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出去了,张乐天弄来一条绳子把手上还结着冰的左立业绑了起来,然后扔到了罗援朝的面前。众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左立业这家伙一起拖着下地狱了,由不得他们不心惊。
罗援朝看了看眼前紧闭着眼睛和嘴巴束手待毙的左立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乐天,他说自己现在并不是自己,你说他的真身会藏到哪里去?”
张乐天困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和罗木一伙的,那么现在他们应该在一起吧?不过我还是感觉,应该是左立业操纵了罗木少爷,毕竟······”
“不,这件事情其实也很有可能。”罗援朝止住了他的话,“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吗?我说的那个从小聪慧,但是热衷于阴谋诡计的小子,就是罗木。他可能纨绔,可能变态,但他并不傻,甚至绝不下于你们几个人。”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了左立业,张乐天和李纯原三人,言下之意就是罗木也是和他们三人一样有着极强心机的人。
张乐天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在他心里其实也很难接受这了一个变态,行事高调的纨绔会是深藏不漏的谋士。
“罗将军。”过了片刻,辜铭宏上前凑了凑身子,勉强说道。
罗援朝歪头扫视了他一眼,如同打量着自己猎物的虎狼:“嗯?”
辜铭宏心中重重一跳,脸色微变,但还是在脸上堆起了笑容:“罗将军,今天的事情尚未处理完,不知道这个左立业该如何处置?您的决定还是照旧吗?”
“左立业的处理还不劳你费心。至于军区的事情,我的决定还是那样,我会把权力慢慢交给乐天,怎么,你有意见?”罗援朝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分明有了一种不耐烦。
辜铭宏呵呵一笑,看了看身边的几人,猛然间来了底气:“罗将军,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而是我们这些人所有的意见,请您三思。”
罗援朝笑了:“哦?你们都要反对我?”
辜铭宏越发感觉到自己游刃有余,胆子也大了起来:“罗将军,我们并不是要反对你,只是要说一个你能够接受的意见,不知道您想不想听?”
“说。”罗援朝皱起了眉头,看着辜铭宏这副惺惺作态的恶心劲儿,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在和一堆垃圾对话。
“如果罗将军您要把西区和军队的所有权力交给一个人,我们都无法去干涉,因为这是你们的内部事务。这一点大家都同意吧?”辜铭宏转身向着苏盼丁洋等人问道。
苏盼丁洋两人也明白了辜铭宏刻意强调的西区和军队的意思:只把罗援朝的势力范围局限在这两者,其余的军区地盘就由他们划分了。明白了这一点,苏盼丁洋两人也都点头应是,其余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应是。
罗援朝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变得和原来一样看不出半点喜怒:“因此?”
“因此,我们请罗将军给我们一个安心的说法,就是这次您把西区和军队的权力交给了您身边的这位张乐天张军官。”辜铭宏笑着说道,可能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这是大家的意思,也是民意。”
“哦?你们都不需要我们的粮食就能活下去了?还有,你们算个什么狗屁民意?”罗援朝眉毛一竖。沉声说道,半点也不客气。
辜铭宏被他这两句话抢白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是仍旧说道:“粮食我们可以买,另外,我们都是各区的民意代表,请罗将军不要侮辱我们,毕竟我们代表的是人民的呼声。”
罗援朝脸上再次不耐烦起来:“人民的呼声?呼你个鬼啊!你一张嘴信口雌黄,我就得听你的?这件事情······”
“将军。”没等罗援朝说完,一个警卫进来了。罗援朝停下了口中的话,后退两步到了火堆面前:“怎么回事?”
“老陈不见了,罗木少爷也不见了。”那警卫说道。
“不可能!”罗援朝猛然间大喝一声,大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警卫似乎要看他有没有说谎。
那警卫低下了头,但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老陈不见了,罗木少爷也不见了。”
罗援朝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张乐天连忙上前扶住他:“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老陈怎么会背叛我?怎么会?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罗援朝失神地喃喃自语,似乎根本不能接受的了这个消息。
“他们不会不见了。”一个冷静的声音传到了罗援朝耳朵里,罗援朝顿时来了精神,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这话怎么说?”
说话的人就是李纯原,他心内隐隐有些感觉,这一团乱麻之中必定隐藏着一个秘密。到现在左立业罗木之间的具体关系也不能完全证明,左立业的真身和罗木会在一起?这一点也是个疑问。但是眼下他还是能够看清一些事实的。
“现在丧尸从西面省城而来,围住的主要是西面和难免,北面有河,那就只剩下东面,但东面并没有出路。即便是他们能够从东面出去,可别忘了东面那个恐怖的东西。”李纯原平静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如同常白李赵刘那样肆无忌惮的,罗木应当不是这种人。
“那就是东面了,罗木和老陈或许还有左立业,应该都是从东面跑了。”罗援朝肯定的说道。李纯原不解,罗援朝解释道:“老陈的功夫并不下于那五人之一,他们完全做得到。”李纯原这才知道所谓老陈不是什么军官也不是什么罗援朝的心腹,而是一个交情深厚的保镖。
其余等人都是有些震惊,李纯原却并不太震惊,罗援朝借着集体出击的名义瞒住了所有人已经搜刮了不少异能者,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岂会没有底牌?
“他们跑得如此之快,是因为左立业的真身和这个假的之间的联系吗?”张乐天沉声问道。罗援朝的面貌显得越发的苍老,表情也有了些软弱:“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