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粗暴的办法,但是它很有用,后世消防都是这么干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妾还见到有些水井当中百姓放了鱼,这是为什么?”另一个波斯姬妾挽着司马季的询问,褐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好奇。
“水井养鱼是怕有人投毒,所以在里面放几条鱼,鱼要是活着,证明里面的水能喝。”司马季轻笑着解释道,这也算是一种百姓当中古老的智慧吧。水井属于共用的水源,所以百姓在水井里面养鱼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用来查看水源的情况,一旦出现井里面的鱼死亡的情况,就说明井水可能是出了问题,这也是给人们一个提醒。
至于会不会留下寄生虫,那倒不用操心,蓟城已经普及了卫生知识,大部分百姓喝水都是烧热的,他们的燕王想方设法从百姓手中抠钱,把库存的水壶卖出去。再说有引水渠在,蓟城的水质很好。
仔细一想本王这么厉害,还怕打不过几个封建主?这是不是有点搞笑?司马季一看几个笑颜如花的姬妾,旁敲侧击的问道,“波斯用什么记录以前的历史?”
“用经文啊?神庙里面有专门的祭祀。”帕尔米斯仰着小脸的道,“火神殿里面的祭祀都是很有智慧的人。”
哦!司马季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简答来说就是没有呗!说的这么委婉。
后世的历史考据,其实主要有两个部分组成,一是记录,二是考古,前者的代表是中国,后者的风潮应该是大英带起来的,相信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贬低,都是在扯淡。就算是以中国历史记录的详细,尚且无法将这片大地的事情全部记录,其他文明根本没有这个传统。
但不能因为人家不记录历史,就说别人的历史是假的,后世网络上一群人非说埃及金字塔是伪造的,连同狮身人面像也是伪造的,民科程度也不比西方同行高到哪里去。
这种想法的基础就是只有中国有记录历史的传统,其他文明不记录,所以都是假的。甲骨文是考古弄出来的,从没人说他是假的,因为这是中国的。
宗教经文当中的历史,必然不会详细,除了中国之外似乎都没专门记录历史的习惯。司马季又想起来伪造圣火令的事情了,反正公元前七八百年的古老历史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伪造出来圣火令,到时候带着一群精锐西征,就说当初袄教的创始人来过中国,波斯人应该一样干瞪眼吧?
如果现在有个穿越者,以一己之力横扫天下连自己都收拾了,拿出一根权杖非说是黄帝用过的,司马季也只能干瞪眼,他自己都属于被清扫进历史垃圾堆的人物,哪有反对的资格?
连圣子的裹尸布都能伪造,司马季伪造一个圣火令出来,他自己说这就是袄教创始人的信物,谁特么敢说不是,敢说不是就屠城。想想还是有些可操作的必要。
“帕尔米斯,给本王讲讲波斯文化,有一天可能会用的上。”司马季伸手放在对方的肚皮上,关心的道,“波斯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司马季已经在畅想手持圣火令西征的景象,虽说他连中原都还没有摆平,南征都还在计划当中,但这不耽误他苦中作乐,没开始行动还不能准备准备么。
随即司马季把几个姬妾送回王府,便起身前往北平郡,让颜严随行,他确实也是去检查兵器的,有了将作监的加入,北平郡的产能已经进一步释放,再者现在已经不需要偷摸的积累实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当然附近的封山令仍然在进行当中,而且更加严格了,胆敢靠近不停劝说者,格杀勿论。
“用黄金给我打造出来一把剑,要按照图上的图案来,花纹要波斯风格,正面是善思、善言和善行的典籍,背面是善神和恶神的雕刻。要什么原料本王都可以提供,剑柄为火焰形状,让波斯工匠参与进来。”司马季同时给颜严的还有一本波斯古经的一段话,是帕尔米斯背诵下来的一段话,她说这是波斯古经最重要的总结。
“臣下明白!”颜严没有废话直接把绢帛放进袖中,他早就过了问为什么的阶段,燕王吩咐他照做就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自从洛阳回来,司马季也不偷摸的制造兵器,没什么文化的燕王直接把两批工匠合二为一,名字还叫将作监,用来制造兵器铠甲。
“新的五千胸甲,需要的更加繁复,用来维持军阵的关键力量,作为步战的中坚。现在看来还算是不错,对了,让你们打造的环首刀样品拿出来本王看看。”司马季对着赛博里斯道,对新一批的胸甲十分满意,作为步战的攻坚力量他很是满意。
不多时一个工匠拿出来一柄环首刀,刀背的铁环哗哗作响,外面有牛皮系在环孔当中,拽下牛皮,锋利的刀锋晃得司马季微微眯眼,很是满意的道,“看起来不错,来人给我牵一头牛过来,一刀斩下牛头则锋刃没有痕迹,就算过关。”
随后随着出列的护卫露出一口白牙道,“身为本王的护卫,你要是一刀斩不下牛头,本王就斩了你……”
这名护卫被燕王一番士气加持如有神助,手起刀落,冲天的血箭飞起,随后迅速跑到一边,黄牛的牛头落地,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又蹬了几下腿,在地上刨出了深深的痕迹,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把刀拿过来,擦干净!”司马季对着地上的尸体暗道一声罪过,但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波澜,畜生就是畜生,他这种人怎么会有无所谓的同情心?随即道,“今晚加餐。”
“殿下,刀锋无损,请看!”梁成将环首刀擦干净,只有背后的铁环还站着血珠,似乎在诉说着刚刚的残忍一幕。
嗯?在刀锋上扫了一眼,司马季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听闻上古帝挚所铸神兵,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此刀就名为大夏龙雀,按照此等质量铸造五千,逾期不完工者,所涉及工匠全部斩掉左臂,能不能做到?”
“将作监领命!”听到司马季的狠话的所有工匠都瑟瑟发抖的跪下,就连燕王身后的护卫也都心中一凛,似乎?燕王变得越来越暴戾,越来越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新的重装步兵,就叫龙雀营,以后摧城拔寨就靠他们了。”司马季让人重新把牛皮系在环孔当中背在身后,很是满意的点头道,“携带也算是方便,这一刀下去,一般的皮甲是抵挡不住的,跟纸糊的一样,最重要是刀背的铁环发出声响,很有震慑力。”
五千虎豹骑能让曹操横行北方,两万幽州突骑能让刘秀再立大汉,六万八旗军能横扫东亚,十万蒙古军能欧亚低头,司马季要求不高,一万五的重甲步骑兵,第一阶段能一战定河北他就知足。
司马颙不是一直认为幽州只有三万老兵难对付么,这样想再好不过,最好司马颙倾巢出动,省得他还要一个城一个城的打过去。
整个长安都在一片欢腾当中,虽然秦王司马柬已经病故,长安失去了坐镇此城十多年的藩王,但司马颖到来之后,算是一切恢复原样,对原来关中大军的将校也非常重视。交接的自然而然,并且调集了益州的粮食稳定关中局势,很快就让关中民心安定。
不像是在洛阳的司马冏这么焦头烂额,司马颖固然后退一步,可京师的纷杂局势也不用他操心了,某种意义上算是甩开了一个包袱,这个时候司马颖反倒庆幸不用操心,如果没有太孙司马尚夭折的消息,司马颖可能还优哉游哉的在长安过日子。
可就是这个消息,让已经偃旗息鼓的司马颖再次躁动起来,一直关注着洛阳的消息,直到司马冏亲自出洛阳,过潼关来到长安,司马颖下令长安欢迎辅政的司马冏,作为对齐王到来的欢迎,这才是这几天长安一片欢腾的原因。
司马冏在长安呆了几天,就是来找司马颖商量新储君的事情,这也浇灭了他的一腔热血。直到司马冏的队伍离开长安,司马颖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
“本王让出执政,不和齐王相争,就是为了天下的安宁,可齐王此举明显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竟然立了司马覃,这个孩子才八岁,他根本就是要把孩子捏在手中,独掌朝政。”直到司马冏离开洛阳之后,司马颖才狠狠地开口道。
齐王这是在以怨报德,自已做出如此重大的让步,最终却一无所得。卢志也皱着眉头道,“齐王此举确实太过贪婪,就算是长沙王应该也心中不满,如果要是嫡长孙的话,应该是楚王的儿子襄阳王司马范更有资格,他立清河王为储君,相信没有人会心服的。”
“你觉得,齐王会不会容不下本王?”吃了一次亏的司马颖,现在对司马冏已经没有一丝信任,从这个时候开始,司马颖心中已经做好了兵戎相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