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我便不由的感到浑身发凉便悄悄对赵丽说道:“班长我怀疑这个墓室里面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刚才那只白毛尾巴,可能是躲在木桩后面的一个东西。我怀疑那是一只狐狸。”
见我这么一说,赵丽也顿感诧异,凑着我脸问:“什么?狐狸?你说你刚才抓住的是一只狐狸精尾巴?”
赵丽说着又挤了挤眼,好像眼睛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显得很痛苦。“你眼睛没事吧。我先给你洗洗吧。”
我说着就从背包里面将矿泉水取出来要给赵丽洗眼睛,但是赵丽却满不在乎的说:“没事的王珊同学,可能是红眼症又发作了。你给我喝一口张报国的酒吧,酒精能抗病菌,还能麻痹神经,我喝一口酒就好了。然后咱们也别耽搁了,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见赵丽这么一说我也不置可否。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进来,明知道没有国民党黄金,兵子也不在里面,我们进来做什么?活该受这么一番惊吓。
我将背包里面张报国的水壶拿出来递给赵丽。然后挣扎着让自己站起来,一面抖落身上的陶罐渣子一边扶着石梗想把赵丽也扶起来。但是就在此时赵丽已经拧开了水壶,正昂着头喝里面的白酒。在赵丽拧开水壶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丝酒香,但是我们现在就置身碎裂的酒坛之上,这一点酒香微乎其微。
在我闻到张报国装在水壶中的酒靥时,忽然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又一时抓不住头绪,明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却怎么也抓不牢。直到我将赵丽扶在石梗上坐好,在赵丽被揉通红的眼珠里看到了一根细小的白色毛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被张报国装在水壶里面的酒靥,非同寻常。然而此时也没有办法细想了,忙挥手将赵丽正往自己嘴里灌的水壶打掉,紧着喊道:“别喝了,这酒不对劲。”
赵丽被我忽然的喊声吓的一怔,愣了半响才眨巴着眼睛问我道:“什么不对劲?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指了指地上碎裂的陶罐,又指了指这只张报国的水壶道:“你闻闻,水壶里面的酒,和陶罐里面的酒,是不是都一个味?张报国装在水壶里面的就可能并不是喝的,而是采集的标本。赵丽你这几天喝的酒,很有可能都是来自这些陶罐里面你知道吗?”
赵丽见我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在了当场,咽了咽喉咙又问:“别逗了王珊,张报国不是没进来过吗?”
“你怎么知道他没进来过?谁特妈的和你说只有进来才能弄到这些陶罐里面的酒?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时候的那条水道墓室?在墓道的两边有很多凹窗,而每一个凹窗的大小都和这个陶罐差不多大,很有可能之前摆放的就是这样的陶罐。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上个月才去过南海上的一个荒岛,在岛屿上我就见到了很多这样的陶罐。而你知道这些陶罐里面的酒液是干什么的吗?你喝了会怎么样?”
赵丽见我这么一说也不由的感觉身体发毛,但是再怎么糟糕自己也已经喝了,哪能任我这样说?此时就显得有点浑身不自在,甩开我的搀扶嚎道:“王珊你够了没有?我说不是一样的酒就是不一样的酒。就算是这个陶罐里面的,那又怎么样?除了恶心一点,能死人啊。”
赵丽说着又不由自主的揉着眼睛,而我此时却也再无言下去的气力。这比自己喝了还要难受和恐慌,因为我知道这样的酒靥是万万不能喝的,因为自从南海回来之后我和吻妹探讨了很多衢山女王将人变成石头或者禁婆的痋术,虽然没有最终的结论但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我认识了一种叫做‘狐蛊’的川蜀蛊法,而我现在怀疑这些陶罐子里面就是培育狐蛊的源本。德德
微微冷静下来,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过火,赵丽本来也不知道张报国装在水壶里面的酒不能喝,而当时要不是狐狸在碉堡中的那么一番闹腾,我肯定也跟着喝了,此时哪能怪的上赵丽?::“赵丽我知道我的语气不对,但是我也是为你着急你知道吗?好啦!现在我和你说说这些就可能是怎么一回事,和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见我这么一说赵丽就低头看了看自己,心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
“王珊你搞什么?”
“我要告诉你你会变成什么。还记得那只穿着黑色紧身衣被你割掉脑袋的狐妖吗?很快你就会和他一样,变成一只长着狐狸脸的狐狸精你知道吗?而这些泡在酒坛子里面的婴儿其实都是未出生的婴儿胎盘,被人生生挖了下来用一种叫做痋术的巫法浸泡在酒靥里面。你喝了这样的酒就会中蛊,会变成一只妖怪,丧失理智丧失伦常丧失自己,慢慢的你的皮肉会退变,浑身长满白毛。然后你的脸上会出现狐狸的特征,眼睛里面长满白毛丧失视觉,只能由着嗅觉和听觉决定行动的行尸走肉。你的那些同伴们,有绝大一步就是喝了这样的酒,才变成怪物的。”
见我这么一说赵丽显然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愣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许久又不由自主的揉着眼睛,揉着揉着自己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和我描述的很相似,不免更显惊恐。
“王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一定有救我的办法对不对?”赵丽最终相信自己只怕真的是中蛊了,一脸惶恐的看着我问。而我哪里知道什么解除痋术的方法,这些相关知识也都是吻妹告诉我的。当时自己还不愿意相信世界上能有这种邪恶的东西,但是到了现在也不由得人不信了。不过现在在赵丽面前可不能这么说,甚至不能表现的太惶恐
“班长你别害怕,所谓痋术,想必是利用一种微生物的感染,和电视上的丧尸病毒差不多。而且这些巫蛊类的东西多属阴性,我们爬上去晒晒太阳说不定就能扼制蛊毒发作,然后再想办法。我有一个朋友是祖上血脉相续的解蛊奇药,据说是常年服用什么杀尸草,我把他喊过来,你扎他手腕上吸一口血,肯定就没事了。”我也不知道胖子血液里的杀尸草药效能不能救活赵丽,但眼下稳住赵丽才是关键。想想赵丽也怪可怜的,来这地方遭二次罪也就算了,双腿报废也无所谓,喝个酒竟然还是毒酒。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但是眼下先离开这里确实最重要的。想着我就紧着对赵丽说:“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得化悲愤为力量,先一鼓作气爬上裂谷顶部,走出这个鬼地方。你也别惦记什么国民党黄金了,只要能上去晒晒太阳扼制住蛊毒,然后把自己送医院维修保养一下,恢复自己的花容月貌,凭咱的魅力傍个高富帅绝对没问题。那可比寻什么宝藏来的现实。”
赵丽此时沉着个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许久才回头看了一眼圆木上的那柄青铜宝剑,对着我挤出一个微笑道:“王珊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把我救活的。但是你刚才的那番话让我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情里很有可能有解狐蛊方法。大夏皇帝明玉珍来过这里,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些陶罐?我想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给出结论了。明玉珍很有可能和我们一样是个盗墓贼。他之所以能够起义成功,很有可能就是借用了盗墓所得的金银充当军饷。”
见赵丽又说回到了这件事情上,我忽然很疑惑她怎么还是对明玉珍的事情念念不忘?但是后来一琢磨就发现了其中端倪。同样是一块石碑,为什么我看了索然无味,赵丽却兴致勃然?我们的性格差异再大也不至于会造成这么大的反差。而让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她看了石碑上的文言文,而自己只是看了中间的一张图。
想到这里我便意识到这么一块石碑怎么可能只是记载了一些虚华的赞美文字呢?肯定有什么紧要的信息赵丽没有告诉我。而一个故事明玉珍又为什么要用三种不同的叙述方式表达?同一个内容可能不需要用三种不同的方式表达,那么这三种方式所表述的肯定是不一样的内容。
于此我便恍然大悟,这石碑上的三种表达方式是要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的。赵丽显然没有和我说实话,在图纹左边的古文中肯定记载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赵丽你还是告诉我吧。你看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呢?”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与不对,此时说着话的时候心里既也忐忑,担心只是自己过多的猜疑对方了,毕竟我始终觉得石碑上的信息和我们并没有什么紧要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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