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在脚下,但是只要我和赵丽这么一喊话,他们就会停下来聆听,只有眼前和我生死相搏的这一只狐妖正要威胁我的生命。而眼下的这只狐妖却也很难对付,匕首被他攥住了也拔不出来,一时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就在我与之抵衡正有点力不从心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震耳的枪响,然后面前的狐妖就整个的掉下了谷底。
赵丽在我危急的时刻也没有再心痛子弹了,忙开了一枪将我救下,然后扯着嗓子对我喊道:“王珊你倒是快爬上来啊,我只剩下五发子弹啦!。”
闻此我才缓下心神忙挥动臂膀继续往上攀爬。因为双臂有伤,身体又极度疲倦,这时候再想往上去实在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情。但是尽管如此我也不能再自渐形秽,咬着牙关对赵丽说:“它们好像喜欢听咱们说话,一说话它们就停下来不撵了。”
赵丽何等慧智早已看出其间端倪,将手电四下照了照就对我说:“那也得坚持往上爬啊!它们只是一时摸不清状况,等缓回神来就不灵了。而且你看到没有?我们头顶上好像有条横跨的石板,那上面说不定就是出道所在。坚持坚持一鼓作气爬上去吧。”
说着话我还是坚持的赶上了赵丽,此时身下的狐面妖精果然有一部分辨别了回音和源声的区别,已经又开始往上爬了。我知道他们的耳朵非常灵敏,只要我们身体有动作,甚至有呼吸、心跳都有可能被捕捉,想用不发声或者制造回声的办法显然是不能持久的。眼下也只能先爬上去,看看石板之上有什么。
赵丽见我累的发喘,也没有责备我刚才自甘堕落的懦弱表现,一把将匕首夺了去,反手握起来紧贴在胳膊上。然后迎空胡乱比划了两下,对我说道:“看到了吗,这叫声势,出其不意。”
我见赵丽竟然这么会耍刀子,不免惊舌。心想这妮子平日那般淑女,怎么还有这等绝技?但是也不容我多想,身下紧逼而来的狐面妖怪已经又在往上爬来了,并且我看到那些穿着黑色衣衫的狐妖更是爬的飞快。他们的前臂都比较短,在这种地方爬行,较之其它长臂的狐妖就显得矫动灵敏许多了。只是因为狐妖太多,他们被挤在当中一时也没有办法破阵而出。但是就在我和赵丽说话的这个当口,一只穿着黑色衣裳的狐妖已经越过了那些挡路的长臂狐妖,箭一般的往我和赵丽奔了过来。
赵丽正在和我说怎么用刀子的事情,见不远处黑影闪动,忙将匕首塞给我,然后抽出步枪填了颗子弹,暗骂一声“操”就将其打中了。
我在跟前看的真切,赵丽填弹、上堂、下栓、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并且从来都是百发百中,直击头部。这般身手怎么可能是一个才接触枪械的小公司职员呢?
我此时又有点愣神了,但是赵丽打完这一枪,就拽了我一把,急着喊道:“你还走不走了?跟上。”
赵丽说着就将步枪跨在脖子上,然后挥动上臂往上攀爬。于此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赵丽并非我认识的那个被几个流氓男生调戏不敢啃声,遇事畏怯腼腆的赵丽了。就凭她双腿骨折又被狐妖啃掉一块肉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她的不平凡。要知道双腿不能借力,要攀爬这样的岩壁是何等的费劲,而一个白领女青年,怎么可能有这等臂力和耐力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问这件事情的时候,凝了凝神就紧跟着往上爬了。石板说近不近,但用手电往上看能够看到。那石板有菱有角,出奇的宽厚。从下面看是横垮在裂谷之上,也不知道那上面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瞅着遥远,但怎么说也是有了个近期内的目的地,心里有了目标便就有了动力。两个人吃尽全力往上爬动,累的双臂酸胀发痛,苦不堪言。但是见石板越来越近倒也值得。
就在我们快要接近石板,想一鼓作气爬上去的时候,赵丽忽然对着不远处的一处石牙愣了神。遇此我也就好奇的往那边看了一眼,但是说来奇怪,赵丽虽然是愣着神往那边看的,但是她并没有将手电光移过去。我往那边看了一眼,黑漆麻乌的什么也看不到,心里不免困惑,暗想这赵丽在看什么呢?黑咕隆咚她能看见什么?
想着我就将手电光拉亮照射过去,这一照才发现原来那边的石牙之上有一个凹陷的窟窿。这窟窿足有一间房间那么大,像是被人生生给抠出来的一般,和四周的洞穴截然不同。我伸长了脖子往前望去,就觉得这窟窿应该是被人用炸弹炸出来的。而在窟窿凹陷的下端散落着很多碎石头和说清楚的东西。并且我看到洼口下好像陈列着几具尸体,如果是尸体的话,那么这几句尸体应该和上面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摸金校尉是一伙的,并且死后被人移动过。因为我看到这些尸体都被整齐的摆放在一起,头上盖住黑布。在他们的身边有两个背包,背包里面的东西已经散落一地,像是被人翻找过。
远远的我用矿灯往那边一照,就看到这些背包散落下来的东西还真不少,大大小小散落一地,应该多是些食物等物资。见此我就意识到那包裹里面可能会有武器弹药,要是能找到枪械对于我们来说就算是雪中送炭了。
我伸头看见那边有东西,就紧着对赵丽说:“大班长,那边好像有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水道墓室里的那伙盗墓贼。我去看看可不可以顺点枪械子弹。”
我说着就侧过身子往那边爬,但是这时候赵丽却急忙拽住我。吼道:“王珊你不能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也不是太远,而且顺道,不算打岔吧。”我回头看了一眼身下的狐面妖精,认为时间是绰绰有余的。并且从凹坑的位置爬上去,和直接爬上去,也就是稍微拐了个弯道的事情,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但是赵丽却像是对那个地方十分忌惮,拽着我更显焦急,甚至面上迟凝的有点不能正常组织语言了。
“不能过去就是不能过去,你大爷的,能别问了吗。”赵丽吼完慢慢又静下了心神,干咽了咽喉咙又对我说:“王珊你这就是打岔,我看你是资本主义尾巴没割干净,总想着占有弱势群体财产,小心那四个死人诈尸爬起来和你抗争。咱们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别瞎折腾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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