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赵书记,您身为国家公务人员,这句话可不能轻易说给别人听。”陈豪怔了一下,随后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地道。
虽然他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但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杀之心底无愧,况且他本身也是混社会的,杀人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赵起业不同,赵起业是什么人?那可是市委书记,是春明市的风向标,如果他真的亲手杀人,所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会有多大了。
“我真的很想杀了她,陈豪,你帮我,好吗?”赵起业突然间再次说道。
“我……赵书记,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陈豪有些惊愕地说道,开始只是以为赵起业是一时激动说的气话而已,没想到,看赵起业现在的神态,好像很认真似的,也让他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于他而言,杀一个罪大恶极的社会渣子或是满手血腥的江洋大盗,他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如果只是因为情之一字,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个,多少让他有些心理上有负罪感,承受不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陈豪,你知道么?原本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和我结婚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在外面与人鬼混,跟多个男人有染,我这几天专门去查了一下,结果,与她有染的男人,至少有三十几个,就算是在春明市,我的下属,居然也有七八个人上过她的床,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外面已经传疯了,说她给我戴尽了绿帽子,可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居然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妈是一个天字号大傻子!”赵起业悲愤地狂笑道,他的声音嘶哑,人如疯魔,也让陈豪看在眼里,叹在心头。
“更可悲的是,她在春明市,跟她上过床的那些男人,她居然全都跟我吹上了枕边风,多多少少都获得过我的提拔,这个该死的女人欠下的风流债,居然最后还是我去替她偿还。我真知道,这倒底是为什么?该给她的一切,我都给了她,并且,我也是一个正常有需求的男人,她在我这里从来获得的就只有满足。可是,为什么这样,她居然还背叛我?这倒底是为什么?”赵起业喃喃而道,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在不停地颤抖着。
陈豪只能默然,这样的奇葩女人,他还真的很少见到,如果真像赵起业所说,确实就是天生的荡妇**。
“是经别人介绍认识的,她的父亲是以前江北省的副省长,而我以前是她父亲的秘书。她素来骄横霸道,并且,从来都没有看得起我,认为我配不上他。不过,这一切我都忍了,我想,以一颗宽容的心去爱她,就足够了。其实我也知道,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只不过是因为她父亲看中了我,所以,才让她跟我在一起。但我总认为时间会改变一切的,这么多年,我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就是为了在她面前证明,我是优秀的,我也是值得她爱的。可是,她总是将这一切归结于是她父亲的权力,依旧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甚至,连孩子都不给我生,有几次我苦苦求她留下孩子,她居然依旧私下里瞒着我去打掉了孩子。但我还是在忍耐,我的真诚一定会感动她的。可是,我的忍耐却换了来了她的恣意妄为,瞒着我在外面做了那么多的丑事,可恨,我居然一无所知,被她瞒了这么多年……啊,啊,啊……”说到这里,赵起业眼神疯狂了起来,在空中挥舞双手狂吼着,“陈豪,你帮我杀了她,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赵起业突然间站了起来,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有着骇人的杀气,那杀气甚至让陈豪心中都是一颤,好家伙,赵起业好像是动了真格的了。
“赵书记,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杀人的勇气。”陈豪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陈豪,我知道你的根底,这几个月来,传闻中黑道上的两次造成了超过五百人伤亡的大火拼,你都有参与,而且是主要组织者,甚至有人开始传言,你就是春明市未来的道上一哥,我是白,你在黑,很多人已经开始将你我相提并论。”赵起业死死地盯着陈豪道。
陈豪心下一跳,避开了赵起业的眼神,“无论外界怎样传闻,那只不过是传闻而已。况且,我和我的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赵书记的目光,不应该盯着我。”
“陈豪,只要你帮我杀掉这个贱妇,以后的春明市,白天属于我,夜晚属于你,我助你成为春明市真正的地下秩序的王者。”赵起业直指着陈豪问道。
“赵起业!”陈豪舌绽春雷的一声怒喝,“豁”地站了起来,幸亏书记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再加上两个人还是在里面的套间说话,今天还是五一放假没有几个人,否则的话,这一声大喝肯定会招来不少人了。
赵起业被陈豪这一喝吓得激灵灵的一颤,精神恢复了一些,有些骇然地望着陈豪。
“国家利益,人民福祉,岂是用来进行了断个人恩怨并用来交换的东西?你身为一市书记,岂能如此为了泄私人之愤,将这一切做为让我去杀人的条件来交换?如果是这样,你不配为这个市最高首长。”陈豪怒喝道,确实有些气坏了。
赵起业看着他,听着他说的话,缓缓地,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唇畔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来,“啪啪啪……”,到最后,他居然向着陈豪鼓起了掌来。
“陈豪,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确实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不是混混,而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哪怕不是英雄,也是一个极富原则的枭雄!”赵起业大笑道,只不过几天来因为愤怒、悲伤、忧愁,他的声音早已经失去了以前明净宏亮的膛音,很是沙哑干涩,听起来倒是说不出的怪异,就跟他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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