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店能否赚钱,开业当天的成绩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由于东方宇宣传工作做的到位,他的红尘客栈一举打开了局面。
打开局面之后,接下来东方宇就是顺其自然,期间只是让犼悄悄出面,狠狠地揍了“米老鼠”一顿黑拳,打得他十多天没法出门。
这并不是为了解气,主要是刻意制造各种猜疑,让黑帮的人猜测红尘客栈不好惹,惹了它武都头就会出头。这是借势一劳永逸的法子,东方宇当然不会放过。
每天来客栈喝酒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隔壁敲雨楼都不得不经常按客人的要求到他们这里来买酒。吴常明知道东方宇这酒根本是从本街买的,心里当然不爽。不过,因为他的客人不仅没有明显减少,反而因为红尘客栈吸引的酒鬼多有所增加,所以一时还没有出手捣乱。
神昆的生意也不错,与东方宇相比,他赚钱可轻快多了,根本就是等着客人来送钱。为了增加神秘感,他还经常的歇业,人为地制造紧张空气。
虫唱儿和念奴娇已经很满意了,东方宇甚至开始忍不住修炼起来。他选了一根有弹性的木棒,在前端绑上一柄劣质匕首,每天清晨在后院练习枪法。
当然,他不敢带动真元,就如民间普通武者一样,重点练习招式。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些干一行,爱一行的意思。前世,他疯狂的迷恋各种指法。得了海中天前辈的星峰宝刃后,又对刀法着了迷。
现在他手中有了仙器级的定界旗枪,连做梦都沉浸在枪法之中。现在,他已经开始逐步将自己所熟知的各种天级、地级功法全部转变为枪法。
不过,他也不忘时时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图快。因为在夜晚修炼之时,他已经真切地发现,五品武师吸纳星光的速度真是太恐怖了。与以往相比,有如自行车和赛车。
有了大把的时间,他开始有计划,有目的为两个妻子选择合适的功法。用于修炼神魂的螺旋吸纳法都已教了出去。从刀法中转换出的剑法和枪法也逐渐地教给她们,让她们的修炼速度明显提升。
正当东方宇对一切都已非常满意之时,神昆却主动找到了他,开门见山地道:“大哥,隔壁这东沙馆驿有问题,我想和你一起,夜里去探一探他。”
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东方宇不解地问:“你有什么发现?”
“记得我给你讲我们改造后的元宝局吗?”神昆自己也有些疑惑地道:“我们这是良局,对大家都有利,但他们的店不可能比我们的生意好。可是,现在,我们店喝酒的人是多,但住店的还是只有他们的五分之一左右,这不对!”
东方宇一愣,道:“这不正好吗?生意太好,我们哪有时间练功?”
神昆打个响指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对我来说,这也是增加见识,是修炼的一部分。”
东方宇心下了然,原本如此,那必须支持了。
入夜,二人换了夜行衣。犼见猎心喜,整天闲得难受,全当放风了。也摇身变作一只黑色的妙猫,紧紧跟在后面。
他们从楼顶出发,选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进入,里面虽有人入睡,却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东方宇不用说了,犼的神魂本就强大。神昆虽不修神魂,但因学习的功法特殊,也比普通人强大的多,约相当于一级魂念师的样子。
他们进入的是东沙馆驿的第四层,里面的格局是一个“目”字,沿走廊两侧都是客舍。
当他们逐渐下到第二层时,神昆突然停下开始翕动鼻翅儿,眼中有精光闪耀。东方宇和犼默默跟着他,先后潜到四个房间的门前。然而,这四个天字房都住了客人,直到第五间客舍,神昆才推门而入。
房间中虽然黑暗,但在他们眼中却与白天没有多大不同,一切历历在目。
可能是为了增加房间的储物功能,仅有的一张大床紧紧贴在最里面。神昆小声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东方宇探出神魂,并没有什么发现,好像有神昆所说的那种阴冷,但不明显。
犼悄悄道:“好像有死气。”
神昆点头,走到床前掀了所有的被褥,这才发现床竟然是灰砖所砌。这时,东方宇终于觉察出一点怪异,这砖竟隐隐挥发着一些草木香气。这不正常,太不正常。
“老大,你的指力。”神昆指着某处,言简意赅。
东方宇不疑有它,五指微微弯曲,摸着莫须有的砖缝一提,足有正常青砖厚度四倍的灰砖被提了出来。
“噗!”
一股积年的恶臭传了出来,用中人欲呕已不足以形容,毫无防备的东方宇吸了一大口。五品武师啊,恶心得几乎想把肠子都吐出来。
犼噌的一声退出四五米,他也受不了。
再看神昆,东方宇鼻子都气歪了,很明显是在摒住呼吸,就这,脑袋还向后躲着。
运转了几次内呼吸,把浊气完全排出,东方宇出手如电,闪电般的拔出五块灰砖。
里面的景象触目惊心。
一架雪亮的白骨沉在尸油之中,下半身还穿着滑腻腻的衣服。无数的白色尸虫或在尸油中欢快的游动,或从骨架上做着高台跳水。
骷髅颈骨断裂,滚在一边,两个空洞的眼眶似乎紧紧盯着东方宇。
“嘶!”
东方宇回头看向神昆,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神昆一句话,直接把他刚刚气歪的鼻子治好了。
“好了,再把砖扣好,用火功烧的紧密一些,不要露出马脚。”
东方宇恨不能回头先把他掐死再说,感情找自己来就是干苦力的。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把此地恢复,怒视神昆。
这小子做了一个结界,就带着东方宇和神昆从结界之中一直退出东沙馆驿。直到回到自家红尘客栈的楼顶,这才把结界向空中猛得一推。
东方宇这才明白他是要干什么,居然是把房间中的臭气都带了出来。虽然恨得牙痒痒,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细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