有男有女,很吵。

不过她不担心,只要萧鼎将一切事情安排好,她就不怕,她只希望在死之前能看见穆峰一向看重的江山最后的失去,看着他失望,看着一个个对不起她的人都去死,那让她下地狱又何妨?

她笑,越笑越开心,就像已经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周围的人都已经静了下来,大殿里只剩下她的笑声在回荡,南宫如歌颔首,看着她笑。

就让你笑多几秒,你笑的越开心,希望越大,那么,失望就会越大。

好一会,她才挥手让人拿开她头上的黑布。

突然的光亮,让君如婉一下子无法适应,她眼睛微眯许久才适应了过来,可是但看见这个地方竟然是熟悉的前朝议事的大殿,她圆目巨睁,眼底里有恍惚。

“怎么会这样?”她想的,应该皇宫早就沦陷了,可是,为什么没有?

南宫如歌笑,笑的有些突兀。

她抬头,看着台上的南宫如歌,声音怒吼,“南宫如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难道应该是你想的那样,整个皇城都在你的手中?”南宫如歌之所以让人给她套上白布,就是因为先让她上一会天堂,然后再被狠狠的摔下来,让她知道,一切事情

不是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里的,不是你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俗话说,邪不能胜正,南宫如歌承认自己不是很正派,但是相比君如婉的邪恶,她只得甘拜下风,两人对比,自然君如婉更加邪一点。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我的人呢,我的人呢?”

“你的人?死了,全军覆没。”她说的很轻松,仿佛是一件很随便的事。

“不、不可能!”君如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布局了那么久,养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这么快让人解决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计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呢?

“你不相信?”

啪啪——

两手轻轻拍拍,有人拖着一个人进来,全身沾满了血水,有胆小的人尖叫着吓了一跳,赶紧跳开。

谁都可以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君如婉认识。

“萧鼎——”一个近乎十年没有叫出的名字,再一次叫出来,竟然是那么的难受。

萧鼎听见了声音,浑身是伤的抬头,看见这个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人,笑了。

“婉婉,对不起……”这个名字他从来都不敢叫出口,他们两个认识了二十多年了,可是一直都喜欢无名的叫着,即使叫也是叫的一个代号,他的心口,一直想叫一遍这个名字,在心里已

经不知道叫过多少万次了,每次想脱口而出,可是刚到嘴边,却让她无情的话语给哽住了。

他爱她,一直都爱,爱了二十几年,他认识她在先,可是终究却错过了,那个男子一个眼神便迷惑了她的心,那时候的她,还跑过来和他说:“萧鼎,我今天看见了一个男子,他长的很好

看,我想嫁给他,你说好吗?”

当时这么一听,他感觉心里都在淌血,当时他还是微笑着问,“真的吗?他长的好看你就要嫁吗?万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怎么办?怎么可以看见就说要嫁呢?”

可是她说,她相信自己的第一眼,那是生命里的唯一一次有这么感觉。

唯一一次,她说的是唯一一次。

可是她望了身边的人,他陪了他那么多年,却没有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真是悲哀。

虽然如此,他还是真心的祝福,她幸福就好。

他的爱很卑微,只要她过的好就好,所以掩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她伤心的时候逗她笑,在她开心的时候佯装开心的陪她开心。

可是,婉婉,你却还是没有发现。

直到你失去了之后,你才来向我哭诉,让我帮你,我爱你,当然无条件帮你,即使为你放弃一身功勋,放弃大号前程,放弃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陪你复仇。

可是,即使你知道我爱你,你却没有为我停留过,我还是愿意帮你,只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多深,你知道吗?

你想你或许不知道吧!

我真悲哀。

君如婉突然一撤一直以来的狂妄,眼底里有了哀伤,可是,那只是一瞬之间,萧鼎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想到啊,千年功力最后一朝丧,他们败在了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

萧鼎,曾经在南齐战绩赫赫的将军,他就是那个萧鼎吗?

人群里有人质疑,有人好奇,大将军不会沦落成这样吧!

人群里的齐若尘也是一惊,他见过萧鼎的模样,那时候他还很小,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二十多年的变化足够让一个人变了模样,谁,还记得是不是他呢?

但是,他会是那个让南齐百姓敬仰的萧将军吗?

当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撤离将军一职,国家对他很好,即使他当时已经开始有些功高震主,可是父皇他们还是觉得萧将军功绩该给他这样的地位。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离开。

“南宫如歌,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布局了将近二十年的局,却让你一日之内全破了,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南宫如歌,她没有这个本事!”到此刻,君如婉还是不相信这个人会是那个躲

在大树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女孩。

众人的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到南宫如歌身上,也是好奇的看着她,虽然不是很懂他们的意思,但是君如婉问出的话一直是他们众人的疑问,虽然丞相一直承认这个人是南宫如歌,可是,谁也

不知道里面的真相。

一个十年前本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十年后强大回来,谁也会有疑问的。

南宫如歌冷笑,“我是谁?呵呵……我的确不是南宫如歌,我不是十年前那个南宫如歌,我是死而复生的南宫如歌,你们都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从鬼门关走过来的吧?你们说我是废术,

没有半点功力,除了取笑我,就是侮辱我,可是你们知道吗?我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除了废术,毁容,腿废,都是拜她所赐,拜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食指指着君如婉,声音掷

地有声。

众人还是不解,南宫如歌的片面之词怎么可以相信呢?

南宫如歌知道众人现在不会相信的,她只是想阐述一下自己的话,憋了那么多年的话,今天她要全数吐出来,她要为自己出了这口气!

“你们不信我的话很正常,当初我也不信,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你们想想,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废了腿怎么医都医不好,容貌还那样的丑陋,大家不是都知道我母亲彦悦有着倾国之貌吗,

不觉得我作为女儿为什么会长的这般难看,不是有人诚心为之会这样吗?”

周围开始有抽气声,很显然,人群里很多人开始反思,这件事的真相,可是,即使这一切是别人的预谋,也难以保证就是婉妃做的啊,婉妃一直以来行事风格都是非常低调,而且对人和蔼

,哪里可能会出现这事?

这一切,怎么成立?

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不该是那个前阵子刚死去的丞相府二夫人杜美凤吗?很多人都在猜测杜美凤的死与南宫如歌有关,因为杜美凤害惨了南宫如歌,只是现在,南宫如歌竟然说不是这样,

害她的人是婉妃娘娘?

“你们想的都没错,婉妃是谁,她可是后宫里最好的一个妃子啊,怎么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呢?而且,当年,她一直和我母亲形同亲姐妹一般,谁会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我想,换做在

皇上为去狩猎的时候皇上或许还认为她是个好女人好妻子吧!可是,狩猎场一事,却足以暴露她一切的伪装,她当时竟然想要杀了皇上,你们说,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该做的吗?”

“怎么会这样……”

“这是真的吗……”

“婉妃要杀皇上,为什么……”

“……”

一片片质疑声传来,底下的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皇帝坐在自己的龙椅闭上了眼睛,想起狩猎场的事,他现在还在心惊,他想不出为什么?这些年,他对她很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唯一

不好的就是,他是皇帝,有三宫六院,不能把爱只分给她一个,可是,他一个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她难道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吗?

皇帝的这一动作,却在暗示着南宫如歌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原来,婉妃真的想杀了皇上,是什么深仇大恨让这个女人要这么做?

穆容冽的五指握的紧紧的,丝毫不敢想象母妃拿着剑对着父皇的场景,一直以来,他其实挺羡慕父皇和母妃的,他们虽然做不了像平常百姓家一般的一生一双人,可是,他还是很羡慕,自

古有几个帝王能做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给一个妃子,而且是从始至终。

南宫如歌让人群里消停了些,才又继续说道,“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东西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明明的好人怎么会一夕之间变成个毒辣的人?这只能说她掩饰的好,装扮的

好,而且,一装扮就是二十多年。她的仇恨,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我的出生,她就开始计划,她以为我,会延续着她布好的路子走。可是,那一年,我发现了二娘杜美凤的秘密,她害怕被我

说出去,于是对我下毒,没想到,最后我义父会来到把我带走,我很幸运,我有义父的帮忙,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把身上的毒全部清干净,而我的血脉也终于打通了,而我,可不是废术

,不过是他们的计谋罢了。”

轰——

为了显示自己的御术,南宫如歌右手突然出力,朝着门口远处的柱子突然冲上一道蓝光,顿时柱子被射中的上半部分轰然倒塌,众人骇然,退了后几步,都是震惊过后是愕然。

除了几个知道南宫如歌的人,没有人想到一直以废术著称的南宫如歌会有御术,看她那个力道似乎还没用尽力气,那么远的距离,却让那根柱子瞬间崩塌,谁也想不到。

南宫如歌抽回手,看着座下的人,个个都是惊骇。

他们都没有想到吧,她会有武功,呵呵,相信那些曾经想欺负她或者欺负过她的人更加害怕了吧!

人群小声议论,惊恐的看着南宫如歌,南宫美雪南宫美茹以及穆紫瑶三人吓的脸色惨白,果然,南宫如歌有御术,还是那么强的御术,怪不得她一次次能逢凶化吉,怪不得她身边的侍女都

那么厉害。

穆容三兄弟也是惊讶不已,最属惊讶的要数穆容冽,他真是低估了南宫如歌这个人,她藏的太深了,现在才暴露出来,要是她不说,也许所有人都不知道。

“除了御术,还有一样或者会让大家更加惊讶的事情。”她伸手,突然撕开那张戴了许久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一张堪称倾国之貌的面容呈现在众人眼前,肤如凝脂,眉不黛而黑,唇不抹而朱,一双如碧绿清潭的眼珠,整个人给人感觉就如误入尘世的仙子,只可远观。

“哇——”

众人一再惊讶,没有什么比这更惊讶了,连君如婉也是圆目巨睁,她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个人的名字——

彦悦!

“彦悦!”萧鼎也是惊呼。

不,她不是彦悦,她是南宫如歌,她比彦悦显得更清丽脱俗,更加傲然大气。

座下的人都难以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她真是南宫如歌?”穆紫瑶问。

难以想象,真是难以想象,原来南宫如歌那么美,为什么她当初要一直戴着个假面具?

“陌晓?”穆容冽惊讶过后,想起那天给父皇治病的人,她不是陌晓吗?怎么会是……

“这就是我本来的面目,一直以来,我戴着的不过是张人皮面具罢了,有人喜欢看我丑的样子,所以我便遂了你们的意愿,可是,不管美丑,人心不是才最重要吗?”

“是啊是啊……”这时候,才开始出现了不少附和的声音,南宫如歌冷笑,只有让人看见自己强大,他们才会觉得你好,认同你。

“当然,有些人见过焰域少小姐陌晓的样子,也就是这个样子,而我就是陌晓,我的义父,就是焰域的尊主,而我就是少小姐,你们这些又没有想到吧!一个被你们所有人唾弃欺负的人,

没想到是这么个人物?”

台下很多人的冷汗直冒,有些心脏受不住,实在是担心,南宫如歌待会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是他们不知道的。

当然,也有人庆幸,没有惹了南宫如歌,不然这恐怕要被报复。

南宫如歌慢慢走下台,她走的很慢,很慢,嘴角带着笑,明明如三月的春风,却惊骇了每个人的眼,他们感觉那是死亡的气息。

“婉妃娘娘,你等这一天的到来等了二十多年了吧!那你又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我也等了十七年了,我十七岁,我就等了十七年,我活着的每一天,就是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我再扩大着焰域的势力,再得到萧墨溟的帮助,然后将你们一个个的揪出来,我没想到,当我查到这些事的时候,竟然会牵扯了那么多人,到底你是有多恨我们,我尚且还小,什么都无法

威胁你,你为何要这般置于死地?”

人们都在狐疑,在等一个结果,看看婉妃娘娘究竟是怎么说的?

只是狐疑着的人还没狐疑完,君如婉却笑了,“哈哈……对,我恨,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彦悦,我恨你穆峰!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指着高台上的人,眼里除了恨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她指了一下,又朝南宫严指去,语气却弱了几分,“我也恨你,南宫严!呵呵……彦悦,彦悦,她算什么,她凭什么拥有你的爱,她

不过是个贱女人生的贱女儿,连我君家大门都进不去,却妄想得到了你的爱,而我,在你来南齐的第一眼,我却爱上了你,可是,你的眼睛里只有彦悦一个女人,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低贱

的女人,她或许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君家的一个耻辱吧!

我爹糊涂,和一个青楼女子厮混,竟然有了彦悦这个女人,可惜,那个贱人死的早,可是我爹却还要去关心她,为此,我娘含恨而终,我当时还小,不懂事,爹爹告诉我,那是我的妹妹,

我满心欢喜,可是,我娘却因此死了,我恨彦悦。我以为,时间会让一切都变好,可是我爱上了你,没想到却让彦悦那贱人抢先了一步,我还被人错认为她,然后……然后……”

她眼神扫过穆峰,穆峰感觉心突然一颤。

错认?

难道,当年的人不是君如婉?他认错了?

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他激动的问道,看着君如婉,想得到一个结果,虽然他总感觉这个女子不是自己最早看见的那个感觉,可是,他一直觉得是那晚上的灯火太暗,所以没看清,但是再一次遇

见,他认定了是她,因为世界上不可能有人长的那么像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晚上的君如婉故意的戴了彦悦的人皮面具,虽然不是十足的像,但也做的极好,那天晚上她是想去找南宫严的,可是没想到让看上彦悦的穆峰不小心给强了,她害怕

的回了家,没想到第二天的穆峰作为北穆的皇帝却突然出现在皇宫里,说希望能娶她。

君家在南齐算是个大家族,但是,能和北穆国着大陆的第二国家联姻,南齐皇帝觉得非常不错,于是早早就答应了,君如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全府的人都同意了,她却被瞒在鼓里,她不

同意,可是被家族的大长老关了好几天。

当从萧鼎处得来北穆年轻俊美的丞相要和一个叫彦悦的女子成婚的消息时,君如婉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她爱南宫严,可是上天捉弄,却让彦悦抢先一步。

她本就对彦悦母亲的存在而气死了自己母亲而感到心伤,没想到最后自己喜欢的人也被她夺了去,就连那个夺她清白的人也是因为彦悦而误打误撞的毁了她的清白。

她恨,恨所有的人,恨命运的不公,恨一切!

所以,从那时候她就开始计划,嫁,和亲,那就去吧,她要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毁了所有人,既然别人要毁了她,她就要毁了所有人。

于是,家族里当初一个个要让她和亲的人都让她一个个解决了。

她只和萧鼎比较好,于是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萧鼎,她的计划很长,她要一点点让所有的罪她的人都下地狱陪她,她不好谁也别想好,没想到萧鼎竟然全力的支持她不求回报,刚开始她

以为是萧鼎对她如妹妹般的疼爱,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萧鼎一直都爱着她。

可是,她早就没有爱了,她仅剩的就是那点恨,她也利用了萧鼎对她的爱而全力的建造一个月阳教,然后想尽一切办法让那些人得到所谓的报应。

所以,她进了宫后,开始戴上面具的活着,她知道,彦悦现在一定很开心,于是,她开始接近彦悦,并成为别人眼里的好姐妹,然后开始实施她的计划。

彦悦怀孕了,她故作开心,也就在那里开始实施第一个计划,她也说自己怀孕了,穆峰很开心,真的以为她怀孕了,可是她的心在淌血,每天呆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佯装开心,她的心,积

怨更深。

君如婉对药理很是精通,所以,在后来的一切计划中得到了很大的作用,而她的药理则是萧鼎传授的。

后来,彦悦十月临盆,她早在彦悦的身边打通好人,就等她临产,然后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彦悦是三月初三生下了儿子,而她却在当晚假装早产临盆,然后是第二天说生下了个皇子,也就

是现在的穆容冽,穆容冽就是彦悦的儿子,她就是要让彦悦的儿子认贼作父活着,这是最好的无形伤害。彦悦最后因为以为儿子生下来就死了,还是个怪物一般,沮丧了许久,一直闷闷不

乐,所以,那时候她开始第二个计划,将杜美凤化作彦悦的样子送上了南宫严的床,并怀上了南宫严的孩子。

那一次,君如婉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她把一个陌生的女人送给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听着他们彻夜叫欢。

她本来只是让彦悦知道南宫严不是只是爱她一个人的,他的身体还是会喜欢其他女人,想让彦悦心死。只是没想到,最后杜美凤怀孕了,她则将计就计,将杜美凤送进南宫家。

果然,彦悦如她想象般大度,能容忍着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而,杜美凤则是她安排在南宫府的一个眼线,杜美凤爱财爱名,而她需要看着彦悦由天堂一点点掉入地狱。

没过两年,没想到彦悦竟然走出了阴霾,还怀孕了,君如婉一贯的来探望彦悦,只是背地里已经在实施着计划,她想,要是彦悦和孩子都死了,她就不再计较,要是她能生下孩子,如果是

个男子,就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随便给他安排个彦悦在外偷生的私生子,但是如果还是个女孩子,她就让这个孩子嫁给穆容冽,让他们两兄妹好好享受这人世间**的事,让所有人都

唾弃。

果然,彦悦死了,可是南宫如歌却出生了。

她就开始实施自己的第三个计划,将生下来的南宫如歌的御术根给封闭,成为一个废术,让所有人看不起这个女孩子,然后,她实行自己安排在南宫府的杜美凤,让她一步步的把南宫如歌

的容貌用毒变丑,让人看看,她彦悦不是仗着自己美吗?那就让看看好好的一个倾国美人的女儿是那么的丑,让她遭受世人的白眼,当然,最后南宫如歌的腿废掉也是她一时想起的,然后让

萧鼎派了人去将南宫如歌的腿废掉。

由此一来,一个倾国美女的孩子却成了让人笑掉大牙的丑陋废术废物女,让她一辈子变成一个被人唾弃的人。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除了彦悦,她开始打压家族那边的势力,还有准备着一个大事,建立一个如王国的军队,然后将穆峰的王朝打下来,看他如何霸道。

可是,正在她实施一切事情的时候,她没想到杜美凤突然说她的秘密不小心让南宫如歌见到了,她一时心急,将南宫如歌给杀了,她给南宫如歌下了毒。

她心知计划被杜美凤半路破坏,但想想,就这样吧,彦悦在地下就等着和女儿团聚吧!

魔天的出现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杜美凤下的那个毒足以毒死几头牛,更何况是南宫如歌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呢?这件事就这么尘埃落定,谁也没有再想什么?

她因为自己用毒太多,太心急了,很多毒混乱了,所以却最后昏迷了,在萧鼎的努力下,她得以六年后再次醒来,可是南宫如歌却也回来了,她刚开始不相信,可是查了好多资料,都显示

这个人是南宫如歌。

多年前打乱的计划,没想到在这一刻她还想实施,既然南宫如歌没死,就让她嫁给穆容冽吧,让地下的彦悦好好看看他们两兄妹做的什么事?

但是,突然出现的萧墨溟是她始料未及的,为此,她感觉到有些无力,她一早就听过了萧墨溟的名号,可是她还是一意孤行,决定试试,但是南宫如歌回来后的变化大了很多,很多事情都

被打乱了,她没办法,只好强行提前一切事情。

“你们知道吗?当初彦悦为什么会失足落水?”君如婉看着南宫如歌,问。

“因为是我派人告诉彦悦,她的儿子没死,但是却活的生不如死,所以她分神,让杜美凤使了小动作掉下湖里,所以才会早产诞下你。”

南宫如歌看着她,嘴角紧抿,虽然很多事情都让她找出来了,可是母亲和君如婉以及皇帝和爹爹四个人的事她却没能找出来,她只以为是君如婉疯了,没想到里面却有这么一段故事。

周遭的人除了惊讶,还能有什么表情呢?最毒不过妇人心,难道就是如此?一个人的仇恨竟然可以埋藏二十多年,只等最后给敌人重击,却也打算让自己下地狱。

高台上的皇帝听着她的一句句话,一口气有些转换不过来,原来,原来她恨他,当年的人是彦悦,而他却当成了她。

可是,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即使他知道她不是最初遇到的那个人,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也早爱上她了。

可是,她现在告诉他,她做了这么多事,原来是一早就埋下了可怕恨之种子,然后在未来的有一天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一直相伴了二十几年,相处融洽的枕边人,原来是颗毒瘤,随时都

有可能致命的可能。

“婉儿,你就这么恨朕?”他问,嘴巴在颤抖,一句话仿佛穿过了几万年的距离,才来到了这里。

“对,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不是你,也许我和南宫严如今是儿女满堂,绕膝承欢,这一切都因为你。”本来那天她有机会接近南宫严的,都是他,是他,现

在想到当年的事情她还是觉得心痛。

“朕自知待你不薄,就算当年朕做错了事,可是这二十几年的对你,难道你看不见吗?你……”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皇帝有几个真心,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内心的虚荣罢了,你后宫佳丽三千,每天临幸不同的女人,你说这是待我不薄,你哪里带我不薄,我要的是和南宫严一生一

双人!”她声声厉喝,恨不得将台上的人碎尸万段,扒皮抽筋。

南宫严没想到,最后爱妻的死亡是这个一直喜欢去府里做客的婉妃,一直以来,他把君如婉当成是彦悦的好姐妹对待,因为彦悦从小便无父无母,所以,难得有人这么倾心相对,他是高兴

的,可是没想到,不过是君如婉的一场戏。

他其实并没有看见过君如婉,要不是皇上说要取妃子,他哪里知道这么号人,而他不知道,他是在出席南齐一个宴会上,对南齐皇帝说了一段关于两国友好建邦的话,而她打,当时就坐在

邀请宾客的一个角落,她看上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他的谋略,他的文雅,他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了她。

“你说你对本相有爱慕之情,可是,本相并不认识你,即使回到当年的时候,我想我也不会喜欢你,我爱的人始终只有我的妻子彦悦。”南宫严站了出来,眼中有泪。

爱妻死了那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个意外,可是,没想到,真相是这样,而他的儿子没死,被她抱在身边养了那么多年,他的女儿却让她害成了这样,而她,却还妄想吞掉整个北穆王

朝。

君如婉突然面对他的话,嘴巴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不,如果你先遇上我,陪在你的身边的人就会是我。”

“是你错了,我很早就已经遇上了悦儿,在我没有去南齐之前,我已经认识了她,是她邀请了我去南齐好好观玩,她说南齐的人很好,山水很美,所以,在南齐我逗留了好些日子,一直到

她玩累了我们才选择成婚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的恨是那么的深。”南宫严摇头,悔不当初。

要不是他当初答应了陪悦儿在南齐停留玩乐,他想,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吧,而他和悦儿,也应该儿女承欢膝下,等着告老还乡,就安享天年了,而不会发生了那么多事。

君如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拼命的摇头,“不、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

“你骗我!”最后一声声嘶力竭,君如婉哪里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的高贵女子的气质。

穆容冽听着他们的争吵,心里莫名的辛酸,眼眶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不落。

他,原来不过是一个复仇的种子,而他,竟然认贼作父作母那么多年,被人耍的团团转却不自知,他还以为自己是这么多的历史王朝里最幸运的一个皇子,因为父母恩爱,他也自然成了父

母的宝贝。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不是她们的儿子,不过是个棋子,报复的棋子,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她害死,出生后就被她抱了走,而自己则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

呵呵……

有人有他那么悲惨的吗?他就像一个笑话,一直高高在上的名位原来都是假的。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他跑到君如婉面前,声音有些颤抖,“母妃,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吗?你告诉我!”

“呵呵……”君如婉却在笑,笑,“呵呵……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不过是彦悦那贱人的贱种,留你在身边,不过是让你和南宫如歌一起——**,呵呵,没想到你那么美本事,竟然抓

不住南宫如歌的心,让人家冥王抓去了,你个没用的东西,妄我养你那么多年,真是失策了,早知道直接掐死了你去给你那贱人娘亲陪葬……”

“住口,君如婉,你没有资格这么评价我娘亲。”一口一个贱人,听的南宫如歌很是不爽。

君如婉,是个疯子,思想不好,于是才会变成这样的,变态的人,人格分裂,这些年她演的真好,连南宫如歌也差点被她骗了去,她这样的人,拿奥斯卡奖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穆容冽看着那张自己看了那么多年,敬仰了那么多年的脸,听着她那一句句割人心口的话,终于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真的不是君如婉的儿子,他是一个报复的工具。

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心酸,他这么多年的快乐轰然崩塌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走出了大殿,走出了皇宫,他想,这里不属于他,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属于他。

南宫严和南宫美雪前后追了出去。

“丞相,你有什么事吗?”穆容冽止步,看着丞相南宫严,只觉得他好像没了往日的神采,一直以来,他佩服敬仰的人有两个,就是父皇和丞相。

可是,有一天,父皇不是他的父皇,丞相是他的爹,这让他怎么接受?

“我……”丞相的话哽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

这是他的儿子,他以为死了二十一年的儿子,没想到有一天回来了。

儿子还在,他是欣喜的,可是,他没想到会是那个自己尊称一声王爷的穆容冽,真是天意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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