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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旖旎过后 事出有因 二合一(1 / 1)

天色渐晓,天边更是泛起了一道鱼肚白,躺在地上的欧阳钰最先醒来。

她从一个绮丽的梦中醒来,身心似乎仍然处于一种半梦半幻的境界中,却发现自己置身在荒野山路上,随着微风轻拂,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冰冷,这才发现身上长衫半解,而最糟糕的还是她欲要抬起双手整理衣衫,忽然感到全身一阵疼痛,嘴巴、下身更是隐隐酸麻,那神奇的感觉使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叫,霍然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她抬头打量四周,倏然发现欧阳宇晕倒在她的脚下,而此时欧阳宇整个人浑身上下几乎赤果果,那胯间的神兵更是昂首挺立。一时之间,她脑海中似乎一片空白。

欧阳钰睁大双眼盯着赤果果的欧阳宇,又看了看两腿间未干的血迹,好半天才嘴唇蠕动了一下:“你……我……”

欧阳钰原以为那只是一个绮丽的春梦而已,如今梦醒,却发现这一切竟然是真实的,她昨天夜里固然媚药发作,但是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模模糊糊只记得她好像把欧阳宇按到在地,接着嘴巴还含著欧阳宇胯下神兵。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当她看到双腿间的血迹,自认为自己失去了贞操,失去了处子的荣耀,与她所憧憬的场景、所期待的浪漫不一样,虽然她亦对欧阳宇有所好感,但也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

她虽然是是个习武之人,自认为也是个豪放女,可是在这种情形下,两人身在荒山野岭,竟是这么胡里胡涂地发生了关系,而又莫明其妙地结束了。她的心里根本来不及准备,所以一时之间,彷佛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使她觉得痛彻心扉,难以承受。

片刻后,她双手撕扯着头发,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天哪,怎么会这样?”

然后泪水夺眶而出,喃喃泣道:“我、我……我莫非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操……委身于他”

其实她只记得前面发生的,到了后面欧阳宇替她疗伤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过去,所以她不知道腿上的鲜血出自于欧阳宇,再者母亲跟她聊着闺房悄悄话的时候,也提到过,说这少女第一次不仅会流血,还会感到那里酸麻、胀痛,这跟她现在的感觉如出一辙,所以她才会盲目的认为自己失去了贞操,(在这里可以看出古代(幸)知识的匮乏。)

她看到地上的欧阳宇,又看了看自己,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放置着欧阳宇的兵刃,走上前去拾了起来,欲要杀了玷污他清白的欧阳宇。

欧阳钰持刀蹑手蹑脚的来到欧阳宇身边,因为她知道欧阳宇五识灵敏,怕自己持刀杀他会被他发现,所以才小心翼翼。

她举刀看到躺在地上的欧阳宇一动不动,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走到他的身边蹲下,伸手在他的鼻尖探了探,发现欧阳宇此时鼻尖气息全无,四肢更是僵硬冰凉,她大惊失色下扔下手中的长刀,慌忙的退走两步,一个趔趄坐到草地上。

“啊!莫非他已经……?”她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欧阳宇,大惊道。

她哪知道欧阳宇为了救她,强行逆转经脉,后来身上两大奇功融为一体,在其身上运转归于平静之后。他身上的疗伤神通——万象潜息法,紧随其后自主在他全身上下运转,调养着身体里的五脏六腑,经脉穴道。他身体的全部机能,都在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从组、修补。此时全身都已调息完毕,身体机能也归于了平静,他整个人就像置身在万年玄冰当中。

欧阳钰看着地上,她认为已经死去的欧阳宇,好半天才喃喃道:“如今我亦是私身于你,本来倒也无妨,奈何天公不作美,让你先我而去,也罢,还是尽早把你入土为安吧,我也回到师父身边去,从此青灯下长伴古佛……”

说罢,欧阳钰拾起地上的兵刃,走到山路不远的树林里挖掘着什么……。

从欧阳钰的话语中能听出,她已经心灰意冷,她心中甚是明了,既然和欧阳宇有了夫妻之实,欧阳宇已然身死,她自己也不愿再看到这世间繁华,从这一点看来,古代的良家女子都把贞操当做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欧阳钰来到树林,四下找了一个平坦还算开阔的地方,手腕连动,电光火石之间,手上长刀对着地上连劈一十八刀,正是五台山——水月庵的镇派剑技《水月剑诀》中的一式——连绵不绝。

她手上的长刀发出尺长刀罡,而她体内的真力充盈、随着她运转体内真气,运转速度更是畅通无阻,功力较之以往何止精进五成?这一切她都浑然未觉,只是不停地击打、挖掘地面。

一十八记力沉势猛的刀罡劈到地上,立刻把她身前的地面,劈得四下龟裂开来,而在龟裂的地面上的土壤,也被震得四下飞溅。

欧阳钰看着身前稀松的土壤,双膝跪到了地上,双手不停挥舞手里的长刀或挖、或掘、或铲,手中长刀被她当成了挖土的长锹。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个长不到七尺,宽不过三尺,一尺多深的土坑出现在众人眼前。

欧阳钰提着长刀回到欧阳宇身边,她蹲下身伸手向欧阳宇探去,欲要把欧阳宇身上的衣衫整理一下,就在她把手刚放到欧阳宇身上的时候,欧阳宇的身上发出一股巨力向她袭来……。

她一个不防备,被欧阳宇身上的巨力掀飞,整个人被掀到两丈开外的地上,如果不是她功力有所精进,怕是这一下会落个重伤昏迷的下场。

倒在地上的欧阳钰爬了起来,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丈开外的欧阳宇,只见欧阳宇浑身肌肤一会泛起一片赤红,一会又泛起一片紫青,身体四周也发出两色气壁围绕在他的身外,没多久的工夫,身上的两种色色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金色玄光,而欧阳宇的整个身躯亦是腾空浮起尺许。

欧阳钰看到悬浮起来的欧阳宇,惊叫了一声,她不明白欧阳宇身上到底发生哪种情形?更不清楚本来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但她眼见欧阳宇那种慑人的身姿,说明欧阳宇并没有离她而去,当下心里一甜,脸上也留下了喜悦的泪水。

而此时悬浮于半空尺许的欧阳宇,陡然睁开双目,双目迸发出慑人金光,只见他身上的玄光随着他的醒来,慢慢消散开来,而他的双手向地下猛地一拍,让后整个人站了起来。

是的,欧阳宇站了起来,随着他的站起,他的整个身躯暴露在阳光下,在阳光的照射下,他身上曾经那块块隆起的肌肉消失了,连古铜色肌肤也变得如婴儿一般粉嫩,整个人刚毅的气质也是消失不见。

佛家禅宗有三个境界:看上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水。此时如果有禅宗高人在这里,他看到欧阳宇身上的情景定会大呼——大智慧焉。这和道家所讲的天人合一、返璞归真是一个道理,端得是无形无相也。

欧阳宇站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躯,亦没有找到任何伤势,反而自己的身躯如新生婴儿一般焕然一新,这让他感到不解。

欧阳宇定了定思绪,盘膝做到地上,欲运功找寻身体变化的所在。欧阳宇运功内视全身,竟然发现体内的真气不是他所熟悉的两大真气,而是另外一种他从没修习的真气。

以前他的师门绝学——《大日赤焰神功》所修习的真气,是存储于下丹田‘四满’位置,习武之人的真元大都储存在它里面、游走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而《星河真经》所修习的真气,则是存储在上丹田‘神庭’位置,也就是武林高手所知道的识海,它贯穿人体上的大小经脉、穴道。

而他现在体内的这种真气不但鸠占鹊巢的占据两大丹田,更是前所未有的开辟了第三丹田——紫宫位置,也就是紫府,关于此位置,他也是在大师傅所刻的石壁上看到过,所以他才认得,他清晰的记得上面是这样描述的:紫府——透过任督二脉、贯穿天地二桥,开辟紫府者,破碎虚空指日可待。

欧阳宇内视全身,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霍然收功,身躯缓缓站起,双眼睁睁的看向远方,一时之间,他整个人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像他身上这种奇特的情形,可能连他的二师父都想像不到,何况是他欧阳宇?真是祸兮福之所倚啊!

欧阳钰看着站在那里的欧阳宇,双脚一点,整个人向着欧阳宇的方向奔去,来到他身前,双手紧紧的抱住欧阳宇,嘴里更是大声呜咽:“郎君,你可算醒了,人家还以为你……”话语形一样——昂首挺立。

“啊、啊!”二人各自惊叫一声,并迅速后退两步,片刻后,欧阳宇整理起身上的衣衫。

欧阳钰看着在那整理衣衫的欧阳宇,又看了看他胯下的长枪,面色潮红,轻声的对着欧阳宇问道:“哎!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之间该怎么办?”

欧阳宇一愣,问道:“我们之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欧阳钰见他这种回答,心中非常不高兴,跺了一脚道:“你是在跟我装迷糊是吗?”

欧阳宇说道:“咦,你不明说,我又怎么明白你要我想些什么关于你我之间的事?”

欧阳钰娇嗔道:“你……我……我的清白被你所沾污,还能够再嫁给别人吗?你当然要负起责任。”

欧阳宇大惊道:“你说什么?我们……我们两个大男人之间还要负责,你不说还好,你一提起昨天夜里的事情,着实令我恼火,想我一个堂堂6尺高的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被你……”说着欧阳宇把自己的头重重的低下。

欧阳钰看着低下头颅的欧阳宇说道:“这种事情都是我们女……反正是我吃的亏,你不负责谁负责,再说人家都流血了。”

欧阳宇也没有听全她的话,只听到她说自己流血了,当即诧异的说道:“流血了?在哪里流血了?我怎么没看见?”

“你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承认,我腿间的鲜血是怎么回事?”欧阳钰大怒道。

“哦!”欧阳宇听到她的回话,恍然大悟。然后把自己因为替她疗伤,而受伤喷血的事情告诉了她。欧阳钰听了他的话久久无语,顿时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欧阳宇率先说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只听他说道:“兄台,咱们这两天虽说无大风险,但以我的观查,不管是路上堵截四海镖局的那群人也好,还有昨天夜里的黑衣人,俱都是冲你而来,如果你不把事情讲清楚,恐怕后面的路只能兄台你自己一个人走了,鄙人还有师命在身,所以……。”欧阳宇也是怕她一开口两人之间再次尴尬,遂把事情折到了她被追杀的这件事上面。

欧阳钰听了他说的语,细细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的玄虚,他是怕自己做了什么恶事,以至于招到这些人的追杀,怕自己连累了他,她抬头瞟了欧阳宇一个白眼,娓娓地把她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

原来她和杭州霹雳堂的大小姐——雷婷儿,二人是两小无猜的玩伴,她二人一个是师从五台山——水月庵;另一个师从五岳剑宗——恒山剑派,两宗更是比邻而居,相隔不远。她二人也时常结伴游玩。

这一次也是两人第一次下山行走江湖,二人自是结伴而行,在游玩了几个月后,二人各自回了家,过了几天她到杭州霹雳堂去做客,住了几天感到厌烦于是要走,岂料雷婷儿也说要和她一起走,她哪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两人又在苏州万宝楼小住几日后,二人商量着一起返回宗门。

二人路过秦淮之地,听闻当地有个出名的地方——天香楼,天香楼有个什么秦淮双绝,雷婷儿当下嚷嚷着要去那里一探究竟,她的心里也是好奇的很,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个春楼,于是为了方便雷婷儿换了男装。

二人到了春楼喝着花酒,晚上自是要在那里过夜的,岂知当天晚上,她无意中发现雷婷儿神色恍惚,看着自己是更是形色诡异,于是藉词先行入睡,在暗中窥伺她,果然在三更之时,她发现雷婷儿形色匆匆的走出了房间,随即她自己也穿了衣衫跟了上去,她跟着雷婷儿走了不远,看到雷婷儿进到一个房间。

她埋伏在暗处窃听,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屋里看去,只见屋里面有三个人,一人正是刚刚进去的雷婷儿;一人是雷婷儿的哥哥——雷霆,她在杭州霹雳堂见到过;一人也是今天刚刚见到过得,是什么秦淮双绝之一,叫——金美丽。

她见三人在屋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从他们面上奸诈的表情来看,定是商讨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想上前一些,希望能听的清晰一点。

就在她上前想要把耳朵贴在窗户上的时候,不料被屋里的人发现,三人奔了出来看到了她,雷氏兄妹更是对她出手相向,本来倒也不至于伤在他兄妹二人手中,但她没料到那个叫金美丽的青楼女子会武功,而且武功甚是诡异,一时不查伤在了三人的联手之下。

她趁着三人不备,才拼死逃了出来,但已经深受重伤,身体里更是有一股阴寒真气肆虐,随即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疗伤,奈何她修习的师门绝学——玄水诀也注重阴寒之气,故而没有痊愈反倒是雪上加霜,身上的一股寒气化作了两股。

当下的情形,使她想到了家里的父亲,她父亲修习的是阳属性功法,回到家里定能轻易化解自己体内的寒气,随即她赶到了秦淮万宝楼分店,想到那里休养生息,并派人通知家里,让父亲尽早赶来为她疗伤。

当她上午赶到分店的时候,只见分店后院的地上血流成河,店里的人不知去向,而她也遭到一群人的埋伏、追杀,她好不容易逃脱出来,但本来身上有伤的她伤势更重,不得已之下,才走进四海镖局济南分局,出价五百两黄金,雇请镖行护送到苏州的万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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