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哪里不满意,让下人去换了。”澹台明静爱怜的拉着清云:“把面纱摘了,让娘看看。”
“娘,我无碍的,你别吓到。”半边脸黑蓝,她怕母亲受不住。
“傻丫头,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不看看,心中便放不下,更容易想错去。
清云取下面纱,心有忐忑。
澹台明静轻轻的抚着清云的右脸,叹息道:“丫头,你就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好好保护自己?害你姥姥和我担心。”
“娘,对不起!”清云愧疚,自己行事任性,让一大家子都为自己操心。
“娘不是怪你。往后行事,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第一位,不相干的人不要再去管。”别人如何她不管,一旦危害到幺幺,她绝不留手。
清云靠在澹台明静的肩膀上:“我都听娘的。”
“你呀,要是真听话,我也就不担心了。”小女儿行事素有主见,当着面,答应的好好的,真要背过身去,行事都按自己的意思来。
“快去洗洗,好随娘去正厅用晚膳。”澹台明静在心中叹气,这事得和皓哥好好商量,不能再放纵幺幺。
清云并不清楚母亲心中所想,在一众丫环仆妇的侍候下,稍做梳洗,然后又随着澹台明静回到倚正楼大厅。
慕容临奇和飞烟早就到了。
海燕见人来,吩咐下人赶紧上菜。不大一会,圆桌上就摆满色香俱全的佳淆。
慕容临奇馋虫上来,还不等开席,箸着的筷子,夹了只八宝烤鸡腿,迫不急待的咬了一口。
慕容飞烟笑骂到:“小五,越发没个样子,才出门一个月,就成了馋猫。”
慕容临奇陶醉的品尝着烤鸡,咽下后才慢慢说道:“细柳和浪珊的厨艺怎能和伍婶比呢,她们两个加起来,还没伍婶大。”
清云哈哈一笑:“小五,这话可不能让伍婶听到。”
伍婶最在乎的,年龄和身材。偏两样她都不占。
小五这样说,伍婶一定生气,两个都没她一个大,年龄和体重各自相加,细柳二人也是比不过伍婶的。
细柳在女子中也够魁梧!比起伍婶,还是差远了。
“你们不说伍婶就不会知道。”慕容临奇往厅外看了看,还好,伍婶没有来。
“小公子,你刚刚在说什么我不会知道?”沙哑的声音在慕容临奇身后响起,吓得他差点把手中的鸡腿丢了出去。
慕容临奇回头,伍婶如一樽笑面大佛站在屏风处。
临奇心中诽腹,吨位和身手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否则会吃大亏。面上不显,对伍婶讨好道:“我说伍婶的厨艺是京都一绝,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伍婶大笑一声:“我只给咱们家的人做饭吃,管外面的人干啥。”
澹台明静笑道:“你伍婶不喜欢外面的人说三道四,你也别瞎嚷嚷。小心你伍婶被人挖走,看你找谁哭去。”
飞烟在澹台明静右下首坐下,“伍婶才不会走呢。”
清云坐在左下首,慕容临奇依次坐在后面。
“伍婶是家人,不会走。都别贫了,再不动筷子,这些菜就失味了。”澹台明静发了话,动手给清云夹了天香猪肚,“幺幺快吃,这些都是伍婶按你的口味做的。”
“娘,你也吃,别光顾着我。”清云亲手为母亲盛了汤。
“小六,我也要。”临奇将碗递了过来。
飞烟给他一筷子:“自己盛去,家中就你一个男人在,就想当霸王了。”
“都别闹了,来,小五,娘给你盛。”看着三个孩子吃得开心,澹台明静满脸笑容。
几人也说边吃,快要完宴时,浪毅一脸冷酷的走了进来:“夫人,洛家老太爷带着洛长歌在门外求见。”
澹台清云眼皮不抬:“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清云三人更是不停筷子。
飞烟喝了小碗汤,才道:“来的真慢,按我算的时间,应是饭前就能到。”
清云放下筷子,接过丫环递来的茶濑了口:“大姐,多体谅老人家,毕竟腿脚不便,能这个时辰赶到,已在我意料之外了。”
慕容临奇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胸口:“我为他们明天才会来呢!”
“夫人,怀南王府郡主赵思雅与忠永候府大小姐江昀儿都随洛长歌在门外。”浪毅将情况详细的禀报,自家夫人与主子也不见得有多大反应。
清云听到赵思雅也来了,眼睛一亮,兴趣顿生:“怀南王府的人!”
澹台明镜宠溺一笑:“幺幺,有什么想法?”
清云摇摇头:“娘,没有,只是有几分好奇罢了。”
慕容飞烟灿然一笑:“赵思雅一直心系洛长歌,定是跑到城门救人去了。可惜,洛家无意与怀南王府结亲,长宁大郡主几次试探都无果。”
清云摸摸右脸:“赵思雅年龄不小了吧!”
“和我同年。”慕容飞烟放下茶盏。
京城有权有势的人家,看不上赵思雅娇众刁钻的性子;想与怀南王府结亲的人家,长宁大郡主又看不上;赵思雅曾在公开场合,说过非洛长歌不嫁,更让京中贵家绝了与怀南王府的结亲念头。
清云摸着下巴:“赵思雅找了个好机会。”
正好借此机会缠上洛长歌。
“浪毅,说说我们进城后,城门上发生了何事。”
浪毅看了眼清云,又为难的看向澹台明静。
“浪毅,想什么,耳根都红了。”清云讶异,能让浪毅为难到说不出口,她们走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澹台明静几人同时看着浪毅。
浪毅低下头:“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半天,也没多吐出一个字来。
“还是我来说吧!”艳娘笑着走进大厅,声音中满是愉悦。
慕容临奇等急了:“艳娘,快说快说。”
“小公子还是回避吧,想知道就让浪毅和你去说。”
澹台明静听出其中的意味:“小五,你随浪毅到外面看看。”
“好吧。”慕容临奇夸张的耸耸肩,无奈的扯着浪毅走了。
“艳娘快坐下说。”澹台明静朝艳娘挥挥手,让她坐下。
“谢谢夫人。”艳娘谢过,才在清云下首坐了下来。
飞烟坐了过来:“艳娘,赵思雅对洛长歌做了什么?”
艳娘正了正身子,带着笑意道:“安宜郡主在城门扒了明月尚书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