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七、三、九!
白色水晶上的数字最终定格,即便早有意料,江寒的心跳也是忍不住加速起来。
七百三十九斤!
他的肉体力量,竟是已经突破淬体七重的关口!
不过两月不到的时间,从淬体一重到淬体七重,这等速度,绝对算是骇人听闻了。
“但还是不够,这最后二十天,我依旧不能松懈。”走出城主府,江寒冷静的想道。
江府虽然不算天才云集,但强如江禾等人,也不是淬体七重便能对付。
回到小院,苏儿迎了上来,“公子,你回来了。”
“咦,你今日居然没有在房中炼药?”江寒奇怪的笑道。
自从江寒教苏儿炼药以后,苏儿便像是着了魔一样,天天闭门不出,有时候江寒修炼到深夜,苏儿房中的灯依旧亮着。
以前都是苏儿催促江寒休息,如今偶尔江寒也是要催促她了。
江寒也没有关注苏儿的进步速度如何,炼药并非易事,想来她尚在摸索之中,苏儿没有主动说,江寒便也没有问。
“本来是在的。”苏儿俏脸一红,“可刚才江小姐来了,差点被她看到呢,苏儿就不敢继续了。”
“萱儿?”江寒一怔,说起来江凌萱最近被江经天看管的颇严,已经很久没上门了,“她来做什么?”輸入字幕網址:нeìУаПgе·Сом觀看新章
“她送了套衣服过来,让公子明日穿戴,还嘱咐说让公子千万别迟到,以免授人把柄。”苏儿说着,从身后拿过了一套绣着云边的白色长袍。
“明日?”江寒一头雾水,“明日有什么大事?家族内比,不是还有二十天吗?”
“啊,公子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苏儿惊讶的说道:“明日就是王朝特使抵达离城的日子,全城都传遍了呢。”
“王朝特使?“江寒先是怔了怔,再联系江凌萱的举动,顿时明白了什么,“是为了萱儿?”
“对啊,就跟当初公子一样,只不过阵势肯定比不上公子那个时候。”苏儿点头道。
大沂王朝以武治国,武道至上,武者至上,也由此衍生了一系列的奖赏机制。
似江凌萱这般,在十六岁之前抵达半步洗髓,只要消息传出,已经足够让王朝派出特使来贺,此外还有来自王朝的奖励等等。
惊动王朝,特使来贺,送上丹书铁卷,这在大沂王朝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离城已经十数年没有享有过这种待遇,城主府自然会重视无比。
当然,就如苏儿所说,这种阵势江寒却是习以为常了。
从他出生测试血脉开始,王朝的恭贺便没有断过,每一次突破大境界,都有王朝特使上门,也因此,江寒之名才是在整个王朝都响亮无比,持续不断。
只不过往事已矣,如今却是不知道还有几人记得江寒这个名字。
“在离城三等城池,出一个半步洗髓的天才的确是了不得的大事,特使来贺也在情理之中。”江寒笑了笑,“不过萱儿那个小丫头倒真是让我有些惊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几星血脉。”
摸了摸萱儿送来的衣服,江寒有些出神,只是一摸,他便知道这材质是用珍贵的天星草编织,天星草只有域外生长,价值连城。
有快四年,没穿过如此奢侈的衣服了吧?
“苏儿,帮我挂起来,有些褶皱也给它捋平吧。”江寒把衣服递给了苏儿。
“公子真要去吗?”苏儿一愣,“我还以为公子不会去呢。”
“若是别人,我自然半点兴趣也无,可这是萱儿的大事,我又怎能缺席?”江寒一笑,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又是投入了修炼之中。
两天之后,离城一向紧闭的正门敞开,道路两旁站满了金甲武者,阵势森严。
秋叶肃杀,却是挡不住全城的热情,附近高楼都是围满了普通民众,毕竟大沂王朝地域宽广,大部分普通人终其一生都是无法到达帝都,连带着,对那个地方来的人也是充满了好奇。
主街上搭了高台,这里自然是离城各大势力的席位,离城之主魏凌当先而立,旁边是城主府的金甲统领,炼药师朱言也是在列。
在魏凌身后,便是如今离城三大家族,江家、白家以及清河家,再往后,则是各种二三流家族势力了。
江寒穿戴整齐,来到了主街上,远远的便是看到了江府众人所在,毕竟今日江家才是主角,所以也属江家的人最多。
“咦,那人是谁?江家竟还有如此风采的少年!”白家和清河家的年轻一辈,不少都是把目光聚集到了稳步行来的江寒身上,不由低声议论。
三家宿敌已久,彼此都非常熟悉,陌生的江寒也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不得不说,今日的江寒的确是颇为引人瞩目,虽然陨落,但他曾经也是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人物,气度自然非常人可比,只是这几年寒酸惯了,如今换上华服,旧时神采也是回来了几分。
几家少年都站在一起,白家和清河家的议论,也是让江家的少年不自觉的看向了江寒。
“江寒?”看到江寒,原本因为江凌萱之事而面带笑容的江府少年们,神情都是一僵。
江寒刚刚走近,江虎便是上前拦截,阴沉着脸道:“江寒,你来这里做什么?”
“今日王朝特使降临,我身为江家子弟,与你们一样前来观礼,有何不妥吗?”江寒早料到有人会跳出来,平静的答道。
江虎冷哼一声,低声道:“接下来的一个月若是不想在床上躺着,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你要动手?自便。”说实话,江寒还真是隐隐期待江虎出手,唯有实战方可检验自己,但江寒也料定,给江虎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动手。
江虎果然一窒,一时间有些进退不得。
“江虎,回来吧,他不要脸,难道你也跟着不成?”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却是脸上闪过厌恶之色的江禾。
江家众人也知道这种场合不可能奈何江寒,闻言纷纷散到了一边,不过不知是有意无意,却无人和江寒站在一起。
正当白家清河家诸人看得一头雾水的时候,街道尽头又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