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白子慕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猛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冰面上。
这家伙居然还隐藏了实力!
“苏夜,答应我,千万不能有事!”
柳曦月闭上眼,默默的虔诚祈祷。
“上官白凤,我跟你谈一宗买卖。我是卖方,你是买方。我卖的是你的命,你愿意出多少价?”
苏夜一脸平静道。
“愚蠢的货色!都死到临头了还敢逞口舌之利。”
上官白凤一声冷喝,凌空一剑挥来。
“嘶!”“吼!”
一声白龙吟威震四方!
“天宗剑,风蚀。”
横贯于天地间的一股暴风肆虐侵袭开来。横里绵延近两百米,纵里如龙卷,直径约三十米!
无论是威力还是格局,都绝非先前那两招可比。
“风?”
苏夜笑笑。不就是召唤风嘛,他也会。
他漫不经心的轻轻挥出一剑。
霎时,周身卷起一道道黑色的气流,呈螺旋状一直延伸至五米高空。
“我擦!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吗?”
吴大师忍无可忍,直接破口骂了出来。
他这话一出,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堂堂宗师就召来了这种程度的风?我去!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众多武者心中纷纷生疑。
这等微弱的风,在龙卷风面前,不过是一缕云烟,吹之即散!
可就在两者剧烈碰撞的一瞬间!
漆黑色的风一下子猛的扩散开来,遮天蔽日一般将横贯于世的龙卷风团团裹住。
远远望去,宛如一个巨大无比的蚕茧。
霎时,整片深潭能见度极低。
黑色的风不断的侵袭、肆虐,风起云涌,犹如世界末日降临。
众人震惊!
全场死寂。
只见这个巨大无比的蚕茧在黑风的侵蚀下正一点点缩小。约三分钟后,变成了橄榄球一般大小。
这时,视界豁然开朗。
再没有一丁半点狂风呼呼的影子。
“收。”
在众人宛如吃了狗屎的目光中,天空那一片漆黑色的风又化作一道道气流,再度缠绕在了苏夜的周身。
一切天地异象又归于平静。
“天宗剑,流星落。”
“风蚀”被破,上
官白凤仅稍稍一惊便飘飘然若流风,盘云直上三十米高空。
一剑刺下。
速度奇快无比!
“洛河剑法,第一式,虚空剑诀。”
洛河鬼剑,剑身骤然一变,漆黑如墨。
苏夜提剑缓缓起,剑中闪着黑白相间的光芒。
他猛的朝空中突刺!
剑中黑白相间的光一束束迎空直上云霄。
“叮叮叮叮……”
只见十多米的高空,白光黑光,刀光剑影,阵阵闪耀。
“这一招好似天外飞仙,将萧紫英一击绝杀。如今,他由左手执剑改为右手,威力当提升两到三倍。这年轻人虽善使法术,但若是被这一招打实了,只怕也会殒命当场。”
在吴大师看来,风吞噬风,仅仅意味着苏夜在法术方面胜人一筹。至于剑术,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剑客!岂是你随随便便拿一把剑就可以比得了的?
众人闻言纷纷表示赞同。
但事实却令众人大跌眼镜。
上官白凤在苦撑了数十招后,被逼退了!
“苏夜!”
他眼中寒冰一片,心中既愤怒又惊骇。连破他两招,普天之下除了荒神还没有谁能做得到!
“木羽雁一条贱命尚且值35亿。不知身为四灵之首的你的命,值多少钱?我愿给你一个公道的价。只是不知,你自己是否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苏夜淡然一笑。
“洛河剑法,第二式,月下幻剑决。”
他提剑攻去。幻影阵阵,如梦似幻。
看去,分不清有几人,也分不清有几剑。
“一派胡言!”
上官白凤一声断喝。
“天宗剑,凤落九天!”
“锵锵!”
清脆的凤鸣自剑中传出。骤然间,一道白光闪耀开来,幻化出一只优美的白凤!瞬间窜入了天际,而后自九霄云层如一道惊雷直坠!
白凤尚未落地,苏夜脚下的冰面便已开始剧烈震颤。
“洛雨轩。”
苏夜轻轻一声令下,伴随一道七色之光,洛雨轩自剑中慵懒飘出。
身似雪,眼中热情似火。
“主人,你唤我?”
她天籁之音绵绵飘来。
“接下来方圆十里都将无立足之地。你带月月去空中避一避。”
苏夜话音刚落,轻轻往上空一踏。
无形的空气仿佛瞬间变成了一排排阶梯。而苏夜则一步登天,直上云霄!
这时,白凤近在眼前。
他一剑劈出,如劈天斩地,轰鸣阵阵。
却说这一剑一出便化作了数剑,数剑又一一再化作数剑。如此往复,成数千剑!
每一剑,均带着浩瀚洪荒之气。
仅一瞬间,白凤便被斩成了碎片。接着,化作繁星点点极速坠下。
如一片流星雨。
“轰隆隆!”
如机关灵压扫射一片玻璃一般,将这片被冰封的深潭彻底毁于一旦。
顿时,惨叫声一片,死伤不可计数。
若说这片深潭之上谁跑得最快,非吴大师莫属。
不过,方圆十里岂是戏言?任你跑得再快,也快不过落下的这片流星雨。
“噗!”
一道白光自他后脑进,眉心出。他喷出一口鲜血,趴着倒下,缓缓沉入了深潭。
死了。
“天榜诸灵在这两个人面前居然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
许长平凝望着天空,久久难以回神。
超越了宗师之后,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存在?他没法想象。
是否已经凌驾于天榜天威、地榜灵威之上了?
“喂,老头!你?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
方云溪小脸煞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若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老者将她一把推开,她恐将殒命当场。
神仙打架,池鱼遭殃,绝非戏言!
“小姐,快,快逃。再不逃就真的晚了!”
老者用最后一口气叮嘱道。
说完,他再也无力站在这片深潭之上。只能任由潭水将他吞噬殆尽。
方云溪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我不该留在这里的。”
她跪在潭水上,声泪俱下。
白子慕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深潭之上,看着白家上下鸡飞狗跳,亡命天涯。
她是有那么一些于心不忍,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快意。
今日,白家遭此大难,是不幸?还是幸?
说不上来吧。
也许,是时候彻底打破一直以来统治着白家的教条主义了!是时候重整白家了。
白家也该脱胎换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