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没办法,实在太痛了,仿佛一直痛到灵魂深处,甚至逼迫着灵魂都要出窍而去,他根本没办法承受。
乔广斌招供的结果不出陈豪的意料之外,确实是苏锦绣指使的。他在供述中说,自己曾经是苏锦绣的保安主管,但之前曾经是苏锦绣的护卫队长,在家族中,一直以来都是他负责苏锦绣的保卫工作。后来苏锦绣与家里决裂来到了北方自由发展,他也跟随着苏锦绣来到了这里。在苏锦绣的指使下,他假意因为一次行窍事件被辞退而后来到了春明市,找了一份货车司机的工作做掩护,最后,也是他几番摸索探寻,找到机会撞死了陈庆华,就是这样简单。
拿着供述报告,陈豪凝视了半晌,却是随手丢到了一旁去,只是咬着牙根儿吐出了两个字来,“再审!”
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真像是乔广斌那样的说的,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陈庆华曾经身为华夏最优秀的极道特种兵,正值壮年,却被一辆货车给撞死了,这可能么?他自幼苦练再加上魔鬼式训练出来的一身功夫又哪里去了?除非特殊情况,这个世界上又听说过有几个真正的精英特种兵被货车撞死的?
更何况,据乔广斌说,当时货车还是直接冲着陈庆华冲过去的,陈庆华好像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做出来,就直接被撞死了?陈豪根本不信。
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如他父亲那样的人,刻苦的训练带来的反应能力早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常人,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已经扔下这身功夫多少年了,可是一下就被撞死的可能还是微乎其微。就好像会游泳的人尽管多少年都不游泳了,但只要到了水里,尽管动作笨拙,却依旧淹不死一样。
这才是陈豪自从在穆若凯那里听说过自己的父亲曾经的经历之后,脑海里迸发反应出来的第一个最大的疑点,而后,才有了他跟刘晓明所说的那些逐渐思考过后的怀疑。
只不过,想要再审的时候,乔广斌却趁人不备,直接咬碎了一颗藏着剧毒的假牙,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毒发身亡而死了。
“是我疏忽了,酝成了严重的后果,豪哥,对不起!”方块半跪在陈豪面前,牙齿咬得格格响,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早有准备,结果闹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豪门费尽了无数心思才抓到了这个最重要的嫌疑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现在所有的线索就这样一下全都断掉了,他简直想撞墙的都有了。
“不怪你。”陈豪扶起了他,摇摇头道。确实,对于一个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的人,谁也没有办法,他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死的,就算方块再厉害也阻拦不住。
“豪哥,我主动请辞常委,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亲自去查。”方块狠狠地咬着牙道。
“不,让小鸟去查吧,你还有其他的事情。现在荷明市基本上算是已经拿下来了,并且星光可汗那边也已经摆平了,星光盟不会出人干扰我们做事,西进计划暂时成功,接下来就是东扩,凉武、坎途、敬远三个县的全面控制还需要你们分兵出动,所以,此时此刻,你不适宜做这些事情。至于请辞常委的事情,纯粹扯淡。你没什么过错,况且这是我私人的事情,跟豪门无关,你又请辞什么?”陈豪明白他的心思,不过依旧摇了摇头道。
“是,豪哥,我听您的。”方块点了点头道。
“去吧,忙你们的事情吧。”陈豪说道。
随后进了刑室,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再次点起了枝烟,透过淡蓝的烟雾,望着乔广斌的尸体,心思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就听见刘晓明在电话里急急地道,“豪哥,乔广斌的老婆死了。”
“怎么死的?”陈豪豁地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我们一直把安排在酒店里,只是禁足而已,并没有对她进行暴力刑讯,就是为了预防万一,将她做为乔广斌的最后一个突破口。但刚才的几个兄弟发现,她居然死了,还是自己服毒而死的。”刘晓明又是焦急又是羞惭地说道。今天这件事情,他和方块两个简直丢人丢到家了。没看住乔广斌,被他自己服毒自杀也就罢了,现在连乔广斌的老婆居然也服毒自杀了,身兼豪门总部安保部门经理的黄彪现在在那边暴跳如雷,如果不是豪门有严令,不许以任何理由私下行刑残杀内部兄弟,他现在甚至都要崩了那两个看着乔广斌老婆的下属了。因为在旁边的豪门酒店里看着乔广斌老婆的人,就是他的两个下属。
“不要破坏现场,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陈豪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神凌厉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大步向外走去。
几分钟后,陈豪已经出现在了出事的现场。
“乔广斌的老婆叫白茹,据说跟乔广斌感情很好,按照乔广斌的供述,据说当初也是因为被乔广斌逼迫着才跟他离的婚。后来乔广斌把她送到了国外,但乔广斌却一直没有出国,始终在国内各地隐居,行踪不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也是趁着他夫妻相会,才抓到了他们。从现在现场的痕迹来看,白茹应该是自杀,而不是他杀。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晓明轻捏着自己的眉头,感觉到这件事情是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或许,是早就有人想让他们夫妻死,迟迟未死,或许就是为了等到现在他们说出应该说出的一切而已。”陈豪眯起了眼睛,眼里有着针刺般的光芒。
走到了白茹的面前,凝视着这个四十岁出头却依旧面容姣好的女子,陈豪沉思不语。白茹的脸上还有着极度狰狞的表情,显然死之前也经受了极大的折磨,虽然十分短暂,却也是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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