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原名叫宋梁夏。父亲宋定国,开了一家小建筑公司。规模不大,但是这个公司在建筑业,也是小有名气。
在她6岁前,她也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有温柔的妈妈,慈爱的爸爸。可惜好景不长,宋定国的公司因为一次意外,面临破产的危机。后来,建筑业行业中著名的罗氏企业,收购了他的公司。
罗氏帮他还清了所欠的债务,还邀请他去本公司工作。一家人算是松了口气,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才是他们不幸的开始。
进罗氏没多久,宋定国和罗氏的唯一继承人,罗氏的大小姐罗琪勾.搭成.奸。罗琪也是洛城贵族名媛中的传奇人物,她的丈夫在女儿四岁时,车祸身亡,罗氏的总裁为女儿重新坐镇招夫。
两年来,多少年轻小伙,有才人士,她都没看上眼,直到遇到有妇之夫的宋定国。
宋定国自诩遇到了真爱,抛妻弃女,当上了罗氏的女婿。
妈妈梁雨淋带着梁夏,回到了娘家。她的父母都是老师,家里算是书香门第。她与宋定国是自由恋爱到结婚,他们结婚十年。
十年前她跟了一无所有的宋定国,十年后她又一无所有的离开了他。离婚后不久,她得了抑郁症,后来越来越严重,不得不送进精神病院。
梁夏6岁后就没见过爸爸,后来妈妈也不见了。外公告诉她,妈妈去了国外,很远的地方,等她长大了,就可以坐着带翅膀的飞机,去找她。
梁夏8岁后,开始懂事。她知道了爸爸不要她们了,妈妈也没有去国外,妈妈死了。很早很早就死了,因为爸爸的背弃。难怪外婆不喜欢她,只要外公不在,外婆就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小狼崽子。
梁夏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认识了陆辰。那天放学,她向往常一样,被几个顽皮的男孩子堵在回家的胡同里,小孩子们知道她没有爸妈,经常以欺负她为乐。
她被一个高壮的男孩推倒在地,书包里的书散了一地。她默默的爬起来,慢慢的捡着地上的书本。又一个男孩子,大胆上前,抓掉了她一只羊角辫。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孩子们高兴的哈哈大笑。
这时陆辰正好从这里经过,看到了这一幕。强烈的正义感,有心而发,他甩掉书包,上前拳打脚踢,赶跑了男孩子们。
梁夏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仍旧默默的捡着书本。她擦掉上面的泥土,一本一本小心翼翼的装进破旧的书包里。
陆辰看着她,一个瘦瘦的小姑娘,被欺负成这样,都不曾哭一下,可是看到撕破的书,却红了眼眶。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从那时候起,陆辰就一直带着她,他们一起玩儿,一起打架,一起逃学。直到她15岁上了高中,再次见到她那所谓的爸爸和他新的女儿,姜佳佳。
她记得那是十二月的一天下午放学,学校门口停了一辆奔驰。她倚在墙边一角,等着大她两岁,却和她一个年级的陆辰。对于陆辰,她是很依赖他的。多少年下来,他们上学放学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过。即便是打架,她也像个屁虫似的跟去。关键时刻,还可以上阵杀敌。
这些年长和陆辰混在一起,几乎成了学校黑名单上的人。老师由开始不断的叫家长,到后来的厌弃,直至到放任自由。
唯一疼爱她的外公也是一天比一天失望,到后来也放手不管了。
她眯着眼正在小憩,面前多了一个黑影。睁开眼看到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叫不上牌子的西装。她知道,那绝对昂贵。有一次,她和陆辰揍了一个家里很有钱的小子后,陆辰那双狼崽子眼,一直瞪着人家的衣服看。后来,他就常带着她逛品牌店。说是逛,其实他们也只是贴在玻璃窗外,过过瘾而已。
“你是梁夏?”中年男人一脸慈祥的笑着说。
“你谁啊?”梁夏警惕的看着他,昨天陆辰才告诉她,最近有一伙罪犯,专拐年轻小姑娘,还叫她自己一人时小心点儿。
“我是……我是你爸爸呀!夏夏!”中年男人激动的向她伸出了双手。
“爸爸?你认错人了,我没有爸爸,他早死了。”梁夏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看来真是个骗子,得想办法脱身。
男人身子僵了僵,一脸忧伤的看着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我知道,都是爸爸的错,这么些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梁夏没工夫听他絮叨,她环顾四周,看到正朝门口跑的三人,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往学校里跑。
“陆辰,救我!”
“怎么了?”陆辰抓住她,急乎乎的问道。
“门口有个变态,自称是我爸爸,你知道我爸爸早死了……”
“操!”没等梁夏说完,大院三虎,扔了书包,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等到梁夏背着几人的书包赶到门口,看到陆辰三人已经把男人按在了地上,狠狠的揍了了一顿。要不是校卫及时赶出来,男人真得进医院了。
事后,几人被“请”到了教务室里。教导主任一脸严肃的对中年男人说,“你真是梁夏同学的爸爸?”
“是,我叫宋定国,宋梁夏的亲生父亲!”脸被打肿的男人,疼的咬牙道。
“嘿,真有意思,哪有自家闺女不认爹的啊。”教导主任瞅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男人,笑的有点不厚道。“梁夏,你怎么叫同学打自己的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死了十几年了,我哪来的爸爸?”梁夏看了一眼呲牙咧嘴的男人,心里暗爽,“除非他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
陆辰几人,无德的笑了。
“不许笑,严肃点!哎呀,同志,你这个亲生父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教导主任也泛起了疑心。
“这……一言难尽,我和她妈妈在她6岁时就离了婚,她跟着她妈,我呢后来重组了家庭,一直在外地。这么多年没见,生分了。不怪孩子。”宋定国解释道。
“夏夏,我真的是爸爸呀!”
“爸什么爸,谁知道我梁夏是无父无母,由外公养大的孤儿,哪来的爸爸?大叔,话可以乱说,爹可没有乱认的!”梁夏讽刺道,他当然知道他是谁!
从小到大,外婆每次骂她的时候,都会拿出他与妈妈的结婚照片,恨恨的指着上面相貌岸然的男人。让她记住,那个狼心狗肺的,抛妻弃女的男人。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对他根深蒂固的恨里,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