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盯着钟正南,用有些僵硬的语气说道:“你将脸上的黑布拿下来看看。”
“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吧,我从小就戴着黑布,家里有规矩,谁看到我的真面目,我就必须取了那个人,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拿下这黑布的。”钟正南瞪着眼睛说道,许半夏气急,你这家伙天龙八部看多了吧。
钟正南干脆地摆摆手,快步从这闪人。
许半夏本来想要追的,可是想想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钟正南离开的方向。
拐过墙角,钟正南躲在一边,打算看看那丫头有没有跟过来。
一个身材高大,估摸二十岁,满头染成白发的青年站在许半夏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
“喂喂,小夏,怎么了?看上刚才那个黑衣男人了?你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呢,那家伙看起来跟流浪汉似的,你竟然也看得上。”
因为钟正南已经是灵妖,身体强大,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里。钟正南有些气急,自己看起来就这么不堪入目吗?难道说这个男人是许半夏的熟人?
钟正南躲在墙后,并没有轻举妄动。
许半夏态度冷淡。“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就算我跟一个流浪汉上。床,也跟没关系吧。雷鸣,我应该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
躲在一边的钟正南额头上冒出冷汗,真不愧是许半夏,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男人撇撇嘴。“许半夏,这铁门村可不是你家开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哼,跟我的手下败将说话会让我感到恶心,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男人,不,你压根就男人。”许半夏微微仰起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蔑视。
那个叫雷鸣的男人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上次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哦?是吗?”许半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得笑容,那个雷鸣受不了了,将自己背上得一根棍子拿了下来,怒吼道。
“我要跟你决斗。”
许半夏眼睛微眯。“你确定?”
“开玩笑的,当然是开玩笑的。”一个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抱着雷鸣的胳膊就往后拽,一边拽着一边在雷鸣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只见雷鸣铁青着脸点点头,然后狠狠的瞪了许半夏一眼,最后离开了。许半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钟正南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在那里躲了那么久,差不多可以出来了吧。”
钟正南身体一僵,自己是被发现了吗?这丫头,这么久不见倒是有了不少的长进嘛。钟正南苦笑一声,乖乖的出来。
“走吧,我跟你去酒吧,你估计连酒吧在哪里都不知道吧?”许半夏又好气又好笑得说道。
“都说了不用,我自己会去的。”
“你怕什么?去酒吧只是为你立下一个代号,方便你以后行动,也能打听到一些你需要的信息,总之你跟我来就是,我不会害你的。”许半夏说道,就带头向前走去。
不会害我?钟正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她后面,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不可能吧!钟正南有些怀疑。
所谓的酒吧,其实也是一个土楼,不过这土楼有三层,看起来有些破旧,里面倒是有不少人,其中有几个和尚跟道士正坐在一桌,低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这违和的一幕让钟正南十分无语。
许半夏好像是个挺有名的人,进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过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许半夏带着钟正南去了后面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安静,好像将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房间挺大,旁边有很多书架,一个老婆子正在柜台前写着什么,两人进来了也不抬头,依旧在写着自己的东西。
许半夏趴在柜台上,在老婆子耳边说着什么,不知道许半夏使了什么手段,钟正南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十分熟稔,老婆子不时抬起头看了钟正南几眼,然后将一张纸递给钟正南。
钟正南接过来看了看,这纸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不像是普通的纸张,有些像是羊皮纸,至于上面的内容,只有四个,一个是代号,一个是电话,一个是所在省份,最后一个是手印。
钟正南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要么填了这东西,要么身份曝光,被这里所有人追杀,你自己选择吧。”许半夏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钟正南暗骂一声,果然是身份暴漏,就想使用遁虚逃跑,可是许半夏好像知道他要这么做似的,轻声道。
“钟正南,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你乖乖的填了这东西,这可是你的机遇。”
这丫头已经看出自己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钟正南苦笑一声,犹豫了一下,还将脸上的那块破布拿了下来,许半夏似笑非笑道:“你还真有意思,以为在自己脸上绑着一块破布我就不认识你了?”
钟正南脸红,自己一开始就是在做无用功。
“那么,让我写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别多问,相信我,你以后会知道这东西的作用的。”许半夏认真的说道。
钟正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动笔在代号那一栏写下“鬼脸”。接着又写下了所在的省份和电话,最后还按下了手印。许半夏是值得相信的人。
看到钟正南照做,许半夏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现在可以了吧。”钟正南问道。
“可以了。”许半夏笑道,然后将纸交给那个老婆子,接着对他说道:“你跟我来吧,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我。”
确实,钟正南有很多的问题要问许半夏。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很多东西钟正南现在都完全理不清头绪,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许半夏肯定知道一些内幕的。
现在已知被许半夏牵着鼻子走,这让钟正南有些不舒服,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